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幾個詞,歌土能怪我?

第261章 獨舞

字體:16+-

“666!”

一般來說,這種數字出現在生活中,往往用來形容某人或某物很厲害很牛、令人折服(大多是指遊戲玩的好)。

類似於“秀啊”、“你好騷啊”、“臥槽牛嗶”等等。

但此時此刻,《蒙麵歌王》中導演、副導演、嘉賓、觀眾,以及參加節目的蒙麵歌手看到紅中又雙叒叕抽中六號出場位時,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別人是被人喊“666”,結果紅中直接三期節目連抽三個“6”。

當然,確實很6,不是歐皇根本玩不出這種操作。

人們紛紛驚歎他的運氣。

“這手氣不去買彩票可惜了。”

“誰會算排列組合概率題?紅中連續三期節目都抽6號出場位的概率應該非常低吧?”

“他是真的騷啊。”

“逆天。”

“……”

而對於反應過來的蒙麵歌手們來說,此時此刻的感受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又是6號位,紅中的運氣怎麽這麽好?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留啊。

“我丟啊……”

最鬱悶的要數白玫瑰,她已經被紅中連續按在地上摩擦兩次了,當了兩期節目的老二,原本想著這期看看有沒有機會掰回一局,結果沒想到,紅中運氣爆棚,抽到了最好的出場位。

許風沒想太多,等工作人員和攝影師離開後,他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養神,同時等待著自己登台的時間。

房間內重新變得安靜。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

“紅中老師,到您了,該您上台了……紅中老師,醒醒……紅中老師。”

許是太累了,許風閉著眼睛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眼看著第五個節目要表演完了,下一個上台的就是紅中,冉月湊到紅中身旁,想要叫醒他。

事實上,節目組後台的導演和副導演早就發現了紅中在睡覺。

但並沒有想著叫醒他,反而通過耳麥告訴冉月,讓他睡一會兒,待會再叫他。

一來,他們知道紅中的真實身份,既要忙著拍攝,又要參加《蒙麵歌王》的錄製,工作量很大,確實會非常累。

二來,其他蒙麵歌手上台表演的這段時間,紅中房間裏的鏡頭剪掉也沒什麽關係。

以往的鏡頭切換到蒙麵歌手們的休息室,主要是讓觀眾看他們聽別人唱歌,以及投票結果出來時的反應,並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許風能恢複精力,給今天的節目帶來一個精彩的舞台,

實在不行,待會兒也可以找許風單獨補拍鏡頭,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句話,寵著。

“喔……”

許風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腦當機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錄節目。

“不好意思……睡著了。”

“要輪到您上台了。”冉月盯著他的眼睛,心底沒來由感到心疼,這得多累啊,錄節目都能睡著。

“也許,他不是不理我,隻是太累了……”冉月心裏暗道,旋即,心思再次活躍起來。

許風聞言抬頭看向房間裏的36寸液晶電視屏幕,上麵實時播放著舞台現場的畫麵。

五號蒙麵歌手,一身西方紳士打扮的羅恩先生已經演唱完了,正在等待投票結果的出來,

最後,獲得了459張票。

羅恩先生很高興,給自己鼓起了掌。

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進入決賽,但在能在淘汰賽最後一期拿到一個比較好的成績,也算不錯了。

台下,觀眾們也開始為他鼓起了掌。

等到羅恩先生走下舞台,主持人說完主持詞後,許風起身,打開房門,向舞台走去。

此時的他精神抖擻。

……

一如既往,台下觀眾們對紅中今天的節目充滿了期待。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紅中是節目裏的頂流。

他上上一期節目唱的是《蘭亭序》,上期節目唱的是《坐忘道》,那麽這期呢?

至於蒙麵歌手們其實也在期待,到現在這個時候,紅中進入決賽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再怎麽競爭也沒有用了,反倒不如靜下心來,欣賞紅中的節目。

“許風,這期,你又能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喬若夢美眸看著舞台通道入口處,腦海中浮現出了許風英俊帥氣的臉龐。

當紅中在舞台通道入口處出現,並邁著大長腿走上舞台。

現場的嘉賓和觀眾爆發出了驚人的呼聲,徹底沸騰。

仿佛這不是《蒙麵歌王》錄製現場,而是變成了某位頂流大明星的個人演唱會。

事實上也差不太多。

舞台上所有燈光打開,他一步步走來,像是在走星路。

台下的觀眾們一聲聲高喊,神情激動,情難自抑。

“紅中!”

“紅中!”

“紅中!”

就連一些嘉賓們也加入了其中,包括喬若夢。

“哢……”

隻見那位身姿挺拔,寬肩窄腰的男人走到了舞台中央,將手中的話筒放在了麥架上固定,然後抬眸掃視著台下,麵具下嘴角上揚。

仿佛在問,你們準備好了嗎?

他仍然穿的是病號服、戴的是撲克牌麵具和泡麵頭發套,看起來頗為滑稽,但在現場所有人的眼中,他在發光。

下一秒。

燈光暗了下來,隻留下一道白色燈光落在紅中身上。

刹那間,現場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演唱要開始了。

按照慣例,舞台大屏幕上會出現歌曲的歌名,許多觀眾向大屏幕上看去。

卻在這時,紅中開口說道:

“在演唱之前,請容我講個故事。”

台下頓時出現了一些驚訝聲,唱歌之前先講故事,有點稀奇。

沒有管人們的反應,紅中繼續道:

“在華夏最北的“縣城”漠河,曾發生了一起恐怖的特大森林火災,火災之後的縣城,隻剩下斷壁殘垣。沒有屍體、沒有殘骸……事後統計,在這場大火中有211人喪生。

其中,便有一位男人深愛的妻子。”

後台,副導演猛然站起了聲,眼睛死盯著鏡頭中的紅中。

或許很多人不知道這起火災,但作為四十二歲的東北人,他知道。

紅中繼續道:

“他拚了命一般,衝進廢墟裏發瘋的尋找,卻始終找不到關於妻子的任何一點足跡。仿佛她從來沒來過這個世上,但卻永遠活在他的心裏和記憶裏。”

“男人的妻子酷愛跳舞,在他們從相戀到走進婚姻的殿堂整個過程中,他們經常去倉庫裏偷偷跳舞,這成為了他們彼此之間最真摯、最美好的回憶。舞蹈……似乎成為了他們跨越生死聯係的紐帶,也是唯一的。”

“三十年後,漠河火災廢墟之上早已建起一座新城,原先倉庫的附近也開了一家舞廳,但在燈光搖曳,一對對情侶,或摟或抱的舞廳中,一位老人雙手做擁抱狀,跟著音樂默默獨舞……”

“《漠河舞廳》,獻給大家,也獻給所有失去摯愛的人們。”

許風話落,舞台背後大屏幕上浮現出了白色楷體字的歌名。

而觀眾和嘉賓已被他講的故事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