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五百六十九章 奪劍/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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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巨龍之骨被喚醒了!並且帶著不輸生前的龍威向著這邊飛來!

“這符文劍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連巨龍的亡驅都可以控製。”

艾爾薩斯可是說過的,巨龍是這個世界是的守護者,是受到世界之力庇護的,包括上古泰坦之力也庇護著他們的靈魂。

可事實卻是……

遠處遙遙飛來的龍骨張開了龍嘴,一抹亮光升起,向著這邊散來。

“糟糕!”洛槐不用看都感覺到了那其中致命的寒氣。

他懷疑這波寒潮會不會連著巫妖王都一起給凍結。

於是他選擇丟下巫妖王,一個急轉彎繞後飛行,躲到了石牆的後麵。

然而當寒潮吐息來臨的那一刻,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滴———”

如果拿心跳儀檢測洛槐現在的心髒的話,那聽到得一定是這樣的音效。

可何止是心髒啊,洛槐整個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這份寒冷,直刺靈魂。

本就是被譽為魔法化身的藍龍,在轉生成亡靈之後,一切魔法都轉化為了冰係,威力不僅沒減少,還充分發揮了冰係的凍結特性。

亡靈,甚至是巫妖王自己,都被冰封在了這份寒冷中。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龍嗎?”

幾欲沉睡的洛槐被聖光的聖盾和炎龍甲保了下來。

但是現在的他也飛不起來,硬邦邦的身體掉下來,砸在了同樣被凍的硬邦邦的地上,發出生硬的響聲。

這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冰凍,而是更接近於一種萬物的【停滯】。

“但這不就是冰凍的本質嗎?”大概是第一次,炎龍甲主動解除了著裝。

環境的惡劣程度(針對)超出了炎龍甲的限度。

也許是受到了環境的感染,暴露在寒冷中,差點凍結的洛槐自動化成了冬之靈模式。

好冷…好冷……但是好在還能動,隻是身體幾乎沒了直覺而已。

就好像在操縱著一副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肢體一樣,洛槐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石壁的前麵。

也不是為了什麽,隻是覺得這副樣子,跑也跑不掉,不如循著此時體內莫名的本能去看看。

“嘶……”走到了石壁前,抬頭所見的是窒息的一幕。

巨龍巨大的頭骨將上空全部遮蔽,隻剩骨架的雙翼,一層淡藍色的能量組成了翼膜。

整個山頭也就比巨龍要大那麽一點,甚至不夠給它歇腳。

巨大的龍爪抓著石柱,就好像杵著一根石杖。

亡靈巨龍就這麽看著下方。

洛槐一時不知道那是在看他,還是在看他身後的冰封王座,又或者是那被冰在洞裏的巫妖王。

他試著走動了幾下,亡靈巨龍並沒有理他,那巨大的眼眶,空洞,無神。

“請原諒我無法從比我人還大的骨洞裏看出什麽。”

不過看不出來是一回事兒,推理一下還是很容易的。

符文劍。

和亡靈巨龍的蘇醒互有呼應的隻有這個東西了。

撞起膽子,洛槐爬到了冰封王座的上麵,踩著靠背,爬進了巫妖王所在的洞裏。

巫妖王凍在那,還保持著想要起身的姿勢,它舉著劍似乎是想要指揮亡靈巨龍,隻可惜沒來得及。

“這下你總沒辦法反抗了吧?”洛槐握住符文劍,用力的扯,可是巫妖王被凍住的手根本不可能鬆開。

“既然這樣……不好意思了丹尼爾。”洛槐抽出了鐵斧,準備開始傳統手藝。

當!當!當!

三斧子下去,對方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白痕。

“……”洛槐沒知覺的手都被震得有感覺了。

沒事,有痕跡就說明有希望,繼續!

乒乒乓乓……好像開鑿石料的石匠。

哐當……

最後可算是砍下來了,符文劍滾落到了地上。

握著劍柄的手脫離本體後,便碎成了粉末。

洛槐彎腰想撿起符文劍,可是當他握上劍柄時,熟悉的強大吸力傳來……那就是丹尼爾拔劍時所遭遇的。

“可惜,你似乎還是掰不過命運之眼。”

被巫妖王被命運標記,連帶著視作一體的符文劍都被一起標記了。

區區一個戰鬥狂國王的意誌罷了,不值一提。

命運之眼眼藥水加一。

終於,符文劍被握在了洛槐的手裏。

丹尼爾身上的盔甲重新消散成了一道道符文,遁入符文劍中。

著重與否,是可以控製的。

現在的符文劍,才算是當初剛被打造出來的那一把,不受任何意誌所驅使。

跳出了洞外,洛槐再次抬頭。

“果然。”這次亡靈巨龍的頭顱稍微往下低了一點,明顯是在跟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所以……我現在算是這片地方的霸主了嗎?”

符文劍揮動,亡靈巨龍也隨著他的意誌而看向了遠方。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並不是。

亡靈巨龍並不是無緣無故就啟動的。

銜接著符文劍,他能感應到支撐著亡靈巨龍的亡靈能量正在飛速消耗。

“合著車是有了,加不起油了。”

洛槐頓時掃興極了。

“算了,這爛攤子以後再收拾,還是先把丹尼爾這倒黴孩子救了再說吧。”

他奪了符文劍的主,原主丹尼爾的厲害就這麽被封存到了符文劍中。

不過那是聖光的刻意而為,在重生之前,符文劍無疑是很好的靈魂容器。

聖光升起,洛槐則是配合的一轉劍,將丹尼爾的靈魂釋放出來。

聖潔的光束中,一個虛影正在由虛到實,那是一個帥氣和正氣一點也不輸給艾爾薩斯的男性。

不過三分鍾後洛槐就沒興趣了,因為複活的這家夥沒穿衣服。

還好,聖光很貼心的在最後給他又塑造了一身金甲,避免了尷尬。

“謝謝……”重生的丹尼爾眼中還有些茫然,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迷茫。

“不用謝,畢竟你比我可慘多了。”

“嗬……”丹尼爾苦笑了一聲。

在這種凍死個人的地方,洛槐的風涼話都好像是暖暖的。

“走吧,艾爾薩斯可還鬱悶著呢,如果你能回去和他一起共事,相信他也能釋懷。”洛槐說到這,頓了頓,“當然,前提是你原諒他了的話。”

“……”丹尼爾靜靜的望著遠處的海,那是王城的方向。

“怎麽樣?”

“走吧。”丹尼爾暗淡了不知多少年的眼中,再度閃起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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