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去尋找生命主宰留下的祭壇吧
化為廢墟的城市,曆經大戰變得破敗的街道,還有道路上密布著活人化為的雕像。
巨像和孩童分別處於城外和城內,互相注視著對方。
這畫麵有著強烈的衝擊力。
那活雕像似乎認出了她是誰,隨後喊出了她的名字。
“是銀啊!”
女孩也認出了麵前的活雕像,雖然其外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樣貌還是能夠依稀認出。
銀站在城牆坍塌掉落的石頭上,兩隻手抓著副手送給她的糕點,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舍得吃完。
甚至逃命的時候,她都不忘記帶著這盒糕點。“我聽到外麵在打架,後來又起火了,就躲了起來。”
活雕像慢吞吞地說道:“躲起來好......躲起來.....“
隻是,如果僅僅躲起來就能夠不被畸變之力輻射成為石頭的話,那麽城內為什麽沒有其他人活著呢。
但是活雕像智慧已經降低到了一定的程度,往日裏能夠製造出神術道具·占星球和建立新製度的他,此刻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不能進行思考了。
銀低下頭看著手上的盒子,突然問活雕像:“副塔主呢?”
活雕像說:“他也變成......石頭了。”
說完他還回頭看了一下高處的神廟,陪伴了他半生的副手此刻就靜靜地沉睡在那裏。
孩子臉上看不出悲傷,隻是看著盒子說:“所以再也不會有人送我這樣的糕點了?”
這一句話,瞬間讓活雕像難受得不能呼吸。
雖然此刻,他已經完全不用呼吸了。
而這個時候,活雕像的身體再度亮起了一層層光芒。
他吞進體內的那塊石頭力量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化完畢,殘餘的力量再度衝出他的體內,即將化為了輻射光圈。
活雕像的體內發出嗡鳴聲:“嗚嗚嗚!”活雕像看向了自己,然後又看向了銀。
他張開嘴巴,似乎非常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脫口而出的隻是異常緩慢的語調。
慢得讓人心焦。
“讓.....讓......讓開......”
但是話還來不及說完,就看到強烈的光圈從活雕像體內衝擊開來。
生命權能的因子,通過精神力的方式傳遞了出去。
“嗡!”
光芒覆蓋整個城市,掀起一陣狂風,傳遞向遠方。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短的時間。
一個孩子怎麽可能逃得出活雕像的輻射範圍。隻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麵前的女孩隻是頭發在狂風中飄舞了起來,其他一切竟然看起來如常。
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白色斑塊在放大。
不僅僅是臉上,其身上的白色斑塊也在不斷地擴散,最後她全身所有的白色連接在一起,皮膚的顏色徹底地化為了整體的純白色。
對方不僅僅沒有在對方的生命輻射之下,變成一個混亂僵硬的石頭,反而是自顧自地汲取起了活雕像釋放出來的生命力量。
這也是她為什麽之前能夠在城中活下來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她距離活雕像太近了,吸收的能量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活雕像體內龐大的生命權能力量通過智慧權能的精神力輻射出來,湧入了銀的體內。
銀體內的生命權能之血變得充盈了起來,身體逐漸的從智慧種朝著生命種蛻變。
這過程應該十分痛苦,但是她一句話也都沒有說。
直到銀突然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見了。
“我的眼睛!”
這是因為她身體內原本就稀薄的智慧權能之力、全部都湧入了眼睛之內。
然後,她的眼球就從身體裏掉落了下來。
“我看不見了。
”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思維變得遲鈍且混亂的活雕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對方是天生的魔女種子,也是生命權能的最佳受體。
其竟然如此簡單,就完成了古代盲眼先知的轉變。
這個時候,活雕像匆匆忙忙拿出了一隻“眼睛”。
更準確地來說,是一顆金屬球雕刻成的眼睛,上麵還有著神秘的印記。
活雕像對著銀說:“沒關係,我這裏有。”
小小的球體從活雕像的掌心落下,融入了昂著頭的銀眼眶內。
銀努力的睜著眼眶,就看見一道光芒從她的眼睛裏激射而出,恐怖的重力場域直接將周圍數十米壓塌,而銀就這樣漂浮在空氣之中。
銀的兩隻眼睛重新生長了出來,同時身體進一步發生蛻變,朝著完美的形態。
尾巴變成了雙腿,而身形也從一個孩子,快速地生長過渡。
其最終變成了一個身形超過一米九的高挑成年女性,而到了這一步她的外形也就此固定,不再生長。
此時的她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白色的,包括眉毛和睫毛,甚至是眼球。
不過不再是之前那種幹枯的白,而是晶瑩剔透的白。
仔細看,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虛假的透明感。漸漸地,銀落在了地上。
她看著自己,一臉茫然,好像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我變成大人了?”
