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墨雪吟的魅惑
麵對太後的疑問,徐成令不禁愣住了。
為什麽太後會說,她是第一次麵見自己呢?
他上次不是來麵見過嗎。而且是和女帝一同前往的。
“太後,你不記得了嗎,上次我和陛下一同前來麵見過您。”
徐成令不由說道,但同時心中的疑惑也不由加劇了幾分。
以太後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向他說謊,難道太後真的沒見過他?
墨雪吟將戴在手上的護指輕叩了幾下,看著麵前的男子,聲音清冷的問道:
“哀家不記得此事,你是什麽時候和陛下一同來的?”
“在大朝會結束後,您便麵見了微臣。”
徐成令沉聲回道。
墨雪吟微微蹙眉,搖了搖頭,說道:
“不對,大朝會那天,哀家不在這廣寒殿內。”
說到這裏,徐成令瞬間便明白了什麽,整個人都怔住了。
如果按照太後的說法,那一天她不在廣寒殿的話,那他和陛下見過的那位太後又是誰?
這眼前的太後,和之前他見過的那位太後,到底誰是真太後,誰是假太後?
這些種種謎題,一下讓徐成令有些頭疼欲裂。
於是,他便問眼前的威嚴女子道:
“請問您召臣過來,所為何事?”
“哀家召你過來,自然是想要見見鈴兒的駙馬,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如今親眼所見,確實儀表堂堂,很合哀家的心意。”
墨雪吟淡淡說道,說明了自己召見徐成令的用意。
而後,墨星荷微眯著眼眸,看著麵前的男子,嘴角微挑道:
“徐相國,你之前見過的哀家,莫不是假扮的?”
“應該是的。”
徐成令點頭,但他同樣也無法相信麵前的這位太後。
無論是之前遇見的太後,還是現在麵前的這個太後,一定有一個是假的。
要想判斷她們是真是假很簡單,隻要他上前去揪住太後的臉,狠狠扒幾下,如果扒下來假皮就是假的,沒有就是真的。
如果他真這麽做了,大概也沒法走出這個廣寒殿了。
“假太後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徐相國,哀家召你過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墨雪吟緩緩開口說道,她似乎對假太後的事情不太上心,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因為她大概能猜到是誰幹的。
而且,墨雪吟也知道,目前大雁的女帝並不是雁姬雪,而是雁巧鈴。
“太後請說,如果微臣能做到的話,定當萬死不辭。”
徐成令神情恭敬的說道。
“這件事,你當然能辦得到。”
墨雪吟微微一笑,眨了眨那雙紫色的眼眸,嘴角微揚,看著徐成令。
兩人的目光不由對視在一起,這時,墨雪吟的那雙紫眸泛起一道粉色的微光,瞳孔深處的圖案緩緩浮現出幾片花瓣的形狀。
倏然間,徐成令的雙眸變得空洞無神,完全深陷了進去。
“徐成令,仔細看著哀家。”
墨雪吟的聲音輕柔響起,那雙粉紫色的眼眸變成了豎瞳,像是一頭吐著信子的毒蛇,緊緊盯著麵前的男人,控製他的心智。
墨雪吟乃是天生媚骨,任何男人都難以阻擋她的魅力,與此同時,她還擁有著一雙操控心智的幻瞳,讓人看到假象。
“哀家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哀家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她的聲音仿佛能攝人心魂,就像是貼在你的耳邊說話那般親密。
“當年先皇在世的時候,哀家每晚都會對他使用幻術,讓他以為看到的人便是哀家,但那其實是哀家提前為他準備好的宮女,這個秘密,先皇到死也不知道。”
“隻要你能幫哀家辦成一件事,那哀家便答應你的一個要求。”
墨雪吟將柔軟的嬌軀貼在徐成令的神情,嘴裏吐著纖長的舌頭,在他耳邊發出無比魅惑的聲音。
但事實上,墨雪吟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地方,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抵禦住她的魅惑之術。
徐成令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聽著耳邊傳來的蠱惑之聲,他不由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你說你有魅惑之術,欺騙了先皇這麽多年,那如果我完成任務,你又如法炮製咋辦?”
“……”
墨雪吟不禁陷入了沉默,直到她看著眼前雙目無神的徐成令,才確定他已經被自己給魅惑住。
正如徐成令所說,如果他完成任務,大不了她如法炮製,用對付先皇的手段來對付他就行了。
可問題是,他現在都被自己魅惑住了,為什麽還會有自己的獨立想法?
這種情況,墨雪吟還是第一次見到。
“徐成令,哀家要你去殺一個人。”
墨雪吟很快便冷靜下來,對他說道。
“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麽敢殺人啊,想殺人找專業人員啊,我是文官又不是殺手。”
徐成令聳了聳肩,不禁吐槽道。
這下墨雪吟更傻了,為什麽他被自己魅惑了還會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還能主動拒絕她的請求?
於是,墨雪吟便繼續施展魅惑之術,指著他說道:
“說,你是豬。”
“你是豬。”
徐成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墨雪吟臉色微微一變,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於是再次指著他說道:
“說我是豬。”
“你是豬。”
“說你是豬。”
“你是豬。”
墨雪吟:“???”
離譜,太離譜了。
墨雪吟算是知道了,她那引以為傲的魅惑之術對徐成令的效果十分一般,能魅惑,但隻能魅惑一點點。
難道說,他修煉了什麽內功,能夠抵消魅惑之術的影響?
“咦,奇怪,剛才我好像走神了?”
就在這時,徐成令突然回過神來,不由撓了撓頭。
剛才他記得自己看了下太後的眼睛,然後就一下失去了意識。
難道他看到太後的美貌直接看走神了?這也太邪門了吧。
看到徐成令並不能被自己控製,墨雪吟不由輕歎一聲,感到一絲惋惜,對他說道:
“徐相國,哀家要休息了,若是沒事的話,你便離開了。”
“是。”
徐成令點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選擇了離開廣寒殿。
看到已經離去的身影,墨雪吟微微蹙眉,護指輕叩扶手,呢喃說道:
“徐成令,你到底是什麽人?”
墨雪吟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挫敗感。
“這份失敗的恥辱,哀家遲早要叫你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