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300章 來,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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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煊麵色陰沉難看,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你他媽亂說什麽?”

逼出髒話來了。

薑杳漫不經心挑了挑眉,陸昭還算有點本事。

陸昭也不在意,他隨意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金屬打火機。

打火機砂輪發出細微的,令人驚顫的聲響。

“啪嗒——”一聲。

火孔冒出幽藍色的火焰。

藍發少年眉眼微抬,含著淡淡的諷笑,“難道不是?”

殷煊啞口無言。

他的確不是處男。在很早之前,他就不是了。

但這重要麽。

男人有幾個沒睡過女人的?

殷煊不覺得這有什麽。

但在薑杳麵前,那句已經到嘴邊的“不是處男又怎樣”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會不會討厭他?

殷煊沉默。

學著薑杳,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陸昭嗤笑了聲,覺得沒意思,還沒傅昀塵來得好玩。

少年漆黑幽邃的目光淡淡滑過薑杳柔軟櫻粉的唇肉。

從他的角度看,他們剛剛在接吻。

殷煊親了薑杳?

陸昭隻覺心底戾氣克製不住突突地往外冒。

操。

這個垃圾到底有什麽好?

陸昭盯著殷煊眉心看了幾秒,然後唇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我再給你算一卦怎麽樣?”

“不用。”

殷煊冷淡拒絕。

陸昭不依不饒,非要給殷煊算卦,“放心,免費的,我不宰你。”

殷煊:“……”

他看起來像缺這三瓜兩棗的人麽?

殷煊已經有些不是很信任陸昭了。

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玄命師可不會去算處男之身什麽的。

殷煊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色,他傲慢地抬了抬眼,“你還能算出什麽?”

“很多。”

陸昭掐指一算,“比如你的運勢,姻緣?”

“姻緣。”

殷煊眸光輕閃,下意識看向薑杳。

可少女此時卻盯著陸昭手中的牛皮紙袋發呆。

椰奶糖,好香。

薑杳慢吞吞眨了眨眼。

好想吃。

殷煊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之色。

“想吃?”陸昭晃了晃牛皮紙袋,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散漫隨性的笑,“叫一聲哥哥給吃。”

早就想聽她叫了。

因為她叫戚宴哥哥。

雖然有點被威逼利誘的成分,但她叫了,他也聽到了。

嫉妒大肆啃咬他的皮肉,灼燒他本就弱的可憐的道德底線——

他也要她叫。

就像叫戚宴一樣。

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陸昭笑得人畜無害,一頭藍發在白熾燈下奪目耀眼,整個人都顯得潮流帥氣。

簡單的黑色連帽衛衣襯得少年身形格外修長。

他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來,叫哥哥。”

在殷煊麵前。

絲毫不把殷煊放眼裏。

殷煊額頭青筋劇烈跳了跳,他冷冷看向陸昭,“你找死麽?”

陸昭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幹嘛?我和杳杳玩兒情趣,你上趕著湊什麽熱鬧?”

情趣?

殷煊險些被氣笑了。

玩尼瑪的情趣。

當著他的麵,和他看上的女人玩情趣?

殷煊覺得這陸昭真他媽好笑。

正要嘲諷,身後少女語調柔軟地喊了聲,“哥哥。”

“椰奶糖。”

陸昭一愣。

他沒想到薑杳真會叫。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殷煊明顯怔愣的表情映入少年眼底,陸昭眸色暗了暗,了然地垂下眼睫。

叫他哥哥,不是真心想叫的。

她是真的想吃椰奶糖。

也是真的想氣殷煊。

那又怎樣。

她叫了。

反正陸昭也樂意氣氣殷煊,最好把他給氣死才好。

陸昭整理好情緒,麵上重新勾起散漫的笑,他“嗯”了聲,“這麽乖啊。”

薑杳瞥他一眼。

戲過了。

實驗室氣氛安靜得詭異。

偏偏薑杳和陸昭都是不怕殷煊的主兒。

兩人都麵不改色。

隻有殷煊一人氣得臉色發青,周身氣壓沉得可怕。

薑杳並不在意。

陸昭就更不可能在意了,修長冷白的手背青色脈絡交錯,他慢條斯理卷起衣袖,動作有種隨性散漫的帥氣。

“你要算姻緣是吧?”

他還記著呢。

殷煊沒什麽情緒地“嗯”了聲,眼底溫度冰冷沉涼。

“能算麽?”他一字一頓吐字。

“能算,怎麽不能算。”陸昭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偏他氣質矜貴桀驁,動作倒是說不出的風流貴氣。

“我還能算你還能活多長時間呢。”

殷煊:“……不必。”

隻見藍發少年身體坐直,散漫的神情緩緩收斂,隨即變得認真,“我說真的,你雖然比不了王八命長——”

他頓了頓,忍著笑,“但也能活個七八年,情況好點的話,活個十來年沒問題。”

殷煊:“???”

他特麽的才二十八歲。

就算活個十來年,他也才三十多歲,他總不會三十多歲就死了。

殷煊嗤笑,半點不意外這個江湖騙子會說出這種話來。

“還真是招搖撞騙慣了,說謊都不打草稿?”

“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會死?”

殷煊這種階級,惜命得很。

每年體檢項目雷打不動,更別說隨行都有私人醫生跟隨。

說他早死,還不如說明天世界末日更有可信度。

薑杳慢吞吞眨眼,淡淡說,“陸昭算錯了。”

陸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嗯,我算錯了。”

殷煊壓根活不了那麽久。

他那也算是善意的謊言。

殷煊卻完全不明白陸昭的一片苦心,他嗤笑,一臉“果然如此”的傲慢和篤定。

薑杳目光憐憫地看了眼殷煊。

還被蒙在鼓裏呢。

都沒幾年好活了。真可憐呐。

陸昭掐了掐指尖,薄唇翕動,念念有詞,“你女人不少。”

“但她們都圖你的權,圖你的財,圖你的地位,沒有人真心愛你。”

對於陸昭說的這些,殷煊不否認。

他從來都知道。

他和那些女人不過是一場交易——

錢色交易。

甚至他並不圖那些女人年輕靚麗的容貌。

他隻是需要一個發泄出口。

僅此而已。

陸昭古怪地皺了皺眉,“但你近期紅鸞星動,有正緣出現。”

“但你卻傷害她,利用她,致使她性命垂危。”

陸昭冷笑,“最後,你的正緣也會離你而去”

每說一個字,殷煊的臉色就慘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