而巨大的活雕像俯身看著銀,眼神裏有著讚歎,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
“完美......受體!”
“真正的......完美......繼承了死星巨神的力量。”
“太不可......思議了。”
“你就是......天生的......魔女,我們尋找的那個人。”
這樣的受體很多年才會出現一個,但是就算出
8現了一個,也不等於你能夠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到。
此時的銀正是那種能夠圓滿地融合了死星巨神力量的存在,但是她還並沒有成為真正的星之魔女,因為她未曾真正地見過死星巨神。
活雕像看著銀,神情哀傷。
他們等候的魔女或許終於等到了,但是卻不能夠真正看到對方真正成為魔女的那一天了。
活雕像將目光從銀的身體上挪開,看向了他們昔日的占星塔。
巨型雕像伸出手,就好像拿起玩具一樣將占星塔斜著扶開。
“咚嗡!”
活雕像然後從裏麵拿出了許多備用的重力芒星,同時還在塔的最底層取出了一枚奇異的神術道具一一占星球。
接下來,他又迅速將城內和神廟裏苦修會所有正式成員擁有的重力芒星收集了起來。
將他們重力芒星中的重力石取出,融入到了自己的重力芒星之中,熔煉成了一個最強大的重力芒星。
活雕像將最終成型的重力芒星掛在了銀的脖子上,又將那顆占星球送給了她。
做完這一切之後,其一言不發轉身離去,朝著半山腰上的神廟走去。
銀突然問她:“我該怎麽辦?”
活雕像回過頭問她:“你沒有想去的地方嗎?”銀沒有任何能去的地方,也沒有任何能夠依靠的人。
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問活雕像:“為什麽其他人會變成石頭?”
活雕像:“是我,我......把他們變成雕像的。”銀:“你為什麽把他們變成石頭?”
活雕像說:“我不是.......故意的。”銀:“你怎麽不把他們變回來。”活雕像搖頭:“變不......回來了。”
沉默了良久,活雕像指著遠處的一個地方。
“你......如果......沒有能夠去的地方
的話,就去東南方吧!”
他說話斷斷續續的,但是仔細聽還是能夠將那些話語連接起來。
“那裏,有著,一座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
“傳說之中,在大地之下無窮無盡的大地巨神子嗣開辟出了一座迷宮一般的地下世界。”
“在地下世界的盡頭,有著一座祭壇!”活雕像放下了手,看向了銀。
“是紀元之初生命之母留下來的祭壇。”
“隻要能夠找到那座祭壇,便能夠連接上巨神的意誌。”
銀說:“那樣就可以把你們變回來了嗎?”
活雕像:“那樣你就會成為真正的魔女。”
他停頓了一下:“或許,也可以把我們變回來了吧!”
銀又問:“或許?”
對方這一次沒有再回答,隻是不斷地朝著山上走去。
最後老頭坐在了半山腰上,守在神廟旁邊,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好像徹底地化為了一座雕像。
銀注視著活雕像的動作,哪怕對方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之後,她還是一直看著他。
良久之後。
有些遲鈍的銀仿佛才終於接受了,對方再也不能和自己對話的事實。
銀從自己製造出的深坑之中走出來,跨越街道。
別看她走得格外順暢,實際上這裏早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死域。
那一座又一座雕像依舊還活著,隻是不能動而已;他們的意識永遠封禁在化為石頭的軀殼之內,散發著扭曲而怪異的重力場域。
恐怖的重力場域籠罩在這座城市之中,殺死一切敢於靠近這裏的人。
重力場域分布不一,有輕的地方,也有重的地方。
如一個個陷阱,連權能者都難以分辨。
這座曾經依靠著重力石和神明恩賜力量下迎來的短暫輝煌的荒野奇跡城市,眨眼間便徹底化為雲煙消散。
銀走在內城和外城之間。
陽光下她的影子拉長又縮小,旋轉著轉過街道和角落。
城市裏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夠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一次又一次回**,而之前的腳步聲就好像影子一樣緊緊追逐在自己的後麵,發出回響。
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絕望。
