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椎名真白?
“嗯?為什麽舞衣會這麽問?”詩羽微微一愣,但很快恢複如初,微笑的注視著舞衣。
“因為哥哥好像一直很在意詩羽姐姐,尤其是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經常茶不思飯不想,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舞衣甩了甩自己披散的黑發。
“哥哥看上去好像非常苦惱,所以我想替他分擔,想辦法幫他解憂!”
“看來小舞衣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哥哥呢。”詩羽輕笑著說道。
“哼,那還用說!”舞衣自滿的昂起小腦袋。
“小舞衣你這個問題有些複雜。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應該不算討厭吳申君。”
“那就是喜歡嘍?”蘿莉看待問題都非常的簡單,舞衣心直口快的接著詢問。
“視情況而定吧。我一直有幾個心裏的困惑,希望吳申君能夠替我解答。”詩羽並沒有明麵回答。
“什麽問題?隻要回答出來,詩羽姐姐就會喜歡上哥哥嗎!?”舞衣眨了眨眼,完全猜不出來現在的媽媽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
然而對於舞衣的這個問題,詩羽隻是笑而不語,輕輕地捏了捏舞衣的小臉蛋。
“舞衣的小臉蛋還軟好舒服啊。”詩羽笑眯眯地說道。
“嗚嗚!詩羽姐姐你欺負我!”舞衣揉了揉臉頰兩側,頓時間眼淚汪汪,“為什麽爸爸和媽媽都喜歡捏我的臉蛋。”
“爸爸和媽媽嗎……”詩羽頓時眯起了雙眼。
“我、我的意思是說,詩羽姐姐和哥哥,還有爸爸媽媽都喜歡捏我的臉蛋。”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舞衣趕緊進行補救。
“說起來舞衣的爸爸媽媽是什麽樣的人?”
“什、什麽樣的人……”舞衣一瞬間卡殼了,“詩羽姐姐,我怕哥哥一會兒發現我,我先走了,千萬別告訴哥哥我偷偷溜出來的事情!”
舞衣可沒有吳申那麽強大的扯謊能力,嘴上說不出個所以然,舞衣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嗖的一下溜走了。
“還真是有趣,舞衣突然來問我這些問題,到底是什麽目的呢?”望著逐漸遠去的舞衣,詩羽心中的情感越來越複雜。
另一邊,舞衣偷偷地跑回到吳申所在的廢棄教室內,吳申剛看到舞衣進門,便緊趕慢趕的跑上前去詢問:“怎麽樣?有沒有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我也不知道。媽媽說的太模棱兩可了。隻說不討厭爸爸,還說有好多問題想要爸爸回答。”舞衣沒有挖掘到什麽有用的情報,所以整個蘿莉像發蔫的菜苗一樣,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幾個問題?”吳申有點懵逼。對於這樣虛無縹緲的回答,讓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按照原計劃明天主動出擊。
“爸爸打算怎麽做?”舞衣有點擔憂的抬起頭。
“好啦,這種事你就別操心了。一切交給我來解決。就算真的告白失敗,又不是說以後就沒有其他機會了。”
“可是萬一一次失敗,就當是我消失的話該怎麽辦呢?”舞衣想到這種可能性,小臉變得有些煞白,身子也開始哆嗦起來。
“如果真的出現消失現象,那我隻好就地正法……呸!我就隻好坦白舞衣你的事情了。”吳申苦笑著說道。
強迫女生的那種缺德事吳申是肯定不會去幹。那麽如果告白失敗,舞衣開始出現消失現象的話,唯一的手段就是徹底坦白,暫時穩定住事態了。
雖然也許這種做法很卑鄙,吳申也不喜歡這種類似於脅迫的方式,但那也是特殊情況下的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想到這一點,他又有些猶豫。自己還真是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的,嗬……吳申在心裏自嘲地想道。
“別太擔心,隻是計劃而已。如果當時情況不對,我也不一定會主動出擊。”
有時候求穩妥也不一定是一件錯事。
安撫好舞衣的情緒,送她從學校後溜出去以後,吳申也回到教室繼續下午的課程。
今天晚上沒有超市打工的排班,放學如約來到侍奉部,因為詩羽今天要去會見畫師的緣故,活動部室內隻有吳申和雪乃兩個人。
“霞之丘不是和你一個班的嗎?沒有一起過來?”雪乃看到吳申拉開部室門進來,合起手裏的書本問道。
“詩羽今天輕小說剛剛獲得了新人賞,今天要和編輯一起去會見畫師,商談插畫的問題。所以拜托我請個假。”
“獲獎了嗎?看來是我小瞧她了。”雪乃淡淡的評價了一句,“話說你今天從進門開始,怎麽給人感覺有點心神不寧?發生什麽事了嗎?”
