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三百五十八章 蟲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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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還沒有人來?”洛槐趴在玻璃門那邊,朝著裏麵的空****的過道瞅。

“這不會是一架鬼船吧。”黎冥莫名背後一涼。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鼻尖微微聳動,洛槐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玻璃門上布滿了裂痕,似乎被什麽力道高頻率的衝擊過。

這艘飛船上的燈還亮著,之前向著他們來的轉向動作也不像是飛船自動操作的。

“我去看看。”

融合之血、鐵甲上身,洛槐一拳打碎玻璃門,踩著玻璃渣走了進去。

過道的金屬壁上有很多雜亂的刮痕,橫七豎八沒有一點規律,數量多到了頭皮發麻的程度。

除此之外還可以看見一些彈藥留下的痕跡。

哢……腳尖猜到了一顆子彈頭。

越是往前走,血腥味就越是重,其中還混合著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仿佛前方未知的拐角堆積著什麽生物的屍體。

洛槐抽出了附魔鐵劍,側步走到了前麵,被靠著牆,真相就在拐角的另一側。

“窸窸窣窣……嗝嗝哢……”像是粉碎著血肉一樣的聲響,又仿佛骨骼被丟進了慢速旋轉的粉碎機後,被一點點碾碎。

有什麽怪物在饞食著,數量很多……

盾牌也被洛槐拿了出來。

他一直收斂著自己身上的氣息,怪物才沒有發現他。

露出半個頭,他想先窺見怪物的真容,可是視線是相互的,當怪物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中,也意味著他暴露在了怪物的感知中。

“嚇!”嘶啞的蟲鳴,帶起了足以撐滿整個通道的撲閃翅羽。

數量之多根本沒法用盾牌完全擋住,那猙獰蟲子口器上低落下褐黃色的**,讓洛槐感受到了威脅。

他急中生智,拿出了水桶,對著頭頂的天花板倒去,然後自己往後小跳一步,避免被流下的水柱淹沒。

“呲通!呲通!……”

比之前見到的要醜惡猙獰數十倍的沙甲蟲一個個的鋪著甲殼下的翅膀栽進了水柱中。

水流的遲緩和推動特性瞬間作用在了沙甲蟲身上,它們就像是落入了湍急的瀑布中,在那流動的水柱中不知所措。

水流向下的作用力將沙甲蟲衝跨到地上,然後順著地上橫向的水流又給衝了回去。

一直衝到水流的極限距離為止,沙甲蟲才支撐著軟嗒嗒的翅膀爬起來,甩掉水分,然後又凶惡的撲上來。

像是環形傳送帶一樣的奇妙循環形成了。

這些蟲子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但再嚴實的防護也有破綻,何況一幕水流而已。

總有幾隻沙甲蟲被同伴在屁股後麵頂到了前麵,衝出水流的束縛,然後落在了洛槐麵前放置好的木板方塊上。

在水流中被消耗了許多氣力的沙甲蟲掙紮的爬起來,可是一隻手按住了它。

盡管這隻手隻有它身長的三分之一左右,可是沙甲蟲還是被死死按在了木板上。

哦不,或許是案板,剁菜剁肉的那種案板,洛槐另一隻空著的手握著鐵斧,活脫脫就像是在準備切肉的廚師、屠夫。

“嚇!”沙甲蟲對自己的死亡有所感應,發出了威脅的吼叫。

“挺猖狂……”洛槐麵無表情一斧子剁下。

褐黃色的“醬汁”從沙甲蟲的蟲腦裏爆濺了出來,洛槐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一點……這個一點包括前麵整邊身子。

嗷,這催人淚下的氣味……褐黃色醬液還在鐵甲上產生了沸騰的氣泡,腐蝕著鐵甲的耐久。

為什麽一個小蟲子能這麽多汁,關鍵是它一點也不鮮美,這和青蛛給人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是腐殖質和鮮嫩綠葉的區別。

融合之血拂過,清掃掉了體表的汙物。

把一斧子劈成兩半的蟲子丟在一邊,他甚至不想把這些蟲子收進背包裏。

下一隻沙甲蟲剛好也這時衝不了水流,剛剛好落在木板上。

好家夥,流水線。

這一次洛槐特意避開了頭,省的又弄成剛才那樣。

不過結果是糟糕的,沙甲蟲還是炸開了……甚至洛槐一斧子明明沒有劈死它,它也因為自身的這種應激措施而死去。

那黃褐色的**連沙甲蟲自身也不放過,而且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濃鬱刺鼻。

這氣味似乎能被水流那一頭的沙甲蟲嗅到,使他們變得更加暴躁瘋狂。

衝過水流的沙甲蟲數量在增加,但速度還算適應得過來。

洛槐隻是加快了一點揮斧子的速度,連著幾隻之後,他發現沙甲蟲體內的構造很特殊:

儲存著腐蝕**的液囊在其肢體的各端都有末梢,隻要任何一個末梢斷裂,就會直接引爆最中央的液囊。

這就是為什麽他總是會被濺一臉的原因。

死掉的沙甲蟲沒有掉落任何物品,滲出的腐蝕液消融掉一切。

飛船上的蟲子很多,但也不是無限,被這麽耗下去,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洛槐可以應付的程度。

“唉,晦氣。”把湧進通道的沙甲蟲都清理完,洛槐看著地上一大灘黃水直歎氣。

“浪費可恥!”他的眼神突然堅定。

呃……當然不是說要吃,隻是先用木碗收集起來。

收集過程中就不得不誇一下木碗了,不愧是麥塊物品,連腐蝕液都拿它沒辦法。

不過木碗數量有限,後麵就換成了玻璃瓶裝。

於是洛槐得到了:

【謎之藥水】哦~好不好奇喝了它會發生什麽?

“抱歉,不好奇。”

懟了這充滿惡意的介紹一句,洛槐走向了飛船的主控室,目測蟲子都是從那裏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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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過去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門這種東西早就已經莫得了。

走進主控室,又是令人作嘔的一幕:分不清是爛肉還是爛泥的臃腫團狀物覆蓋在了控製台上,上麵還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卵狀物,是那些沙甲蟲留下的。

沒有任何人或者像人的東西在操作飛船。

為了防止意外,洛槐拿出了沙甲蟲的腐蝕液倒在了上麵,讓其親自上演了一場別樣的“父慈子孝”。

腐蝕液將肉團組成的生殖溫床也一起消融了幹淨。

操作台露出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