第20章 哥哥給你做血包&祁致
沙發對麵就是一麵成人高度的鏡子。
他們的姿勢曖昧撩人,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那一瞬間傅昀塵忽然get到了這麵鏡子的妙用:“……”啊呸!
下一秒,傅昀塵清晰地看到少女變得尖銳的牙齒刺進他的脖頸中。
他瞳孔驟然一縮。
一種異樣的,酥麻的快感從脖頸傳遍全身。
傅昀塵情不自禁仰頭,伸長脖頸。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引誘姿態。
就好像在說“請盡情享用我”。
薑杳也很爽。牙尖刺入他血肉的那一刻,從未有過的舒暢感席卷了她,令她貪婪地想要吸食更多。
但薑杳並不確定這會不會對傅昀塵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於是薑杳克製地鬆開他。
闔目緩緩倚靠在牆上輕輕喘息。
傅昀塵:“……”他爽得很。
他閉了閉眼,靜靜消化著銷魂蝕骨的快感。片刻後,他神情複雜地望著同樣閉眼的薑杳,喉結輕輕滑動。
燈下,少女臉色紅潤,似蒙了一層白紗。
她安靜地闔著眼,神情魘足,嘴唇紅得過分,皮膚也變得更白了些,是類似於冷玉的瑩潤的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昀塵覺得她變漂亮了很多。
竟叫他看得失神。
“薑杳。”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安靜的休息室裏,薑杳慢吞吞睜眼,疑惑地“嗯”了聲。
“彎腰。”顧昀塵聲音沙啞磁性。
薑杳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
男人冰涼的指腹輕輕抵上她的唇肉,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薑杳感到微妙的不耐煩時,傅昀塵才克製地收回手,他別開眼,說,“有東西。”
“什麽。”
“我的……血。”
就連對話都讓傅昀塵感到曖昧。
他垂了垂眼。
薑杳並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哦。”
薑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輕盈,尤其是,不再有饑餓或是饑渴折磨她。她從未感到如此滿足。
“你有什麽感覺?”薑杳覺得自己爽了,也有義務關心下血包的身體健康狀況。
傅昀塵似笑非笑看她。
薑杳被他看得心虛,“很……很痛苦麽?抱歉啊。”
雖然她真的很爽。
對於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傅昀塵的痛苦之上這件事,薑杳覺得很抱歉,但她要把傅昀塵變成她長期血包的想法絲毫沒有動搖。
“我是你第一個麽?”傅昀塵語氣怪異。
薑杳“嗯”了聲,“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傅昀塵垂眸,“別找別人。”
薑杳:“嗯??!”
傅昀塵一字一頓重複,桃花眼劃過某種薑杳看不懂的情緒,他說,“別找別人。哥哥給你做血包。”
薑杳覺得傅昀塵是個好人。
很感動,於是發自內心說,“哥哥你真好。”
傅昀塵很不要臉地認下了,“薑杳,這世上也就哥哥這麽對你掏心掏肺,你換別人試試。”
薑杳更加愧疚,“哥哥,我請你吃豬肝吧。”
傅昀塵麵無表情:“我不吃內髒。”
薑杳:“……”
“那你有沒有不適的感覺?”薑杳還是擔心她吸太多了。
還是那句話。
傅昀塵他爽得很。
“……”
傅昀塵麵無表情說,“很痛,四肢乏力,頭昏眼花……”
“所以啊。”他歎氣,“這罪哥哥一個人受就得了,別再禍害別人家的好孩子了。”
薑杳:“……”
“我的血什麽味道?”傅昀塵很好奇。
聽薑杳說很香?
“很香,很甜。”薑杳舔了舔紅唇,意猶未盡,“還有一點話梅糖的香味。”
回到包廂,薑杳拿起菜單,十分闊綽地說,“服務員,圈起來的這幾個菜都要。”
傅昀塵掃了眼,嘴角的笑容緩緩凝固。
什麽玩意兒?
十分鍾後,顧雲琛看著滿桌壯陽補腎的菜陷入了沉思:“……”
顧雲鄴挑眉,“這是什麽菜?”
“鹿鞭炒生蠔。”
“這個呢?”
“牛鞭燉雞腎。”
顧雲鄴:“……那這個呢?”
薑杳看了眼說,“哦,那個是羊肉枸杞粥。”
傅昀塵鬆了口氣,這個還算正常……正常個屁!
顧雲鄴的表情變得古怪,他和顧雲琛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說,“乖乖,這些菜你點給誰吃的?”
“他啊。”
薑杳指了指埋頭摁手機的傅昀塵。
“哢擦——”
顧雲琛微笑著掰斷了一根筷子,他笑得優雅,“抱歉,不小心。”
“傅昀塵,你最好解釋一下……”他頓了頓,語氣沉涼,“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麽來的。”
薑杳動作一頓。
“蚊子咬了。”傅昀塵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
“那個蚊子是叫薑杳麽?”顧雲鄴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媽個死禽獸!傅昀塵,你是把我們當傻子是吧?蚊子咬的?你他媽騙三歲小孩呢?”
傅昀塵:“……”
顧雲琛慢條斯理卷起袖子,對薑杳道,“杳杳,一會兒記得躲遠點。”
薑杳懵逼了。
“砰!”
“等等等等——”
薑杳擋在傅昀塵身前,“三舅舅,五舅舅,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什麽?”顧雲鄴冷笑,鳳眸烏沉,“乖乖,你讓開,這個變態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他!”
傅昀塵漫不經心勾了勾唇。
他輕輕把薑杳帶至身後,聲線有種奇異的溫柔,“乖,別怕。”
“……你會被打死的。”她還得重新找血包,很麻煩。
傅昀塵笑,“沒那麽脆弱。”
十分鍾後,薑杳發現自己多慮了。
即便對麵是兩個人,傅昀塵也絲毫不落下風,他神情懶散,始終沒什麽力氣的樣子。但偏偏每次都正好躲過攻勢。
一串急促的電鈴聲突兀響起。
薑杳垂眸,見手機屏幕上備注“祁總”,她懶洋洋打了個哈切,“傅昀塵,有你電話。”
傅昀塵屈臂擋住顧雲鄴的拳頭,挑了挑眉,“你幫哥哥接吧。”
“還哥哥,你他媽多大歲數了,要不要臉!”顧雲鄴咬牙。
傅昀塵當他在放屁。
吸了傅昀塵的血,薑杳很樂於替他做一些事。
她劃開接聽鍵,把手機貼至耳邊,聲音輕軟而明快,“喂?”
手機那頭安靜了很久很久。
薑杳覺得奇怪,又說,“喂,有人在麽?”
良久,聽筒傳來男人低啞的,壓抑的一句,“杳杳……”
薑杳一愣。
手腳忽然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涼,發麻。
她抿唇,“你認錯人了。”
男人輕嘲,“是認錯人了,抱歉,你的聲音……和我的愛人太像了,但她已經過世很久了。”
薑杳眼皮半闔,“還有什麽事麽?”
“沒事,傅總忙的話,我回頭再打給傅總。”男人把她當作助理了,以為傅昀塵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與此同時,帝都。
祁致站在落地窗前,眸中微光明滅,手機早已息屏,他闔了闔眼。
良久,他低笑,“真是魔怔了……聽誰都像她。”
“祁總,有消息了,鄭老先生的藏品中有血鑽。”秘書道。
祁致“嗯”了聲,“訂兩張去京市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