哪怕是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讓人心中一顫。
銀突然有些理解,她之前從躲藏處走出來的時候,那座活雕像為什麽這麽快就發現她了。
因為在這樣的寂靜中,讓人心底忍不住渴望著聲音,任何能夠發出聲響的存在。
她在內城的一座房屋裏,找到了屬於星光苦修會正式成員的衣服,換下了身上被撐得破破爛爛的衣服。
隻是哪怕最寬大的袍子,穿在她身上也並不合身。
她現在的身軀完美且高大,猶如傳說之中的神靈。
而蛇人是沒有鞋子的,她就這樣披著衣服赤著腳,在城市之中尋找著有用的東西。
7旅途路上用得著的東西。
沒錯,她已經準備聽從占星使的話,去尋找那座生命祭壇了。
除了一些看起來明顯就很珍貴的東西,當然其中收藏最多的,便是食物了。
很快,她又在倉庫之中找到了一枚儲物戒指。她之前看過副塔主使用它,副塔主打開戒指之後,就憑空拿出了許多東西來。
但是卻發現她自己根本打不開別人戒指,幸好她在倉庫之中找到了一枚無主的空白戒指。
打開的一瞬間,戒指就鎖定住了她的信息,打開了一個空白的空間。
銀將自己收集到的東西,都放在了儲物戒指裏麵。
連同那顆神術道具·占星球。
不過重力芒星她依舊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並沒有取下來。
收集完東西,
天也黑了。
於是她在城市裏的一個受到重力場域微弱影響的角落裏,生起火堆吃著東西。
“啪!”
她想要將副塔主送給自己的糕點盒打開,但是之前經過一個重力場域失控的邊緣地帶,厚重結實的糕點盒都被扭曲了。
她隻能將其掰正,然後才能打開。
隻是她隻吃了幾個糕點,就將盒子封了起來。然後在占星塔的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
或許她隻是單純地不舍得吃完。
或許,是想要等到她找到解救這座城市的辦法之後,再回來這裏吃這盒糕點。
第二天一早銀就開始出發,準備前往占星使告訴她的地方。
不過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城市都變成了白色。
昨天夜裏突然開始下雪,冰雪覆蓋住了這裏的一切。
呼呼的風聲也終於讓這座死寂的城市顯得不再可怕,雪白覆蓋住了城市,掩蓋住了它恐怖的一麵。
銀站在城牆上,冰雪打在深色的粗織長袍上。將她的兜帽也吹落了下來,露出了晶瑩的頭發。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座給她一處安居地,一段長時間能夠吃飽飯的城市。
然後用手抹去了白色眉毛和睫毛上的冰霜,將兜帽重新戴上,還係上了繩子。
她走下了城牆梯,自言自語說道。“去找生命祭壇。”
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在城外的路途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雪花綿綿不斷地落下,從被冰層封印著的高原之上吹來。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遠處半山腰上始終一動不動的巨像突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銀隻知道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在東南方,但是究竟在東南方的哪裏,她就不知道了。
路上她碰到了一支隊伍,於是便朝著對方走去,詢問對方。
“你知道地下世界的入口嗎?”
結果銀沒有想到的,這些人一個個都被她的形態嚇得魂飛魄散。
這是一支來自萬蛇王庭的商隊,準備前往荒原上的荒原巫國做生意。
運氣很差的剛好碰上了變天,今年的雪季提前了。
連續下了幾天的暴雪,讓他們這一趟旅程走得格外地艱難。
剛好雪停了,商隊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就看見雪地裏一個高大美麗得完全不像人的存在朝著他們走來。
用的不是尾巴,而是雙腿。
用雙腿走路的存在,這些人隻在神台之上見過。
而麵前的這個,是活著的。
看到這樣的存在,對於凡人的衝擊力是難以想象的,他們要麽連話都說不出來癱軟在地上,要麽匍匐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根本沒有聽到她在問些什麽。
“神!”
“是神啊!”
“神明,我們看到神明了。”
銀隻能靠近一些,用大一些的聲音接著問道:“你們知道地下世界的入口嗎?”
