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上古舊事
經過41天時間，白羽等驅著飛舟終於看到了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
“離祂還有多遠？”白羽臉色有些發白。
因為那居然是一具屍體，而這具屍是一個巨大的人形生物的遺體，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之中，白羽的臉色難看，是因為那具屍體，向外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威壓。
白羽和老黃的修為還可以抗拒，但孫巧茵早已經被二丫頭用不周垂下的功德之光護住了，否則她會在第一時間昏過去。
“大約還有十二萬公裏。”二丫頭道。
“你確定祂已經死了？”白羽問道。
“沒有任何依然生存的跡象，至少不管是溫度還是生命場，都顯示這隻是一俱屍體。”二丫頭肯定道。
“祂是什麽？”白羽搖了搖腦袋，在這屍體散發的威壓之下，他耳邊始終漂**著若有若無的吟唱聲，吟唱的詞句他一句也沒聽到過，但他發誓卻聽懂是對無法言述的偉大的讚誦。
“無論是傳說還是什麽，我都沒聽說過有這樣體型巨大的生物，它應該是……神的遺蛻……”二丫頭鄭重的回答道。
“神！”白羽心裏隱約有這個想法，但沒想到二丫頭也給出了這樣答案。
前麵猛地一震，隔了幾秒鍾，大量的靈氣撲麵而來。
“祂不是死了麽？你跟我說祂死了的啊？怎麽還有爆發靈氣？”白羽心中一緊，問道。
“不知道，我說的靈氣脈衝就是這個！一模一樣的頻率！雖然你隻看到爆發了一下，但實際上它是重疊爆發出來的靈氣，因為頻率太短，所以你無法感受到，以為隻有一下！是啊，也隻有這樣的爆發才能將靈氣傳得更遠。”二丫頭臉上也有些緊張。
“希望祂不要還是活的……神，嗬嗬，我竟眼睜睜地看到一個神！還是神的屍體！”白羽喃喃道。
二丫頭控製著飛舟開始減速，前麵的推進裝置開始工作，慢慢抵消著慣性。
這具神屍龐大無比，白羽問了祂的身高，二丫頭回答白羽，大約有七萬公裏。
原來仙佛真身有無量之大並不是傳言，白羽感覺到越是往前，神屍傳來的威壓越大。
“不知道祂活著的時候，普通人怎麽經受得住它的神威……”白羽努力穩固著自己的心神，忽然，紫府之內，莊周留給他的玉符之影傳來一些感應。
白羽連忙盤膝坐了下來，將神念收回，內視紫府。
“師尊！”白羽看著莊周的分身之影慢慢變清晰，雖然隻是個分身之影，但禮不可廢，就連祖師爺的牌位都年年得享祭祀，需要三跪九叩，何況莊周的分身之影？
“你何時惹到了神明？”莊周分身之影明顯的比往常多了些靈動。
“這……師尊……你……你……”白羽有些迷糊，看著莊周道。
“是我，不是那簡單的智識，如果你遇到重大變故或危險，這玉符會破界讓我感應到。”莊周看了看白羽，目光卻透向遠方，似乎穿越紫府，看到了那具神屍。
“好家夥！居然是個下位神！怎麽這裏有下位神？”莊周臉色凝重。
“師尊，倒底是怎麽回事？”白羽連忙問道。
聽到白羽問話，莊周才反應了過來，道：“等等，你別急，我看看……”
隔了數息功夫，莊周臉色古怪的看著白羽：“這都能被你遇上？你這運氣……也真不知是福是禍！”
莊周分身之影簡單地回溯了一番，想不到自己留下的後手，這麽快就在起作用？自己這隔界的便宜徒弟可還真是個事件觸發機！
“有些事情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有些事情能告訴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被卷到這虛界之中來，哦，虛界就是你所說的亞空間，無所謂，隻是個稱謂而已，不過確實是如你所想，這裏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夾層、中轉、連接之處，規則殘破。”莊周道。
