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老司機卡,滴!
就在他打算回班裏拿好書包離開學校,先回去找找線索的時候,他發現詩羽就依靠在班級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半天。”詩羽看到吳申的身影後,完全不顧其他人的圍觀,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
“等我有什麽事嗎?”吳申這時候隻能裝傻充愣。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不相關的人涉足其中,這樣對於詩羽也是一種保護。
“剛才平塚老師把你交出去,是有什麽事?”
“沒、沒什麽。就是最近有關我的謠言有點多,讓我注意一下影響。”吳申擺擺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吳申君,說謊也是講究技巧的。像這種蹩腳的謊言,把我糊弄過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哦?”詩羽眯起眼,毫不退讓地說道。
果然詩羽的直覺非常敏銳。吳申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不願意說嗎?”詩羽見吳申久久不肯開口,先一步問道。
“我倒不是耍帥,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參與進來。”吳申隻能這麽回答。
詩羽雙手環抱在胸前,輕歎了一聲:“我參與進來,會給你添麻煩,或者幫倒忙?”
“嗯……”猶豫了片刻後,吳申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就不過問了。”詩羽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誒?”詩羽這麽快就選擇放棄,這讓吳申感到有些驚愕和意外。
這就忽悠過去了?也太簡單了吧?
“這麽驚訝幹什麽?我好歹也是輕小說作家,當然知道描寫人物時的某些大忌。比如說明明什麽也幫不上,卻喜歡瞎操心湊上去,結果拖別人後腿的女主人公。我不會寫,自然也不會當這樣的角色。”
詩羽的眼神顯得有些惆悵:“既然你說我幫不到你,那麽大概我真的幫不到你。既然如此,至少讓我別添倒忙吧。”
“你別瞎操心,這次的事其實沒多嚴重。大概一兩天,一切就會全部恢複正軌。隻是可惜材木座小說的討論會,可能要往後拖延一兩天了。”吳申十分輕鬆地說道。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等事件解決完以後,你必須和我說明一下原委。”詩羽無比認真的和吳申對視著。
“我明白了。”這次吳申也鄭重的點點頭。
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條吊墜,隻不過這條纂刻的是體型如羊一般,貌似麒麟,額上長著獨角的怪異生物,而且采用的是奇特的墨黑色玉石雕刻。
吳申把東西藏在身後,將大拇指刺入獨角之中,流出的一絲鮮血浸透了玉質的吊墜,等血液被全部吸收之後,吳申拿出吊墜遞給詩羽。
“這是?”詩羽好奇的接過吊墜看了看,但什麽也看不出來。
“嗯……你就當成是我送給你的慶祝禮物吧。昨天慶功會的時候忘記交給你了。”吳申摸了摸鼻頭,隨即叮囑道,“這東西最好隨身攜帶,掛在脖子上當然是最好的。是類似護身符一類的東西。”
“護身符?類似神社巫女賣的那種?”詩羽好奇的問道。
“這玩意比那堆坑人的破爛管用多了。”吳申笑了笑。
現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對付他,對了避免他們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給點保險是絕對必要的。
說起來,這東西交給異性,可是有定情信物的含義,那邊甚至可以拿來代替婚戒的作用。總感覺應該在氣氛更好的時候給才對。對此吳申感到有些遺憾。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
“我會好好保管的。”詩羽點點頭,當著吳申的麵把吊墜戴在了脖子上,然後玉質的雕刻物塞到了衣服裏麵,這樣有衣服遮擋,從外麵幾乎什麽都看不到。
見詩羽戴上了吊墜,吳申也沒有多做停留,拿好書包以後,便離開了學校。
在路途中,吳申拿出手機試著搜索雪之下家族的公司所在地,想去那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陽乃,然後和她當場對質。
不過就在路上行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被幾個人跟蹤著,最後不斷靠攏圍住了他。
對方並非是什麽混混裝扮,反而各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體型健碩,就好像從電影裏走出來的人物。
“你們找我啥事?殺人滅口?還是聚眾鬥毆?”吳申抬起頭,把手機收起來詢問道。
“你電影看多了吧。我們上麵有人找你,請配合的和我們去一趟。”一個領頭的人扶了扶黑色鏡框,聲音粗獷地說道。
“我們是集英組的,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勸你別動逃跑的注意,我們也不願意傷人。”
“集英組?black社會?這玩意不是違法的嗎?喔對,這是霓虹,在這裏貌似是合法的來著。”吳申搞清楚了對方的來頭,同時還有點失望。
居然不是來搞事的,你們不按套路出牌啊,說好的王八之氣側漏的情節呢?真是太失望透頂了。對方要是一上來就揍人,自己還能活動一下手腳。結果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這麽彬彬有禮。
吳申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三好青年,從來都是信奉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的做法。
“跟我過來。”吳申朝他們揮了揮手。
“什麽意思?”幾個人麵麵相覷,搞不懂吳申在幹什麽。
“跟我過來小巷,大街上不方便說話。”
於是乎幾個人傻頭傻腦的跟著吳申走進了小巷,沒有慘叫聲也沒有求饒聲,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當這股寂靜反而讓人感覺可怕。很快吳申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而小巷裏幾個穿西服的全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陽乃在找自己麻煩。原來是她父母幹的好事嗎?”走在街頭,吳申不由得咂了咂嘴。