這個時候眾人終於明白了銀的意思,其中有個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們不知道您說的地下世界的入口是什麽,不過我們聽聞在藍銅山裏有著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地下洞穴。”
“聽說那是一個無底洞,裏麵的道路複雜得和迷宮一樣,還有著非常可怕的怪物。”
“進入裏麵的人,從來都沒有活著回來的。”銀問:“藍銅山在哪裏?”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銀也發現那座山剛好就是占星城的東南方向。
銀覺得,這個應該就是占星使所說的地方了。她沒有再多問什麽,離開這群人,直接朝著藍銅山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消失在冰雪的盡頭,這些蛇人還在地上不斷地叩首。
行走在冰雪之中的銀臉上雖
然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多說些什麽。
但是看著那些人敬畏、害怕、憧憬的表情,也突然明白了。
自己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隻是她自己也不太明白,這種不一樣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她無法多想,隻能先去找到那生命的祭壇。
接著往前走,多日後她終於在一座廢棄的礦山之中,看到了占星使所說的那個地下入口。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裏就被徹底的廢置了。
或許是因為礦山的資源消耗殆盡。
或許是因為挖出了那條巨大的通往地下,深不見底的通道。
總之現在的這裏,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銀穿過腐朽木架撐起的礦洞大門,深入到礦洞的最底端。
在這裏。
她看到了一座大得不可思議的豎直深洞,直徑足足有數百米。
這絕對不是人力所能開辟出來的,但是也沒有看到任何神術的痕跡,銀站在豎直深洞的邊緣朝著
銀撫摸著巨大深洞的邊緣,突然之間一個恐怖生命體的模樣映入了她的腦海。
“蟲子?”
這豎直的巨洞竟然是一隻蟲子留下的,而她似乎感應到了對方留在這座深洞上的氣息。
那是一個大得不可思議,光是直徑就有數百米的蟲子。
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著這樣的龐然大物,而且就棲息在腳下的大地之中。
不過銀並沒有猶豫,而是直接一躍而下,跳入了這座深井之中。
開始了一趟關於地下世界的孤獨旅程。
銀離開占星城後的第二天。
在風雪之中,立刻就有著三批人馬朝著這裏趕來。
其中一人同樣擁有神之形,一頭紅發證明了他是隸屬於腥紅女神座下的最古者,目前正在人間例行轉生之旅。
一人從荒原巫國趕來,手持一本厚重的書籍,明顯是隸屬於真理與知識之神座下。
最後一人從日出之地而來,乘坐著飛行魔毯的同時手上還提著一盞燈,很明顯的煉金師套裝。
三方在占星城外相遇,不過隻是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再多說話。
三人都是聽到深淵教團襲擊占星城的消息之後,匆匆趕來這裏查看情況。
眾人一抵達,立刻就注意到了坐在城後麵半山腰上的巨像,三人明顯全部都愣了一下。
“那是什麽東西?”
“占星城什麽時候多出來了這樣大的一座雕像?”
“以前沒聽說過啊!”
他們並沒有在巨像上感覺到明顯的精神力波動,這應該不是神術道具,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座普通的雕像。
而最古者更是隱隱嗅到了,那巨像似乎有著生命權能的味道。
反常的情況,立刻讓來者謹慎了起來。
最古者並沒有急著進入城中,反而是在外麵轉了一圈,雖然在暴風雪之中很多痕跡都被掩蓋了,但是在權能者的眼中還是能夠看到許多蛛絲馬跡。
最古者很快就找到了那些深淵教團邪徒的屍體,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死在了巨大的壓力之下,幾乎沒有保留著本來麵目。
而還有一些東西非常奇怪,看上去就好像一具具碎掉的雕像,但是卻散發著詭異的力場。
“這些是深淵教團的人,怎麽都死掉了?”
