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娘子怎麽會是當今女帝?

第二百七十三章 金牌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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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樣,一道曼妙的倩影在屋簷上來回穿梭,如同一名監視者,守衛著相國府的安全。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平和的一天。

瞳心看向下方,隻見主君正在和她的師傅在交談著什麽。

她的神情不由一愣,有些分神,響起這幾天主君好像都沒怎麽來找過她。

但這也沒辦法,畢竟夫人在的話,主君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夫人身上。

瞳心不禁伸了個懶腰,有些無聊的坐在屋簷上,默默看著院子下方。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應到一股可怕的殺氣,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緊接著,她的腳下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尖端有一張小紙條。

瞳心將匕首拔出,看了眼上麵的小紙條,旋即臉色不由一變。

她看了看院子裏的主君,心想有師傅在他身邊,應該不會有事。

於是她按照紙條上的指示,來到了遠離相國府的一處地方。

隻見前方有一顆枯藤老樹,一道黑影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嘴角微揚,向她打了一聲招呼道:

“碧眼,好久不見。”

碧眼,多麽令她熟悉而又十分反感的稱呼,當初她在前組織的時候,便是被人稱呼為碧眼。

可以說,知道她這個稱呼的人絕對不多,除非是曾經認識她的故人。

瞳心抬起頭來,一雙碧眸望著眼前出現的黑影,隻見對方將身體完全遮蓋在一件邊角殘破的黑袍裏,隻有一雙淩厲的漆黑雙眸露在外麵。

對方的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殺氣,那是在無數的廝殺中才能擁有的可怕殺氣,而此人身上的殺氣幾乎要凝為實質,光是感受到這股殺氣便幾乎令人窒息。

如此可怕的殺氣,可想而知,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此時,瞳心的目光不由落在對方腰間掛著的金牌身上,這塊金牌表麵沾滿了暗紅的鮮血,對她而言再熟悉不過。

那是她當年在前組織時佩戴過的金牌,金牌代表著一名殺手的身份,乃是組織裏實力最頂尖的殺手,手上早已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如果說,她是當年組織裏的金牌殺手,那麽眼前此人便是組織如今的金牌殺手。

此刻,曾為組織效命過的兩位金牌殺手在此相聚。

“碧眼,不,我應該稱你前輩,看樣子,前輩早把我忘掉了。”

那名黑影緩緩開口,那是一個十分沙啞的女聲,聲音裏沒有蘊含一絲感情。

隻見她緩緩摘下黑袍的兜帽,露出一張布滿傷痕的精致俏臉,一頭零碎的黑色短發不加打理,那雙漆黑的眼眸早已失去了一切神光。

對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站在眼前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是……小影?”

瞳心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少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當年,閻羅門有一金一銀兩大頂尖殺手,她是金牌,而麵前的少女正是銀牌。

她們曾一起執行過任務,在輩分上,她確實算是對方的前輩。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銀牌已經取代她的位置,成為新的金牌殺手。

瞳心不禁一愣,她似乎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樣子。

“真令人感動,看來前輩並沒有忘記我,對呀,我是小舞。”

影舞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可她的眼中分明沒有一絲笑意,那笑容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小舞,你居然沒有死,既然你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

瞳心不由微蹙眉頭,對麵前的少女充滿了戒心,對方的身材看起來十分嬌小,可取起人命來就和割韭菜差不多。

既然對方會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了一件事,也是瞳心最擔心的事情。

“沒錯,前輩,首領派我來這裏,是想邀請你回去的。”

影舞伸出一隻纖手,邀請她回到原來的組織裏,同時嘴裏微微笑著說道:

“隻要前輩回來,這塊金牌遲早也是屬於前輩的。”

但如今的瞳心,對這塊金牌沒有任何的興趣,甚至是十分反感。

她不知道這塊金牌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她已經不想再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