“師尊，我還能回昊罡麽？”白羽急道。
“可以，你想回啊？現在我就可以將你送回去，隻不過，眼前這神屍雖然有無盡危險，但也是天大的機遇，你就不想得些好處？”莊周意味深長地道。
“隻要能保命，有好處，當然要弄的！”白羽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虛界中最大的三樣好處，一樣你已經得了，就是那些暗界星空銀，不枉……，嗯，還有就是這神屍，還有就是你們先前探索到的人族線索，若說危險，當以這神屍處最危險，有些東西，我不能給你說得太透，你需要自己去探索，雖然這個下位神已經陷入了沉眠之中……”莊周道。
“師尊，你別嚇我，不是說祂已經死了麽？”白羽緊張道。
“神國不滅，信徒不死，神就是永生的狀態，神哪有那麽容易就死了？就算神國破滅，信徒死亡，還有神格！神格存，則神職存，神職存，則神性不滅，神性不滅，就不能說這個神隕落了，隻能說祂沉眠了，一旦有機緣，祂就能死而複生。”莊周道。
他少有的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最煩和這些神打交道，一個個傲得要命，又皮又粘，打又打不死，惡心死個人！”
白羽看莊周從來都是飄然若仙，一臉的灑脫，這時見他露出這種帶著人味的表情，十分驚訝，陪著小心問道：“師尊，難道……神很強？”
莊周擺了擺手：“不是強不強的問題，這樣的下位神，對我來說，來多少也是白給，就是上位神，見了我也得老老實實的，隻不過，我可以暴揍祂們一頓，但卻很難殺死祂們，原因我剛才已經給你說了，有神職在身方為神，舉個例子：你能殺死……豐收之神麽？怎麽殺死豐收之神？讓所有世界都無法獲得豐收？這不是扯淡麽？”
“祂總是喜歡弄些奇奇怪怪的神職，有時候隻是一個概念，問題是怎麽殺死一個概念，太惡心了！不象我們，神明之職，大多有實際存在作為神格之本，也就是這原因，這些西方神才被我們壓著打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咳，但祂們這不要臉的勁，還真是弄得我們拿祂們沒辦法。哼，如果不是後來我們也冊封了一大堆虛職之神，還真是被祂們給惡心到了。”
“我們也有這樣的神？”白羽驚奇道。
“當然有，神也分先天之神和後天之神，生而為神為先天之神，冊封之神為後天之神，先天之神有實物相寄，後天之神無實物可寄，就隻好寄神魂於某件法寶之中……”
“師尊，能說說麽？”白羽兩眼放光，這可是補足自己修煉係統知識的好機會。
“當年各路仙家自家間鬥得太狠了，弄得上麵的聖人們很是不高興，再加上西方之神什麽明光神、歐汀、宙赦也開始擴張自己的地盤，所以聖人們就幹脆讓仙家們好好鬥一場，輸的仙家就登榜為神，鎮守我東方神係領土，然後也就出了一大堆類似這樣的神職，什麽雷部、瘟部、還有一些氣運的之類……”莊周道。
“師尊，你你你，你說的是封神榜？”白羽瞠目結舌。
“正是，不過你可別傳出去！仙家之間爭鬥，也著實有些丟臉了，如果不是打得太狠，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安排？當時聖人們商定之後，便托言以周代商，發起了這場封神之劫，不過也虧得將整個東方四麵八方三百六十五星辰占了，這才完成了上古時代的周天星辰大陣，算是擋住了西方神的擴張，若不是這三百六十五星辰正神的周天星辰大陣隻怕我們也是要吃大虧的，聖人算計果然是不同凡響！唉，看來，吾道尚遠啊！”莊周說著說著，長歎了一聲。
“難道不是三清聖人間的爭執，通天聖人被算計了麽？”白羽驚道。
