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暴虐魔帝
“......已經有S級的境外能力者現身了麽？”
“是的，凜音殿下。‘神召’儀式的日期在‘天叢雲劍’的現世之後，若是‘天叢雲劍’的威能真有古典記載的那麽強大，怕是，會讓得到它的人，對我們家族的計劃產生嚴重影響......不論是禦三家的其他兩家，還是境外的能力者。”
“若真是如此，屆時凜音會出手。還勞請兄長大人安心。”
“凜音殿下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感激不盡。”
蒼介保持跪坐的姿勢，雙手置於身體兩側，低頭彎腰，向少女行了一禮。
年老男人也如此效仿。
同時，他接替蒼介，口中說道：
“出手一事，後續我和蒼介會派人來通知您，凜音殿下。那麽，我和蒼介就不打擾您了，如此便先行告退。”
年老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同蒼介一起直身。
“父親大人，兄長大人，祝武運昌隆。”
少女背對著兩人，輕語。
兩個男人點頭，先後半跪站起，轉身離去。
隨著兩人步履聲音漸遠，神社本殿內，又恢複了原先的清靜。
少女坐了一會兒，通過她的‘災霧’感知到兩人已經走入下山的鳥居後，終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父親大人和兄長大人稱呼她為“凜音殿下”，其實她的全名，叫神代凜音。
多年前，東部東瀛大地震，害死了超過兩萬人的“超S”級能力者。
代號......
“災厄神子”。
——禦三家中，神代家的絕對底牌。
神社內沒了別人，神代凜音緩緩站起，轉過身。
她那比天空還要蔚藍的剪水雙瞳，此刻正氤氳著淡淡的水汽。美撼凡塵的淡掃峨眉之下，點綴絲縷愁緒，粉雕玉琢的桃腮之上，仍有尚未幹涸完全的淚跡。
正似“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之景。
淒美絕倫，惹人哀憐。
她之所以在剛才兩人的拜訪中，沒有回頭的原因，是因為她怕，怕兩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神召’的儀式將近，也正因如此，她才無法忍住淚意。
神代凜音從十歲開始，便有作為巫女的使命守著這座神社，一待就是將近十年。
在神社裏待了十年，那獨自一人的枯寂感、空虛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可，她沒有辦法。
為了順利完成‘神召’儀式的使命，她不能離開神社太長時間。
況且她身上背負的罪孽，讓她無法再允許自己像常人一樣，擁有幸福的權利。
她常常想過，或許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脫......
可當真正的“死亡”將近時，她又免不了退縮。
“神明大人......”
神代凜音拉開神社本殿的殿門，走到本殿的玄關之前，靜靜地佇立著，抬頭望，望向那被她的‘災霧’模糊了的天穹。
“如果凜音把自己的靈魂獻給您，您會饒恕凜音的罪孽麽......”
“......凜音這不堪的、醜陋的、貪婪的靈魂，可以得到解脫麽？”
她輕輕啜泣了起來。
害怕就這麽失去所有的意識，迎來一切的終結。
明明背負著使命和無可饒恕的罪孽，卻仍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心存念想，仍想獲得幸福什麽的......
真是既貪婪又可悲啊......
*
“吾等到了，封朔辰閣下。”
隨著J的話音落下，平頭墨鏡司機在停穩車後，從駕駛座上下車，快步走過來給我們開門。
車門被打開後，我最先下車。
“這是......”
下車後，我站在路邊，看著眼前的參天大廈，一時說不出下言。
夜色之下，麵前的大廈就仿佛巍峨的巨人，傲然屹立在東京都市之中，四壁布滿的鋼化玻璃以及點綴了夜景之中斑斕璀璨的霓虹燈，更是讓其檔位再上一截。
“這整個......你的？”
“正是如此，封朔辰閣下。”
J走到我的身邊，看樣子很得意。
雖說我早就料到J在東瀛的財力很強大了，可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程度。
要知道，在東京的市中心擁有一座這樣的大廈，該多難。
必須是一些實力非常雄厚的財團或是龐大的企業，才有資格做到。
“華致國際株式會社”
大廈上方的字，是東瀛文中的繁體漢字。
如果說，J的勢力真的曝光了的話，以禦三家的實力，這座大廈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寧靜......
我望向了J。
“嘛，封朔辰閣下。雖說吾的人手遭到了警視廳的通緝，行動難以展開，可最根本的據點並沒有暴露。”
J接著說道：
“已經被記錄在案內的組織成員，吾打算讓他們在最後的時機出場，而接下來的行動展開，需要沒有出現在東瀛官方視野內的成員來執行——然而禦三家的眼線很緊，吾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叫封朔辰閣下來的原因，是......”
“用我‘超S’級的實力來攪亂禦三家針對你們的布局所展開的盯梢......是麽？”
我問道。
“庫庫，正是如此。當禦三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封朔辰閣下身上時，他們在其他地方的人手就不足了，吾正好借此反扳一局。”
“哼......我還真是被你這個家夥利用得相當徹底啊。”
“不要如此說嘛封朔辰閣下，吾記得，低調，好像不是汝的作風。能有一個給封朔辰閣下肆意妄為、大展拳腳的地方，汝應該高興才對。”
“嗬，雖說這一次來東瀛是我給你的約定。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
我眼睛眯了起來。
的確。
如果說東瀛能力者勢力的視線往我身上聚焦的話，這樣就意味著......
送上門來的能力者，會有很多。
把他們換算成生命能量......
我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角。
雖說變強的同時幫黛希婭收集神力，解救她，是我的目標、當前主要的目的。
但在此之上的進一步設想......那就是解救黛希婭後，把艾麗歐娜打敗，奪回整個天界。
可如果說，我的暗黑力量足夠強的話......
我甚至可以在給予黛希婭足夠逃脫的神力之前，就用自己的力量打敗艾麗歐娜，然後強行解開“神錮雲海”的禁錮法則，以力服眾，宣布黛希婭重新成為天界的公主。
而到那時，我將會成為魔起凡塵而染九天的......
真正的暴虐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