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六百二十三章 潛藏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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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在狼少女仰視的崇拜目光下,洛槐放下手柄,走到了窗邊,留下了一個月光下的背影,高深莫測。

狼少女顫抖的拿起手柄,感受著上麵的餘溫,眼中鬥誌燃燃。

然後十一點她就被洛槐強製關掉了電視,在鬼哭狼嚎中被強行封印到了被窩裏。

,緊接著十分鍾不到她就呼呼大睡了,簡直比物質反應還要穩定。

而洛槐,又迎著月光坐在窗邊思考起了人生。

其實就是發呆時間。

“傳播的,到底是什麽呢?”

問小哥的病況,小哥也發來了消息,說已經好了,但就是被醫院莫名隔離的幾天,衝著洛槐吐了一大堆苦水。

“好了?真的好了嗎?還是……傳遞下去了?”

目前為止可以確定的目標有兩個,那個圓環印痕,還有紅色。

不確定紅色是不是由圓環印痕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某種獨立的根源。

亦或者兩者是一起的。

可是洛槐現在仍然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這兩者。

沒有名稱,就意味著沒有想象的依據,進而就無法聯想出與其關聯的效果,或者造成的影響。

這在任何解密推理中都是致命的。

這種情況下,就隻能假設了。

“先假設隻有紅色出現……紅色從玻璃上傳遞到了小哥的眼睛裏……不對不對,圓環印痕消失在玻璃上,也就是說它也完成了傳遞。”

可是紅色姑且還可以用顏色表現出來,那凹陷……也沒看小哥的眼睛凹進去了呀。

再說圓形的眼球要是往裏凹進去,那眼睛早就爆了。

“等等……不一定,向內凹不行,那向外凹呢?也就是說凸。”

可是眼睛本來就是凸的呀,圓的眼球,眼瞳再凸出一個小圓。

“對呀,這不就和凹陷形狀完全吻合了嗎?”

那也就是說,傳遞的是……眼睛?

好像有點頭緒了,姑且當做一種可能吧。

洛槐把這個可能的答案在存儲蟲巢上記下,然後又繼續假設起其他可能性。

倒不是因為他覺得這個答案不可靠,他隻是不能掉進一個思維陷阱裏。

以為有依據的情況下推斷,自然可以深入思考下去,但是現在他幾乎沒有依據的空想,一切都隻是可能,無法確定。

而所謂的思維陷阱就是:一旦確信了某個可能,並深入去想,那麽後麵再做其他想象時,就難免會受此影響。

這就好比,頭頂如果有個明亮的路燈,那麽即使星空中的星星再明亮,抬頭的人也隻會被路燈所吸引。

除非有同樣明亮的月亮,但是很遺憾,洛槐麵對的是沒有月亮的夜空。

“紅色……”他又去想紅色的寓意。

也許紅色真的隻是那圓環印痕中附帶力量的顯現?

但那肯定也有某種寓意吧?比如暗示著那份力量激活之後的效果。

“但說到底,我連傳遞的原理都不知道。”

小哥說過他好的時候是在隔離病房裏的,期間就連吃的都是從門口遞進來,也就是說他沒有跟任何人接觸。

而從小哥被傳遞的情況來看,這個傳遞過程從滿足要求到發生結束,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晚上。

也就是說肯定是在隔離期間滿足了什麽條件。

但問題是又沒接觸……嘶,不對,這裏就是一個思維陷阱。

“能量的事情,什麽時候歸普通的病理管了?”

很多時候人被那些奇怪力量纏上了都不是因為他們接觸到了……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可能無意間做出了什麽具有象征意義的行為。

好比最初的法陣,畫出他的人起初可能隻是想畫個好看點的圖案,但那恰好符合了能量的運作規律,於是法術誕生了。

“所以,不管怎樣……小哥之後的被傳遞者肯定都是去過隔離病房的人。”

洛槐想到這,立刻行動起來,也不管小哥睡沒睡,就發了個消息過去。

幸好,小哥貌似也是個夜貓子,正在陽台吹夜風。

“喂?有什麽事嗎?”小哥依然禮貌,但他其實已經在想過兩天就把洛槐的好友刪掉。

反正最開始洛槐也隻是說好奇一下病情,現在他好了,刪了也是合情合理。

“你好,我還想問一下關於你的病情的事情。”

“我說了我已經好了,難道你也要像那些醫生一樣糾纏我好幾天嗎?”一提起這事小哥就莫名煩躁。

但是對麵洛槐更加急呀,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可是他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更有效的方法。

叮~,紅包轉賬100。

“嗯,有事你說。”小哥的態度肉眼可見的好轉了,情緒也平穩了不少。

難怪梧桐姐總是動不動拿錢財**他,向來肯定是在人間的百年歲月讓她深懂其中的道理。

而接下來洛槐的要求也確定有些不好解釋:

他讓小哥練習一下醫院讓他問問隔離那兩天值班的護士和醫生,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異常,忽然請假什麽的。

“這……”小哥有點猶豫,大半夜快淩晨了都,就算是值夜班的人現在估計也昏昏欲睡吧?

但是畢竟收了錢錢呀……反正醫院說要觀察他還特意給他留了醫生聯係方式,正好用上。

“喂?”他電話打了出去。

正巧接電話的那位醫生就是那天那位,而他也正好值班。

恰好他又是最重視小哥情況的,一聽是小哥問值班護士的近況,立馬也想到了什麽,查起了記錄表。

結果是的確有一個護士請了假,但是第二天她就回來上班了,狀態也很好。

她似乎隻是家裏有點事兒,再說真要是出了病,她一個醫院上班的人會想不到去醫院?

“好了,就是這樣,人家也說沒事。”

“嗯,謝謝。”

之後洛槐就發現小哥刪掉了自己的好友。

看來有時候陌生人之間的塞錢行為容易嚇到人呀,小哥估計也是怕攤上事兒。

隻是現在線索又斷了,頭疼。

“沒傳出去?可別是又傳了下一個了……”洛槐心裏冒出了最糟糕的假設。

一旦那東西進了龐大的人群中,那可真就是魚入大海,鳥入天空,徹底捉摸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