此刻,瞳心不禁陷入了沉思,正如她所想的那般,前組織已經複活了。

而且,那位首領也回來了,他還沒死。

如今影舞回來找她,正是想邀請她重新回到組織,為組織繼續效命。

瞳心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主君的麵容,以及她在相國府生活的點點滴滴,她早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如今再讓她回到以前的廝殺生活中,她也做不到了。

“對不起,請恕我拒絕。”

瞳心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她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有心裏牽掛的人,她不可能再回去給組織效命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對方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手裏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咧開嘴笑道:

“哈哈,組織不需要叛徒,既然前輩不想回去的話,那我隻能殺了你。”

話音剛落,影舞身形一晃,隻是一瞬之間便閃現到了瞳心身前,手中的匕首順勢劃了下來。

在這刹那之間,瞳心反應慢了半拍,沒想到對方出手會如此果決,一點猶豫都不帶。

其實倒不如說,是她變得猶豫了。

瞳心腳下一點,側身躲開對方的攻擊,被切斷的紅色發絲在她眼前飄飛,瞳心順勢解開腰間的銀鏈,扭腰甩向對方腰間。

在這瞬間,影舞將藏在袖口的鎖鏈甩了出去,“哐當”一聲,她手中的鎖鏈與瞳心的銀鏈纏碰在一起,不分上下。

因為兩人的武功都是在組織裏學的,師出同門,但又有些許招式的不同。

瞳心的銀鏈纏在腰間,細長而致命,而影舞的鎖鏈藏在袖口,前端是菱形的尖刺,能直接刺穿對方的身體。

“當,當,當!”

瞳心扭動柳腰,配合腳下的身法甩出鏈子,憑借密集而迅猛的攻勢將對方連連逼退。

“前輩,你的招式怎麽變慢了?”

影舞一邊笑著,一邊單手控製細長的鎖鏈迎擊,屬於被動的一方。

但就在這時,影舞突然欺身逼近,瞳心心中一驚,腰間的鏈子瞬間在對方身上挑起兩道血花。

可她毫不在意,在近身之後,右手抓住鎖鏈尖端直接刺向瞳心的胸口。

對方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口,隻要取她性命,瞳心不得不向後撤開,躲開對方這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影舞抓住另一端的鎖鏈甩了出去,直接纏住了瞳心的雙腿,用一發力,將她重重絆倒在了地上。

“額”

瞳心口中不禁發出一聲悶哼,背後重重砸在地上,將她胸腔裏的氣都砸散了,她一下便失去了力氣。

但對方並不會留情,而是乘勝追擊,抓起尖端便朝著地上的瞳心捅了過來。

在這危急關頭,瞳心猛然吸了一口氣,雙腿一瞪,整個人向後平行倒飛出去,再次站起身來。

幾輪交手下來,麵對影舞這完全不要命的攻勢,瞳心逐漸陷入了下風。

她們戰鬥的信念完全不在一個水準,影舞是抱著求死的信念在戰鬥,但瞳心卻不是,她心裏有牽掛的人,她不能死。

而這份決心,也影響了兩人戰鬥的方式,影舞出手招招致命,就像是當年的血閻羅,如果不殺人,自己就會被殺。

瞳心被對方的招式逼得接連敗退,她無心死戰,即便她明白,如果不殺死對方,那死的人可能就是她。

殺手間的決鬥,從來不會拖泥帶水,越早分出勝負越好。

幾番交手下來,影舞手中的鎖鏈尖端抵在了瞳心的喉嚨上,而瞳心腰間的鏈子,也纏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但雙方都沒有再繼續下手。

這次交手,看起來是勢均力敵。

但瞳心清楚,在她的鏈子將對方的脖子擰下來之前,她的喉嚨會先被刺穿,而後渾身卸力,不一定能擰斷對方脖子。

如果要賭的話,她是必死的,但對方不一定會死。

對於殺手而言,當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上時,就已經輸了。

瞳心其實心裏清楚,是影舞故意留了她一條性命。

不然以對方那以命博命的戰鬥方式,她可能已經死了。

她們不一樣,她不怕死,但瞳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