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八百五十三章 尋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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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什麽怪物!”男人歪著脖子摔倒在地上,突然的衝擊讓他的雙眼都失神了片刻。

脖子的扭斷本應直接讓他休克,但是剛剛吸收的能量可以修複他的身體……隻需要很短的時間。

但是他意識到,這一次的人帶少了……

除了金剛狼,這個查不出任何記錄的家夥也是個怪物!

派出去的直升機直接沒了音訊,肯定跟這家夥有關係。

生性謹慎的他立馬決定離開。

“帶我走。”他讓另一個男的手下扶起自己,又一指洛槐,“妖精,你拖住他……”

然而話音未落,妖精就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洛槐捂住了嘴掐住了脖子。

瞬移!

扶起男人的那個手下心頭一慌,正巧洛槐也對視了過來。

“是你吧?”

帶三個人來到這水下基地的家夥……畢竟其他三個人的能力都已經很明確了。

那手下一聽,連忙想要發動自己的瞬移能力。他可以瞬移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這個“看得到”包括他自己的記憶中的場景。

但是前提是腦中畫麵必須很清晰,不然可能會出現很不好的後果,比如卡在牆裏或者到一些環境很惡劣的地方。

他能夠瞬移到這裏來,主要還是靠追蹤儀器的監控畫麵,他們一直都在偷偷跟蹤洛槐他們。

洛槐擊暈妖精之後又衝了上來,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兩人身體周圍的空間波動了,那是要瞬移的前兆。

但是玩瞬移,末影是專業的。

紫色粒子瞬間傳送到了那兩人周圍釋放了逆向的空間扭曲之力,抵消了瞬移。

“!”能力的失效給了能力者很強烈的不安全感,這是他唯一的儀仗。

男人一看居然連這個也掉鏈子了,抬手就是一發爆炸能量,將手雷的爆炸能量釋放了出來。

可是洛槐卻在能量爆開之前直接捏住了他的手。

什麽?男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爆炸呢?能量不是輸出出去了嗎?

“別找了,在我這呢。”吸了一口能量的洛槐力量又暴漲了一節。

哢!他硬生生捏碎了男人的手骨。

“……”疼痛過於劇烈,男人陷入了沉默。

洛槐不僅吸走了爆炸的能量,還把他用來維持生計的能量也吸走了大半,現在的他無比虛弱。

那剩下的就隻有細爪狼了。

倒不是說金剛狼打一個都要這麽久,隻是洛槐這邊都是三個靠特性才牛的家夥,被他克死了。

“要幫忙嗎?”

“不用!”金剛狼今天算是和這“同類”倔上了,打不過是真的掉麵子。

“她隻是一個被控製的’傀儡’,你確定還要打下去嗎?”洛槐看見那個男人,也想起來那個家夥在電影裏是個啥做派了。

用一種特殊的藥物,控製異變人。

“那要怎麽辦?”如果對方隻是一個無意識的人,那金剛狼還真沒有必須殺她的理由。

畢竟被控製成和機器一樣,想來也是個可憐人。

“可以先切斷她的控製…這藥物是靠一種植入性芯片起作用的,到時候取出來就是了。”

“那要怎麽做?”

“你先閃開。”洛槐一把推開這個大漢。

細爪狼見對手忽然換了個人,也沒猶豫,繼續自己的攻擊動作。

但洛槐這回不跟她玩了,下狠手很果斷。

一腳重踢,崩碎脊柱,沒等她自愈完成,跳上前再重踏兩腳,碎掉她兩個手臂。

細爪狼的骨骼含有艾德曼金屬,沒法直接靠蠻力碾碎,最多變形,很快就會還原回來。

但因為純度不如金剛狼,這個過程要慢的多。

這點時間足夠了。

洛槐提起細爪狼,給她翻了個身,看她的後脊上,果然有一個圓印。

他指尖摁在上麵,微微的能量電流滲入其中。

“你先去尋找記憶吧?”他讓金剛狼先走,這裏他來處理。

“啊…行。”金剛狼有點結巴,顯然是剛剛洛槐這兩下的爆發力把他嚇到了。

一腳踹彎艾德曼骨骼?也就是說他還能靠蠻力掰彎他的爪子?

想想就毛骨悚然。

而且剛剛依稀聽見他說什麽長生的話題……這家夥絕對也是什麽老不死的怪物。

這麽看來他是真的沒什麽意思。

純粹就是想讓他幫忙定個位啥的。

一邊頭腦風暴,金剛狼一邊踏進了金屬門裏麵。

“呼……”

隻有這裏,隻有這裏還和以前一樣,那麽相像。

所見之處……這裏的一切都和他最痛苦的那根記憶牢牢的掛鉤起來。

記憶的最深處仿佛被觸動,他當年來到這裏的前因,還有後果,全都開始湧現。

記憶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打來,衝擊著他的大腦和意識。

“啊!!!”他咬著牙,半跪到了地上,就像是當年這培養液池子裏的痛苦重現一般。

記憶的碎片,邊緣鋒利異常,在他的心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記憶不代表美好,那是一段悲劇,一段遺憾。

碎片散落一地,又逐漸拚湊出一張張完整的畫麵,緊接著是對遺忘的那份愧疚。

這個壯漢跪在地上,眼睛居然留下了幾滴眼淚。

處理完人的洛槐站在門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金剛狼過去究竟經曆了些什麽,但是不管哪個版本,不管那份情感是深還是淺,總歸是個遺憾。

唉……祈願吧,隻要念想夠了,兩個靈魂終究會在某個世界的某一處再次相遇的。

一直等金剛狼自己站起來,洛槐才走上前去。

培養液池子邊上就放著一個密封的金屬盒子,隻有一個小保險箱那麽大,卻很重。“作為約定還有報酬,這東西我拿走了?”

“嗯,那是你應得的。”金剛狼現在有點小抑鬱,樣子很消沉。

“找回記憶的感覺怎麽樣?”

看似很不合時宜的問話,洛槐卻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有一個人聽他訴說,不管是誰。

“她……倒在那,流著血,可是我卻頭也不回的走了……明明我就在她身邊醒來,卻什麽都沒有做……”他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了。

那是無比強烈的自責,不僅是遺忘,還有明明可以做到卻沒有做的愧疚。

洛槐看他這樣子,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又得做一回心理輔導師了,“你是不是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