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碎片小空間
白羽聽到這裏，才把這其中的關係理清：
那位名字到現在還不知道叫什麽的老祖的孫子需要這門派中某種丹藥，估計是懸賞後，悟清曾經去過，便接下了這個活計，也可能是這位老祖打聽他去過，但沒深入，便給他尋來入陣牌，安排了六個人做助手，不用多說，這位什麽老祖必然就是聚友商會的後台，否則怎麽可能給這些探秘境的行家們隨便安排個陌生人？至於這四人中，有幾個，還是甚至所有人都跟圖謀自己有關，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其中兩到三人和這事有關，準備將自己順便在秘境中處理了？
總之，至少是自己這不合理的存在，以那位老祖為後台的商順便安插在這隊伍中，但基於那位老祖的強大或是金錢，他們默認了自己的存在，或是根本就是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出來？
個中原因白羽懶得去多想，但是這些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卻也沒那麽容易，演戲麽？那就演來看看吧。
最終，飛舟往一座小山峰飛去，降在了一處靠山壁的位置，六人從飛舟下來。
黑心姥姥道：“悟清乖孫，就在這裏？”
悟清冷冷的道：“黑心姥姥，你最好嘴巴裏放幹淨些，別在那兒不清不楚的占我便宜。”
黑心姥姥怪笑道：“喲，乖孫還生氣了啊？我最喜歡看年輕人生氣的模樣，嘖嘖，有心氣才是年輕人嘛，你說是不是啊？”
那黑心姥姥最後一句卻是對白羽說的，白羽冷冷的道：“你若敢在我這兒討便宜，信不信我取了你的性命？”
黑心姥姥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羽：“小東西修為一般，口氣倒是大嘛，說說，你準備怎麽取了姥姥的性命？”
彭先甕聲甕氣道：“黑心姥姥，收起你那做派，李彰玉還不夠你玩？是個年輕男人你都要惹一下麽？你想清楚，這回答應了青柳老祖的活計，斬天宗這事若是被你壞了事，你有有幾條命賠？”
黑心姥姥慢慢收起臉上笑容：“也罷，等辦完事再說，小子，你嘴很硬啊，等事情結束了，希望你也這麽嘴硬。”
白羽冷哼一聲，並不答話，才知道這裏叫斬天宗，同時心中也下定決心，不讓這精神有問題的好色老太婆活著出來。
白羽拿出陣牌，其餘三人也拿出陣牌，悟清道：“向陣牌中輸入仙力，激活陣牌。”
悟清接著道：“我試過，一個陣牌可帶一人入陣，彭先，你帶我，玉翼道友帶華重吧。”
彭先將陣牌交給他：“你來。”
悟清翻了個白眼道：“我還能為了害你們，把我自己也折進去？”
彭先悶聲道：“我激活了也不知道怎麽用。”
悟清接過陣牌，仙力輸入，陣牌瑩瑩亮起，悟清輕喝了一聲：“走！”竟直衝衝向山壁衝去，山壁之上如水麵**起漣漪，他直接衝進了山壁。
彭先也一頭衝了過去，沒了進去。
黑心姥姥嘖嘖稱奇，上去摸了一把山壁，卻是堅硬如故：“這陣法倒是精巧，連我們的眼睛都瞞得過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白羽道：“小子，進吧。”
白羽心下了然，這黑心姥姥必然是聚友商會安排的殺著，所以才讓自己先進，否則她和那李彰玉先進去了，自己溜了又怎麽交待？
給華重使了個眼色，意思緊跟著進來，白羽輸入仙力激活陣牌，向著山壁衝去。
眼前一花，白羽已經來到一片枯黃草地，隻覺得這裏的空氣中靈氣竟然稀薄得要命，甚至比當年在地球上還要少，幾乎就是禁絕靈氣的感覺，前麵兩個人影，一高一矮，正是悟清和彭先。
二人回頭看了一眼，不再答理他們，悟清正在仔細查看地麵，左側是一片斷牆，雜亂的磚石等散落得倒處都是，隱約還可以看牆上有門戶所在，右邊對著牆有一個巨大的帶欄杆的人工湖，但裏麵沒有一點水，底部全是幹透的黑泥，估計當初全盛之時，這裏也是荷葉連天碧吧。
欄杆之上倒也有不少浮雕，隻是至今已經不知多少年，這些浮雕也因為風化變得模糊不清，沿著人工湖往前可以看到還有石製曲橋，但回廊卻已經完全垮塌。
衣袂聲響起，華重進了陣，緊接著黑心姥姥也過了陣法，再接著是李彰玉。