把自己趕出租房,在自己學籍上動手腳,這分明就是想把自己趕回國。吳申心想。
話說起來,她們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情報,說我和雪乃交往還導致意外懷孕然後去檢查的。要不要那麽扯。吳申感到一陣汗顏。
最開始吳申還以為是雪之下父母發現了雨音的秘密,結果現在看來,似乎完全就是對方一廂情願的誤解。
居然因為這種誤會,不再做詳細的調查就肆意而為。看來有必要去和他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正好順便想辦法把雪乃帶回來。
雖然吳申確實因為雨音的緣故,感到有些心虛。但現在他畢竟是還什麽都沒幹。更何況這年頭講究自由戀愛,就算他真幹了,她父母也沒理由這麽做。
本著去澄清誤會的想法,吳申叫了一輛出租車先回公寓。因為從那幾個人得到的情報來看,雪乃現在貌似還在公寓,正等著那幾個人把自己帶過去,然後一起送回家族麵對質問。
既然如此,吳申肯定不能讓雪乃獨自一個人麵對這樣的事態。
不管是去解釋誤會,還是去搞事情。他都需要去雪之下家族一趟。有句古話說的不是很好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臨出發前,吳申特地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雪之下家族的構成,以前一直聽別人說雪乃家有多厲害,但他還沒一次真正調查過。
查了一些當地的新聞和報道,吳申得知雪乃的父親,似乎是這裏地方的縣議員。
聽著好像官不大,但那是因為每個國家分級製度不同。
霓虹全國分為47個一級行政區:一都(東京都)、一道(北海道)、二府(大阪府、京都府)、四十三縣,其下再設立市、町、村。
霓虹的縣級就是相當於天朝的省級。如果拿天朝換算的話,所謂的縣議員大概就是天朝的省人大代表。不過這種換算隻是約等於。因為國情不同,兩者的地位和權利也有些許微妙的差距。
所謂的縣議員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雪之下家族真正依靠的是借助權利和地位,由雪乃母親一手構築的建築業,那才是關鍵裏的關鍵,因為霓虹的建築業,往往都有著涉黑的背景,背後複雜得很。
所以家族企業看上去雖然規模貌似很小,但其實勉強能算是當地的地頭蛇之一了。
查到這些情報,吳申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雪之下家族多大的能量,原來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土霸主嗎?貧弱貧弱貧弱啊。吳申心想。
等他趕回公寓的時候,果然看到一輛通體漆黑色的豪車停靠在門口的過道上,車頭上鑲嵌著一尊銀色的女神塑像。
車門雖然完全封閉著,但透過窗玻璃,隱約能看到類似雪乃和陽乃的身影,以及從裏麵傳出的對話聲。
“姐姐,不能和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嗎?”清麗冰冷的聲音,一聽就能知道是雪乃在說話。
“怎麽說呢?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啦。簡而言之,父母好像誤以為你和吳申正在交往呢。現在把你找回去,需要你好好解釋一番。隻要誤會解除,你估計沒什麽事。但吳申可能就要遭殃了。”
“吳申?難道說昨天晚上房東找他,就是因為這件事嗎?”敏銳的雪乃很快察覺到了什麽,聲音嚴肅起來。
“父母的行動真的很快呢。畢竟是誤以為自己可愛的女兒被別人搞出了新的小生命。”
“我和吳申根本不是那種關係。而且新的小生命什麽的……”雪乃突然聯想到雨音,果斷的話語和氣勢在一瞬間微弱了許多。
“重點不是你們是不是那種關係。而是父母已經認定你們是那種關係了。”陽乃難得的搖了搖頭,“所以上次我才勸你搬家,不然遲早會有麻煩。現在出現這種事情,也有你當初不聽話的責任哦?”
“我的責任嗎?”雪乃微微低下頭,聲音似乎充滿了自責。
然而就在這時候,兩姐妹身旁的窗玻璃被敲響了,與此同時傳來雪乃熟悉的聲音。
“喂,雪之下的姐姐,隨意甩鍋可不是什麽好行為。如果真的要論責任的話,這次你可是全責。”
窗戶玻璃很快被搖了下來,雪之下姐妹倆看到吳申的出現,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訝。
“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有其他人邀請你去家裏才對的嗎?”陽乃微微皺起了眉頭。
陽乃預料的事情發展,在吳申獨自一人出現的這一刻,開始發生了偏差。
“你說邀請?確實是挺熱烈的邀請。不過我更喜歡自由自在一點,所以就一個人過來了。”說著,吳申倚在窗框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怎麽可能……”陽乃微微一愣,現在才隱約有點明白,月音所說的父親大人不是一般人究竟有什麽含義。
“可以讓我上車嗎?”吳申探出頭問道。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雪之下家族似乎對我有著某種誤會。我覺得我還是親自去解釋一下比較好。”吳申說著,如有所指的看向前排坐在司機位子上的陽乃。
平時這種車是有專人駕駛的,但今天卻是由陽乃自己來操作。
“上來吧。”陽乃沉默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按動了開關。
吳申聽到車門處傳來微弱的機關聲,他試著輕輕一拉,果然車門直接就被拉開了。然後吳申便毫不猶豫的上了車。
老司機卡,滴!
“呦,雪乃,早上好。”坐到後座雪乃的身旁,吳申側過身輕鬆的朝她揮了揮手。
“什麽早上好。類人猿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正形。”雪乃用手扶額,雖然看上去一副頭疼的樣子。但她緊繃起來的肩膀明顯放鬆了許多。
“吳申,你真的做好準備去見我家父母了?不是我說,他們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
“你應該問問他們做沒做好準備才對。沒做好明確的調查,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隨意下定論,我可是非常期待和他們談談人生理想。”
吳申麵向後視鏡,表情雖然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人類觀察和社會交際滿點的陽乃,似乎感受到一種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