“啊?沒什麽,隻是在思考一點小事。”吳申連忙擺了擺手。
吳申為什麽心神不寧,其實他心裏最明白。還不是因為擔心舞衣、擔心告白失敗的事情。
現在的他開始有些明白,當初詩羽等待比賽結果時,那種焦慮而又不安的心情。
雪乃沒有繼續追問吳申興趣反常的原因,而是低下頭繼續翻閱書籍。氣氛一時間再度陷入沉默。隻能偶爾聽到翻閱書頁的聲音。
不過這種寧靜的氛圍其實習慣了的話也蠻好的,原本因為擔心明天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吳申的心情還有些躁動和擔憂,現在卻逐漸平緩了下來。
“昨天多謝教導了。雨音說燒麥很好吃。”過了一小會兒,雪乃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
“能讓雨音滿意就好,我還擔心我最擅長的做法合不合她的胃口呢。”吳申笑了笑。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隨意聊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侍奉部門口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吳申和雪乃對視一番,表情都有些詫異。最近這是怎麽了?平時侍奉部異常冷清,但最近一段時間卻是接連有人上門委托。
“請進。”作為新任部長,這次是吳申開口說道。
“這裏是侍奉部吧?聽靜那家夥說是很方便的萬事屋,可以進行各種委托?”一名穿著教師服的短發女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邊撓著頭發一邊問道,樣子就好像還沒睡醒一樣。
“千石老師?您來這裏有什麽事嗎?”吳申倒是一眼認出來了這是平時教他們班美術課的千石千尋。
印象裏經常自稱自己年齡二十九歲零幾十月,好像和平塚靜同樣隸屬“大齡剩女教師同盟會”。
“嗯?這不是現在全學校的風雲人物嗎?靜因為你也是大大的出名了啊。沒想到你是這個社團的人。提前說明,上美術課的時候不要找我表白啊。”千石老師有些驚訝於看到吳申。
“千石老師,能不能不提這不堪入目的黑曆史了。”吳申歎了一口氣,“總而言之,老師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對,確實有事情要委托你們。”千石千尋說著從挎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吳申。
“本來原定計劃是我帶她去指定地點集合的。不過臨時有一個重要的相親會。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們幫我把她接到指定的地點。迎接地點和最終目的地我都寫在照片背麵了。”
“她?”吳申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發現上麵顯示的是一個九、十歲的留著奶黃色長發的蘿莉照片。身上穿著淺藍色的童裝,黃裙子,背著紅書包,橙黃色的瞳孔有一種特殊的靈動感。
翻過來看看照片背麵,則用圓珠筆洋洋灑灑的寫著兩行地址,分別標明接送地點以及時間。
“怎麽樣,可愛吧?這是我表妹,姑且算是親戚吧。因為情況特殊,她有點路癡,所以就拜托了。我還要趕時間,就先走了。”千石老師打了一個哈欠,交代完以後二話不說就離開了侍奉部。
“與其說是侍奉部,怎麽感覺那些老師把這裏真當成苦力部了。”吳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吳申看了一眼照片背後的時間,又看一眼活動部室的時鍾,發現相差的時間僅僅還有二十多分鍾,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打算怎麽辦?”雪乃抬起頭,把書本放到桌子一旁問道。
“還能怎麽辦。已經快到時間了,隻能走一趟了。”吳申把照片放到口袋裏,輕歎一口氣。
“我今天一會兒要去做點其他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所以……”雪乃蹙了蹙眉頭,很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一個人去吧。反正就是接送人的委托,用不了多長時間。正好我今晚沒有打工排班。”
