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56章 戚宴的敵意&神醫鬼手

字體:16+-

他勾了勾唇,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

冰涼得叫人頭皮發麻。

“小朋友這是早戀?”傅昀塵臉色在走廊排燈下趨近於病態的蒼白,他摩挲口袋裏的煙盒邊緣,“……這可不行啊。”

他語調拖長,繾綣含笑。

戚宴冷冷盯著他,猶如荒原之上的捷克狼犬,呈現一種防備的、攻擊性的姿態,“不勞你操心。”

少年對傅昀塵的敵意不加掩飾。

傅昀塵淡淡“嘖”了聲,那雙與少年格外相似的桃花眼裏多了幾分男人特有的氣定神閑。

“你們繼續。”他說。

灑脫得令人意外。

空氣徹底安靜下來,戚宴眼皮低撇,“薑杳,你要傅昀塵還是要我?”

聲音裏帶著微末的小心試探。

“當然是你。”薑杳微微一笑,溫柔道,“戚宴,不管你問多少次,我都會選擇你的。”

“……哦。”

戚宴別扭地應了聲,“那我和裴鈺呢?”

薑杳:“也是你。”

她覺得戚宴好哄得要命。

“我頭有點暈,戚宴,我想回去了。”這次薑杳輕而易舉地推開他,唇角勾起撩人卻天真的弧度,“那酒很烈,我感覺我醉了。”

她醉了。

誰會把一個醉鬼的話當真呢。

她推開他,轉身毫不留戀地朝包廂走去。

戚宴直起身,烏瞳瞥了眼少女纖薄的背影,漫不經心摁下暫停錄音的按鈕。

他揚眉,“薑杳,我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可惜聲音太小,又或者距離太遠,薑杳沒能聽到少年的這句呢喃。

他走到天台拐角處。

眯了眯眼,果然見到傅昀塵倚靠在牆邊抽煙。

少年點開錄音。

“薑杳,你要傅昀塵還是要我?”

下一秒,聽筒裏傳出少女幹淨溫柔的聲音,“當然是你……”

錄音暫停。

傅昀塵摁滅煙蒂,眼尾掃了他一眼,“你在炫耀?”

“不是。”戚宴微微一笑,眼裏閃爍著冰冷的微光,“我在示威。”

“嗬。”

傅昀塵低笑,夜色如霧,他豔麗的眉眼如妖般活色生香。

他挑眉,“戚宴,你還是太幼稚了。”

他拍拍戚宴的肩,語重心長道,“在沒有徹底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前,最好不要先暴露你的野心。”

“否則,隻會顯得你自作多情和愚蠢。”

戚宴攥緊指尖。

“記好了。”傅昀塵淡淡一笑。

回到包廂時,顧暘已經帶著薑杳回了顧家。

薑杳一走,傅昀塵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玩樂的心思,和秦北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

夜裏大雨傾盆,寒意比以往更甚。

濟和醫院。

鄭老躺在病房裏生死未卜。

鄭景鶴眉頭緊縮,“爺爺他如何了?”

“鄭老爺子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張藥師無奈搖頭,“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那位神醫鬼手……否則最壞的結果怕是挺不過這三天。”

“什麽?!”

“怎麽可能?老爺子前幾天還好好的!”

鄭夫人一陣晴天霹靂。

居然連古醫藥協會副會長張大師都對鄭老的病束手無策!

“張大師,老爺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她掐緊掌心,臉色憔悴,“你要多少錢我們鄭家都給得起……”

“鄭夫人,這不是錢的事。”張大師皺了皺眉,不悅道。

“但是……”鄭夫人囁喏道,“薑杳那個野丫頭隨便紮兩針,老爺子就活了……”

難不成薑杳那個野丫頭的醫術比張大師還要厲害?

不!

絕不可能!

“既然那位薑小姐能救老爺子一次,說不定也能救第二次。”張大師歎息,“神醫鬼手蹤跡難尋,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鄭夫人臉色難看,嘀咕,難不成還要她紆尊降貴親自去求那個野丫頭不成?

“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一個野丫頭能有什麽真本事?

鄭景鶴推了推眼鏡,眼神冷漠,“媽,薑小姐是爺爺的救命恩人,你對她放尊重點。還有,發生什麽事了,爺爺的病情為什麽會突然惡化?”

鄭夫人眼神飄忽,心虛道,“還能有什麽事……”

“說實話。”

鄭景鶴掃了眼牆上的鍾表,眼底盡是銳利的洞悉之色,“是不是和薑小姐有關?”

鄭夫人一向害怕她這個兒子。

但她也不覺得她有什麽錯,她理直氣壯地拍了拍桌子,“我就是罵了那個野丫頭兩句,怎麽了?我一個長輩罵她兩句還罵不得了?”

“您沒資格罵她。”

“當然,我也不覺得您有什麽教訓她的資格。”

“但您是我的母親,所以我尊重您。”鄭景鶴的神情依舊溫和,“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他需要徹底弄明白,然後——

賠禮道歉。

“還能有什麽……”在鄭景鶴冷淡的眼神中,鄭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就是因為希瑤那個事情……”

鄭夫人老老實實把網上的事情說出來。

她心虛地覷了眼鄭景鶴,卻看不出他喜怒,“景鶴啊,雖然這件事希瑤做得的確不妥當,但希瑤到底是你妹妹,你說哪有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的道理?”

病房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讓她滾過來。”鄭景鶴麵無表情道,“就現在。”

鄭夫人手心滲了層冷汗,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心裏也憋著氣,“好啊,鄭景鶴,你心都長偏了是吧?到底是薑杳那個野丫頭是你妹妹還是希瑤是你妹妹?”

“鄭希瑤就是被您寵壞的。”鄭景鶴頭疼道,“您先回去吧,別在這裏添亂了。”

“好啊!”鄭夫人冷笑,“走就走!”

等鄭夫人離開,助理猶豫道:

“先生,您為什麽不把薑小姐真實身份告訴太太?”

“那是顧家的事。”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含著淡淡的無奈,“顧家有意隱瞞她的身份,顧家一日不願意公布薑杳的身份,這些話我便一日不能說出口。”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歎氣,“備上禮物,我親自去一趟顧家。”

助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