“這雕像......有些問題。”
而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動靜。
而原因是那兩名煉金師和巫靈進入了占星城之中,查看城中的情況。
“重力石的力量!”隻看見城內突然爆發出了一圈圈光暈,無形的重力場域一層堆積著一層,籠罩在整座城市之中。
“活著的雕像?”但是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被冰雪覆蓋的雕像一個個突然活了過來,帶著重力場域朝著入侵者而去,他們移動的速度慢得可憐,但是的確在移動。
“生命權能者?”進入其中的煉金師和巫靈立刻感覺到不妙。
“不對,怎麽還有精神力輻射?”但是讓他們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麽在擁有著生命權能力量的同時,這些活過來的雕像還有精神力輻射的能力。
煉金師和巫靈紛紛朝著高處飛去,想要逃離這座恐怖的城市。
這還沒有結束,更遠處傳來了一聲恐怖的嘶吼。
“吼!”吼聲驚天動地。
大地搖晃,風雪都為之一滯。
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那坐在半山腰上的百米巨像,突然之間活了過來。
“不好!”三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家夥也是活著的。”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巨像是個活物。
“這麽大的東西,是活著的?”一般超凡生命到百米往上的體型了,基本都是四階這個段位了,不出意外的話。
他們雖然沒有靠近那恐怖的活雕像,但是其感應到有人闖入占星城,便立刻陷入了狂躁之中,恐怖的殺意目光**裸地投射在入侵者身上。
它沒有意識,隻剩下瘋狂。
一道光芒擴散開來,就化為恐怖的力場壓在了兩名入侵者身上。
直接將兩名入侵者從天空壓了下來,險些將兩人壓成肉泥。
巨像並不是不能散發出精神力的波動,而是因為那股波動被另一股力量壓下了,二者糾纏在一起,反而更難以識別。
幸好陷入城中的兩人都有壓箱底的手段,一個化為了一道流光遁逃,另一個直接鑽入了自己的巫靈之書中,化為了虛幻形態。
但是那詭異的畸變輻射之力就難以解決了,他們感覺到那股特殊的力場輻射到他們的軀殼內,扭轉他們的形態。
而且是從兩個層麵,精神和肉體雙重攻擊。
他們立刻感覺精神恍惚,而且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自己的軀殼在異化。
不過二人明顯身上都有著神話留下的印記,印記發出光芒,總算讓他們沒變成城內那些活雕像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個時候,那活雕像已經從山上追了下來了。
對方的動作很僵硬,移動的速度很慢,一個小小的山坡他就不知道要爬多久。
但是對方立刻使用了一種奇特的移動辦法。
一躍升上高空,然後從高處攜帶著重力砸下來,將一切碾壓為粉碎。
一個躍起落下,便能夠跨越十幾裏的距離。
“咚嗡~”
“咚嗡~”
每一個下落,都撕碎一片大地。在地上砸出一片可怕的深坑。
那活雕像依舊不依不饒,就這樣跳躍式地沿途追殺了他們一百多裏,才終於退去。6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此刻就連城外沒有進入的最古者,也遭受到了波及,被活雕像一路追著瘋狂
逃竄。
最後,最古者沒好氣地看了另外兩人一眼,甩袖而去。
接著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最古者通過儀式溝通上的腥紅女神。
其意識跨越空間,出現在了血之國的紅色花海之中。
一道偉岸的神明之影正站在花海裏俯視著他。他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告知了腥紅女神。
腥紅女神聽完之後說道:“畸變之力?”
“看來救世會的那位占星使,融入了重力石的力量。”
最古者說:“我們能不能除掉那個徹底陷入瘋狂的怪物,然後從他體內拿出重力石?”
腥紅女神搖頭:“現在重力石的力量已經被汙染了,沒有用了。”
“而且苦修會和占星城剛剛被毀滅,我們怎麽好去做
這種事情,那不等於和深淵教團一樣了嗎?”
生命權能和智慧權能二者的血脈混雜在一起,想要重新提煉出重力石來,一般的神話都做不到。
雖然腥紅女神拒絕了最古者的提議,但是她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不過星光苦修會已經沒了,他們手中的魯赫印記之眼不能夠落入深淵教團手中,必須將其拿回來。”
“隻要有魯赫印記之眼,自然就可以重建星光苦修會,那個時候我們也可以得到重力石。”
說完,腥紅女神看向了最古者。“放開你的意識!”
“接受我的力量。”
一滴血液從高處降落,滴入了最古者的意識之中。
緊接著,就看見荒原之上的最古者形態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腥紅女神的模樣。
腥紅女神化為一道紅光,很快就降臨在了占星城的上空。
“吼!”
毫不例外,活雕像再度發動了攻擊。
但是這一次來的是一位神明附身者,腥紅女神直接伸出了一隻手,活雕像就被按在了地上。
“咚嗡!”
“暴~”
“嗡嗡~”
活雕像用各種方法催動重力場域,使用出各種手段,都無法掙脫。
但是在城中,腥紅女神並沒有找到她想要找到的東西。
“苦修會的魯赫印記之眼呢?”
苦修會存不存在並不重要,隻要魯赫印記之眼還在,便自然可以再製造出一個苦修會。
而苦修會能夠收集重力石,製造重力芒星控製重力的力量,也是因為他們擁有死星巨神的魯赫的印記之眼。
但是這東西如果丟了的話,其根本就等於不存在了。
“不見了?”
找遍了整個占星城內外,包括上麵的神廟,都沒有找到那隻特殊的眼睛。
腥紅女神的影子落下,重新變成了原先的那個最古者。
但是神明的意誌在撤離之前,對著最古者下達了一個神諭。
“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找到魯赫印記之眼在哪裏,是不是被深淵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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