悟清見人都到齊了，站起身道：“這裏沒什麽太多危險，但也一點價值都沒有，包括那邊垮掉的地方，我曾經清理過，找不出什麽東西，過了這湖才開始有幻陣、殺陣，數千年前，我第一次來這裏，幻陣範圍還可籠罩大半個湖，三百多年前我再來時，幻陣已經退到湖那邊岸了，這次再去，不知道又退了多少。”
白羽問道：“我們是要過這個湖麽？”
悟清道：“正是，過了這湖，左麵是藥圃，右麵就是典籍殿了，開始吧，也不知道這空間碎片能支持多久。”
一行人沿著湖岸走，雖然聽悟清說因為仙靈之氣枯竭這裏已經沒了陣法，但仍是小心翼翼，生怕觸發什麽陷阱。
悟清道：“稍快些，從這裏到曲橋是我走過的，不可能還有什麽機關、陷阱。”
說著悟清走到了前麵帶路，以示自己並沒騙大家。
白羽抬頭看天空，隻是一片灰蒙蒙，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光源，再往遠處看時，卻慢慢變為無盡的黑暗，他知道那就是這個碎片小空間的邊緣，那裏之外是無盡的虛空，雖然仙人落入那樣的虛空，也不會死，但卻可以令仙人迷途，這種破碎空間的邊緣空間關係極度混亂，掉落進去有可能就是被困在裏麵，永遠找不到出來的機會，仙人壽命悠長，靈氣慢慢消退，掉落境界後衰弱而死，對於仙人來說，可能是最可怕的死法之一了。
走到橋頭，悟清回頭道：“上一次來這個地方，仙靈之氣還在對岸，但這次不知道退到那個位置了，記住，在這裏盡量把自己當做普通人，千萬別輕易動用仙力做什麽，這裏的空間很脆弱，稍大些的衝擊就會導致空間破碎。”
眾人點頭表示知道。
悟清領先在前麵帶路，在這曲橋上彎彎轉轉，中間的廊橋已經垮塌，眾人隻好從橋上跳落到湖底泥地之上，泥地已經失去水分不知道多少年，極幹極硬，地麵滿是一個個裂開的口子。
走了數十米後，眾人再次跳回斷橋對麵的斷口，兩米多高的橋麵對於眾人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甚至連黑心姥姥這樣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人也是輕飄飄跳了上來，一點費力的感覺也沒有。
再隔了有半刻，終於來到了湖岸的這頭。
再往前看時，發現地麵依然是枯黃草地，但再往前十餘米，卻是一片生機盎然，草木青翠，還偶有蟲鳥之聲可以聽到。
那是一片綠草地，再往裏些，有白玉砌成的小水池，池中還有噴泉噴起，再遠處有大殿屹立，走到近處，果然聞到了一陣清微的藥香，白羽仔細分辨了一下，喃喃道：“銅葉花、藍爪草、青萱、麻鈴花……還有什麽？嗯，蜘蛛果，嘖嘖，到這樣的年份，隻怕都成精了吧？”
黑心姥姥非常意外的回頭看他一眼：“你倒是識貨，這裏的藥材動輒數萬年的年份，不過此地沒天機引動靈機，成精是成不了的，不過這些藥物壽盡不腐，也是極具神妙的寶物，聽說這次你可分潤三層，發財了啊。”
白羽淡淡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這老妖婆更是戒備，再看遠數百米之外的殿堂，以眾人的目力清清楚楚看到，果然如悟清所說有大量書架書籍。
“接下來怎麽辦？”彭先問道。
悟清道：“接下來我們便要查看這陣法是個什麽樣的陣法，破解了陣法才敢繼續深入，否則進去之後，凶險之極。”
“越是邊緣的陣法越是凶險，往中心，倒會稍弱些……”悟清在生機和死亡的分界線處蹲了下來，仔細的查看，以神念感應仙靈之氣的流動。
華重低聲問道：“不是有陣牌麽？怎麽陣牌也沒用？”
白羽回答道：“有陣牌是一回事，隻是可以讓那些殺陣不發作，並不代表可以亂闖，若是踩進死門裏，該死一樣得死，現在悟清道友就是要找出一條可以進入的路。”
悟清道：“行了，推算出來了，華重過來。”
華重問道：“前輩有何吩咐？”
悟清道：“我算出來是由這個地方走進去，直走一步後向右一步，然後再直走三步，先試這幾步吧，自己小心陷阱。”
華重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也知道，曆來都是先試陣，再通行，這也是探查秘境的潛規則，象自己這種長於機關消息的修士，都是排在前麵上的，遇到陣法師水平差點的，直接給引到死路裏也說不清。
華重咬了咬牙：“玉翼道友，拜托了！”
白羽點頭道：“自己小心。”
他明白華重的意思是什麽：如果他運氣不好死在這碎片小世界中的話，希望白羽能幫他保惜月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