“封神之戰流傳至凡間，居然被你們解出這麽多內情？算是算計，也不算是算計吧，畢竟得周天星辰三百六十五神位雖難得自由，再無望證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道果，而且為神職所困，需受香火之毒，但卻一樣的不死不滅，也算通天聖人那些徒弟們得了好處吧，嗬嗬，隻怕當年元始聖人也沒估計到如今居然是這樣的情形，通天聖人那些憨徒弟們倒是因禍得福了，也虧得當年他有教無類……”
白羽聽他話裏有話問道：“師尊，我如今也元嬰境界了，還有什麽我不能知道麽？”
莊周哂笑：“元嬰境界？封神之時，就是普通仙人也隻淪為灰灰，你一個差著仙人十萬八千裏境界的人界小修有甚麽好驕傲的？不是我不說與你聽，隻因我們現在對抗的，仍萬千世界的敵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白羽滿臉通紅，心裏有些不服氣，自己修行才多少年？都已經元嬰境界了，難道比那些上古仙人就差了那麽多？
莊周見自己這便宜徒弟尷尬，遂安慰道：“你現在缺乏的隻是時間，上古之時，無數仙家，所生存的環境也遠遠優於你們，再則還沒那終劫的影子，所以慢吞吞混日子也能混個金仙，你確是資質不錯，但再天才的修士，也要修出金仙道果才是天才，你現在仙凡之隔都還沒打破，就莫太操心了，畢竟你現在修行日短，多多努力吧！此次機緣，你當可得極大進境，萬萬珍惜這機會。”莊周諄諄而言。
白羽心中哀嚎，這些師尊們都喜歡玩神秘，說個半截話，留個尾巴在那兒甩，有意思麽？雖然白羽隱約有些猜測，但莊周不說，他也沒辦法，打起精神問道：
“師尊，那這……神屍，有什麽好處？”他也不知道用神屍來形容合適不。
莊周並不介意他怎麽稱呼這神屍：“神屍就神屍吧，這下位神確實已經墜入極深的沉眠之中，說是屍體也不為過了，想要找機會從沉眠中醒來，估計沒什麽機會了，不如便宜你。”
見便宜徒弟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莊周一笑：“祂雖然瀕臨真正的死亡，但卻還沒死，第一個好處，就是神血，無論是鍛造、煉製丹藥都是世間難見的寶材，當然，你要取得著才行，若是能沐浴神血，嘿嘿，那可是比你那完美三換之軀更強的軀體，隻要你熬得住，隻怕是半神之軀也能被你泡出來！”
“神血？”白羽兩眼放光。
“不錯，雖然隻是個下位神，你在凡間難道沒聽過龍血浴身之說？這可比龍血強上千倍萬倍，龍不過是天生之妖靈，就算泡了，也不過是個傻大笨粗的鐵疙瘩！西方那種小蜥蜴的血更是可笑，居然還禁法！神靈之血珍貴之極，平日裏，尋著交情極好的神靈，要個滴把兩滴普通的倒是沒問題，你跟他說要一桶來泡澡……嘿嘿。”莊周笑得意味深長，白羽打了個寒顫，想都想得出來，你跟神靈說：來，放缸血來……你要麽這麽多做血豆腐麽？打死你個龜孫！
莊周接著道：“但如今，這小神已經是任你宰割，當然不要那普通神血，要就要祂最精華的神靈元血！”
“神靈元血又是什麽東西？”白羽連忙請教道。
“便是祂晉級中位神的根基！隻有全身血換完，祂才能由下位神晉級中位神，這神靈元血，需要祂收集到信眾的信仰之後，磨去香火念頭之劇毒，藏於心髒之中，與心血混合慢慢成為一體，才養成神靈元血，萬份純淨的信仰才可合成一滴神靈元血，你說他這一身如同江海浩瀚的血液有多少滴神靈元血？”莊周撚須笑道。
“還有，你那小媳婦和蟲子朋友，若得神靈元血浴身，你修行再提升些，便有機會帶他們入你那地球世界了，哦！還包括你那小小的本命法寶，嘖嘖，法寶就法寶，偏要獨立特行的自立個造物之道，還不就是鍛造、鑄造器物之道？”莊周嫌棄道。
白羽大喜，也不計較他吐槽昊罡星的道統，追問道：“師尊，我可帶昊罡人到地球世界了？”
莊周點頭道：“修為上你還差些，需要到你們所說的合體之境，才能施展本門的《夢渡》之術，有神血浸染身體之後，才有了破界的資格，否則你那小媳婦和蟲子朋友隻怕在夢境之中就被破界之力殺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