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娘子怎麽會是當今女帝?

第一百零九章 娘子,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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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令眉頭微微一挑,打量了下眼前這位老者,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位禦醫,而且從祖上開始就是禦醫了。

禦醫世家,同春堂,這可就引起徐成令的興趣了。

要知道,在中醫這個領域,經驗的豐富往往和年紀掛鉤,更何況是這種禦醫世家,光是祖輩積累下來的醫學經驗,都足以讓後人受益終身。

徐成令雖然目前研製出了大蒜素,但提取出來的純度遠遠不夠,說到底,他並非醫學專業,在這領域隻能算是一個新手。

至於想要量產出更多的大蒜素,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想想他為了治好雁若瑤的病,光是提取那一小瓶大蒜素就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說白了,還是他的經驗不足,不懂分析藥理的成分,但要想改進大蒜素的功效,就必須弄清楚大蒜素的藥理,然後才能進行試驗和改良。

這不巧了,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正正好。

既然是禦醫世家,那肯定是醫學這塊領域的佼佼者,明白各種藥材的藥理,隻要告訴他們大蒜素的提取原理,再由他們負責改進,肯定要比他更來得有效。

想到這裏,徐成令故作猶豫了一番,對這位老禦醫說道:

“老先生,你孫女的事情我先記下了,如果我手上正好有合適的位置,我會再聯係你的。”

徐成令身為相國,他可以直接任命自己底下的官員,這也是老禦醫為何要來找他替自己孫女謀求個一官半職的原因。

不過,徐成令還得先了解一下,他手上有沒有什麽閑職,畢竟在京城的官職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也沒那麽好找。

“好的,那就勞煩相國大人了。”

老禦醫謝過了徐成令,隻要這件事相國能放在心上就行,至於這個忙能不能幫上,他也沒有太大的指望。

畢竟他和相國非親非故,人家也沒理由一定要幫他,但總歸要嚐試一下,就算不行,能和相國拉進一下關係也不虧。

“對了,相國大人,小女她目前人就在京城西市的同春堂裏,若相國大人打算好了,可直接去那兒見她,就說是老臣拜托的。”

說完,老禦醫又在徐成令耳邊低語了兩句,大概意思是相國大人如果覺得那玩意效果不錯,歡迎到同春堂再取幾個。

老禦醫走後,立馬又有一眾官員圍了過來,紛紛效仿,給徐成令的手裏塞各種寶物,也想給自己的兒女謀上個一官半職。

對此,徐成令沒有收下他們的禮物,畢竟拿人的手短,收了禮不辦事,這人情方麵也說不過去。

“都散了,都散了,老婆喊我回家吃飯了。”

被圍堵得出不去的徐成令衝眾人喊了一聲,照這樣被他們纏下去,他還要不要回家吃飯了。

眾人見相國已經發話,哪敢繼續纏著,便讓出了一條道路,給相國通過。

直到最後,徐成令也隻是口頭答應了剛才那位老禦醫的請求,當然那金剛不倒丸是次要的,他主要看中的是對方背後的禦醫世家背景。

走出大殿門口,徐成令不由回頭往大殿內望去,隻見眾臣散去後,女帝才姍姍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

不由得,他突然愣在了原地。

“這個動作,怎麽越看越像是我的娘子……”

徐成令看著大殿內起身離開的女帝,即便隔著很遠,他也能從對方走路的動作中看出和自己的娘子幾乎一模一樣。

要知道,每一個人的走路時都有習慣性的動作,如果是十分熟悉的人,就算看不清長相,也能從對方習慣性的動作認出來。

尤其對方是和自己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是他最親密的人。

他的娘子走路時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那就是將雙手端放在腹部的地方,偶爾用一隻手微微托起胸脯,因為這樣可以讓她走路時稍微輕鬆一些。

而剛剛女帝走下台階的時候,便下意識做出了這個托胸的習慣性動作,可問題是,她那裏什麽也沒有啊。

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徐成令不由思索了一番,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從娘子嫁到相國府的那一天開始,他便一直覺得娘子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因為他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鈴兒,畢竟女大十八變,當時隻覺得可能是太久沒見了,鈴兒這幾年變化比較大,所以覺得隻是錯覺。

在徐成令的印象裏,鈴兒應該十分乖巧聽話的,雖然有他的故意引導在裏麵,但提出要嫁給他的人,正是鈴兒她自己。

可幾年沒見,鈴兒從皇宮嫁過來後,就好像不認識他了一般,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麽愛慕,更像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徐成令當時隻覺得是鈴兒太久沒見過自己,加上來到一個新的環境,難免會有些害羞,等她慢慢適應了就好。

要說最明顯的區別,反而體現在生活的一些細節上,尤其是娘子平時的一些習慣性動作,都和他印象裏的鈴兒不太相同。

總不可能是姐姐和妹妹在嫁人這天上錯了轎子,結果姐姐嫁了過來,妹妹當了女帝,這未免也太狗血了一點。

但徐成令真的有想過這種可能,哪怕這種可能隻有萬分之一,他始終都想要相信自己的娘子就是鈴兒,因為當初她與自己離別的時候,那眼中的情意絕不是假的。

可即便徐成令再如何懷疑,他還是仍然相信,他娶的是女帝的親妹妹,也就是鈴兒當娘子。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如果真的發生了上錯轎子這種狗血展開,然後嫁給自己的人變成了女帝本人。

既然如此,那她大可承認自己的身份,並取消婚約,跟自己的妹妹換回來,又何必要和他進行洞房呢?

就算再退一萬步講,女帝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被天下人恥笑,那她在洞房結束後大可以直接走,又何必待在他的身邊這麽久呢?

如果娘子真的是當今女帝,那她當初臨走時那眼中深含的情意,難道都是騙他的嗎?

這些正是徐成令一直感到疑惑且矛盾的地方,他的娘子,到底是不是鈴兒。

如果是,那就還好。

如果不是,那他又該如何去麵對這個真相?

徐成令此刻的心情無比糾結,剪不斷理還亂,他在心裏不禁想到:

“娘子,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