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撕破臉皮
雖沒得到二丫頭的答複，但白羽知道她暫時沒事，心中稍定，緩緩平複心情，怒意火甲慢慢地收回身體後，他繼續提劍往回走去。
經過被壓在地麵的祥嘉和山雅，二人滿心絕望，祥嘉忍不住狂吼起來：
“大人！”
白羽這才醒得，這二人還在，猶豫了一下，總歸又走了回來。
神念掃出，那些殘肢外甲有陣牌露出，白羽順手揀起兩個，扔在兩人身上，頓時，被壓製的境界、靈力都回到了身上。
白羽不具備聖域大陸血脈，卻不能使用這種陣牌。
“你們二人好自為之吧！”白羽深深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祥嘉和山雅對視一眼，猛地跪倒：“大人，這事是聖域修士做得不對，但我二人也是聖域大陸修士，請先生賜死。”
白羽停了下來：“跟你們沒關係我知道，你們不用往身上攬，嗬嗬，這人啊，被權利和利益蒙了眼，什麽傻事都做得出來。”
祥嘉道：“求大人不要屠盡聖域修士，隻誅首惡，為我聖域留下些血脈。”
白羽奇道：“你又怎麽知道誰是首惡？難道他們被人支使著來攻擊我，我便手也不還？任憑打殺？”
山雅道：“大人請放心，我們願護著先生前進，若有人前來攻擊大人，在我們死前，絕不會有人傷大人分毫。”
白羽繼續向前走去，終於走出了大陣的範圍，微笑道：“我卻不喜歡別人為我送死，你們又有什麽資格保護我？”
山雅流淚道：“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聖城會發動對先生的攻擊，但先生願收我們為徒，願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此恩此情，我們粉身難報，但又無法眼睜睜看著同胞血脈來送死，隻能求得一死……”
白羽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老黃！”
“在的，剛才你怎麽一下失去聯絡了？二丫頭也離線了。”老黃的聲音傳來。
“聖域大陸對我發動了攻擊。”白羽道。
“什麽？他們瘋了？之前不是說好好的麽？也達成了約定！你沒事吧？”老黃驚道。
“我沒事，但二丫頭現在不知道出什麽問題了，失去響應。”白羽沉聲道。
“我和蟲母分身馬上下來！”老黃怒道。
“要下就都下來，白小羽，你可別把我當花瓶！”孫巧茵脆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白羽點頭道：“行，都下來吧。”
二十餘分鍾後，銀色飛舟落下，孫巧茵當先跳了下來，一把拉住白羽的手，上下打量他，急道：“白小羽，你沒受傷吧？”
白羽搖了搖頭：“沒受傷，但他們布了個陣，壓製得很厲害，你在外麵接應我們，我和老黃進去。”
孫巧茵急道：“沒事咱們就離開好了，管他聖域大陸的死活，好心幫他們，還被反咬一口……”
聽到孫巧茵的話，山雅和祥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不成，丫頭現在有問題，我必須去找那個什麽道祖，不行就滅了那道祖寄身的聖器。”白羽拒絕道。
“那就一起，你還能攔得住我？”孫巧茵當先一人向聖城方向而去。
白羽和老黃人身本體、蟲母分身跟了過去，白羽回過頭來：“你們在外麵等著吧，或許進去，有很大的麻煩。”
祥嘉和山雅長歎一聲，果然便在陣法邊緣停了下來，他們實再沒有膽量跟進去，先前白羽一陣大殺特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這事本來就是聖域修士們理虧，自己兩人上去真的去幫著白羽擋劍？能擋幾劍？兩劍還是三劍？螻蟻尚且偷生，為了別人的錯誤陪上自己的性命，他們倆何嚐願意。
白羽已經隱約摸到了通過《萬宇廻夢訣》破界的一些邊角原理，遲早有能力打通昊罡和地球兩個世界的壁壘，而這回承諾收下這兩人，並充許他們各帶五人跟著自己離開亞空間，就是想著等到破開世界壁壘之時，這十二名金丹修士將是自己手裏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己那三個老徒弟雖然忠誠度沒問題，但修行方麵等他們成長起的時間線太長，而自己的攤子越鋪越大，這回臨進昊罡世界時，挨了一下白鷹國的狠手，這個仇不可能不報，然而自己手裏沒有多少可用的人，家人的安危也是非常重要的事，這十二人正好填補了這個實力真空帶，所以白羽心中已有腹稿，如果他們真的跟來了，他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的，隻有完全對自己的種族失望，再跟自己離去，無依無靠才不易起異心。