“那就拜托你了。舞衣的晚飯我會幫忙解決的。”雪乃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行,那我這就出發了。”因為時間剩餘已經不多,背起書包,吳申沒有多耽誤時間,便離開了學校,向照片上的地點出發。
照片上的地點距離學校並不是很遠,等候的地點標注在櫻花莊宿舍寮前麵的一處車站旁的廣場,而接送的目的地是商業街的一家小餐廳。
僅僅十分鍾的步行,吳申就來到了等候的地點。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偏不倚正好是約定的時刻。
吳申在人潮湧動的廣場前四處眺望,很快就在車站出口邊緣找到了自己尋覓的目標。無他,這樣的目標在千篇一律的人群中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纖細幼小的身軀、淡黃色如同奶油般的長發、黃金般的貓瞳、安靜沉穩的動作,缺乏感情起伏,也沒有什麽表情,猶如一隻優雅的貴族白貓,靜靜地矗立在角落裏,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
光是用視線注視,就覺得好像觸碰到快要碎裂融化的薄冰,仿佛是一件一碰就壞的細致玻璃工藝飾品。
“這就是椎名真白嗎?居然真的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千石老師這表妹也太幼齒了吧。虧她放心把委托交給侍奉部。”吳申拿著照片對比了一下,雖然微妙的有一些不同,不過大致上還是相似的。
不同的部分,吳申權當是照片光線帶來的錯覺,以及隨著年齡增長對方再次成長變化的原因。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吳申大步的走上前去。為了不被當作誘拐蘿莉的怪蜀黍,他擺出十分和善的麵孔。
“請問你是椎名嗎?”吳申彎下腰,露出和藹的笑容,溫柔的問道。生怕嚇到這如同易碎的玻璃製品一般的小蘿莉。
“嗯。”清脆靈動的聲音,蘿莉隻是微微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瀾,就如同壞掉的洋娃娃一般。
“我是千石老師找來,負責接你去目的地的。不是什麽陌生人。”吳申一邊解釋著一邊拿出照片給蘿莉看。
“嗯。”蘿莉又點了點頭,然後上前一步拉住了吳申的手,就再也沒有鬆開,顯得十分乖巧。
“???”吳申歪著頭,又是一臉懵逼。
這麽小的蘿莉居然一點也不怕生嗎?還是說自己真的有天生的對蘿莉親近Buff光環?
不過沒有鬧出什麽事來吳申還是很欣慰的,於是他就這樣牽著蘿莉向目的地進發。
不知道什麽原因,可能是因為怕生,也可能是性格天生內向,一路上兩人再沒有一句話。
本來距離商業街就還隻有幾分鍾的路程,這時候吳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一查看,好像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找誰?”吳申問道。
“這是吳申的電話吧?你先不要去指定地點了,剛才出了點狀況,真白那邊宿舍的人來電話了,你一會兒直接去櫻花莊找她。吳申你應該知道櫻花莊在哪裏吧?”電話裏傳來千石老師的聲音。
至於手機號碼可能是她找雪乃或者平塚靜要的。
“去櫻花莊?沒有必要啊,我已經順利的接到了您表妹,現在正在往目的地趕呢。”吳申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
“不可能。真白現在還在櫻花莊呢!”千石老師的聲音顯得十分驚訝,“吳申你不會認錯人接錯人吧?”
“沒有啊,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吳申側過頭來了一眼牽著手的蘿莉,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而且對方也承認自己叫椎名啊。
“奇怪……”千石老師愣了一下,“等等,你剛才說一模一樣?”
“對啊。”
“這不可能,我給你的是她八歲時候的照片。現在真白已經十七歲了。”
“啊!?”吳申看向牽著手的蘿莉,她似乎察覺到了吳申的視線,也回望過來,用純潔的目光注視著吳申。
這一刻,吳申好像聯想到了什麽,頓時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