但當白羽破開聖城城門進入聖城之後，才驚異的發現，這個方方正正的城市之中，竟並沒有多少人，少量看到他們的人都快速地逃走了。
白羽麵帶疑惑看向孫巧茵：“巧茵，之前……我們在空虛的時候，丫頭是不是掃描過這個城市，我記得她說的是縱橫近千公裏？”
孫巧茵也一頭霧水，回答道：“我似乎也記得她這麽說的，但是……怎麽人這麽少？幾十公裏不見一人？什麽意思？”
白羽遲疑了一下道：“這麽大的一座城市，近一百萬平方公裏，怎麽也得有近兩億人吧？怎麽會這麽少？”
老黃不屑地道：“管他們那麽多幹嘛，逮個人問一下不就行了？”
蟲母：“嘰！”
白羽點了點頭，果然抓了個舌頭來問話。
“人呢？聖城裏麵的人怎麽都不見了？”
“道祖傳下喻令，為了讓聖城修士能修為精進，被召進秘密之中傳法了。”那修士負隅頑抗了幾下，被白羽打得懷疑人生，幹脆有問必答。
“你開什麽玩笑？傳法？你們城裏多少人？他怎麽傳？”白羽失笑道。
“道祖可化身億萬，咱們城裏人是不少，但也不至於讓道祖一點法都沒有！”修士一臉崇敬道。
白羽歎了一口氣，手上用力一擊，將那修士打得暈死過去，將他甩在了街角。
孫巧茵見他神色不對，連忙問道：“怎麽了？”
白羽看了看城中心那高聳入雲的道祖峰道：“沒什麽，去道祖峰吧，早點解決早點走，這地方讓我著實有些惡心。”
見白羽不願多說，孫巧茵知道必然是有別的原因，不再追門，三人向著道祖峰的方向而去。
道祖峰下，剩餘的修士們已經準備好拚死一搏。
看著遠遠疾奔而來的三人，頓時讓所有嚴陣以待的修士氣得兩眼血紅。
況須一抬手，製止了想要躁動的修士們，長歎一聲道：“白羽大人，你到此處有何貴幹？”
白羽抬頭看了一眼高高聳立的道祖峰，冷笑道：“我要上去。”
況須道：“道祖峰是我聖域大陸最緊要的聖地，不能放白羽大人上去，白羽大人，你能否就此罷手？我們聖域修士被你殺了不少。”
白羽搖頭道：“我是殺了不少，但遠不及你們道祖殺的多，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那道祖可是已經將其餘的人煉作靈氣了？中極聖城是不是隻剩現在這些人了？”
況須怒道：“白羽大人，我敬重你歸敬重你，但你卻不能對我聖域道祖胡亂汙蔑！”
白羽冷笑道：“我汙滅？你們為了緩解人口壓力，總是打著遠征的旗號派人出去送死，每年修士都要在各個城市間輪換，所以修士們很難相互熟悉，少了誰，死了誰也不顯眼，這些修士就被你們送去化為靈氣維持八座聖城的運轉是不是？”
況須沉下了臉：“白羽大人不要自誤，道祖怎麽可能幹得出這種事？道主為了我聖域人族的延續甚至不惜化為器靈，你這麽汙蔑道祖，就算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也隻能以死銘誌了。”
白羽狂笑起來：“這個什麽狗屁道祖，把你們當成圈養的牲口，一代又一代的養著，一代又一代的將活人化為靈氣，你還把他捧得這麽高？是了，反正也死不到你頭上，死的都是些金丹小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管閑事是不是？而且你還身居高位，死的都是旁人，與你無關？”
況須臉色難看之極，連他帶領的這些戰陣中的修士，也開始懷疑。
“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咦，說起來，咱們中極城有那麽多修士，為什麽都不見了？難道是藏起來了？”
“不對啊，那個人說的事……好象還真的像那麽回事呢？”
白羽冷笑道：“看到沒？沒有誰是傻子，天生應該被人愚弄，隻不過他們沒去思考這個問題而已，傳說中、猶如神靈、保證了人族血脈傳續……嗬嗬，這人設還當真是偉光正，誰知道竟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況須見這些修士紛紛抬起頭看他，等著他反駁白羽的話，但他卻臉色慌張，似乎被對方抓住了痛腳，無從分辯的樣子，頓時，修士們的眼光變得充滿了懷疑。
“他一派胡言！道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況須臉色慘白地強撐道。
白羽平靜地說道：“那你就再召來幾千人，既然一個城市有一億多兩億的修士，你不可能幾千都召不來吧？你可敢帶著這些修士到你們那秘境去看看，看看裏麵倒是什麽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