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專治各種不服
“說起來你剛才的那種說法,是直接把自己定義為了富有之人嗎?”
回想起雪乃剛才對於“侍奉部”名稱的解釋,吳申對於這個社團的活動表現出一絲好奇。
“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從小就很可愛。”
“……”吳申有點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自己誇自己可愛。不過他還真沒法做什麽反駁。
因為雪乃陳述的就是事實。雪乃的容姿無論放到哪裏毫無疑問都是頂尖的,哪怕隻是站在人群之中,都能讓其他普通人瞬間失色。
“所有接近我的男生,基本都對我懷有好感。”雪乃說話的語氣隻是在陳述事實,沒有絲毫感情波瀾。
“這個可以理解,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吳申點點頭。
對於雪乃這種級別的美少女,吳申如果說沒有好感肯定是假的,不過當然到不了一見鍾情這種級別。
“如果真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許還是件好事。但人們對於美好的事物,可不單單隻抱有愛美之心。”雪乃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裏捧著書麵向窗外望去。
“此話怎講?”吳申對於雪乃為什麽成立這樣的社團同樣報以好奇,於是追問道。
“小學的時候,室內鞋被人偷藏了六十回左右。其中五十次是女生幹的。”雪乃的聲音依舊十分冰冷,就好像在陳述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樣。
“六十次……你的室內鞋到底有多受歡迎啊。”吳申被這個數字嚇到了。
“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可愛了啊。”雪之下雪乃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人無完人,弱小而醜陋,會因為妒忌立刻去排擠別人。令人驚異的是,越優秀的人卻活的越艱辛呢。”
“……”吳申眉頭微皺,不過並沒有立刻表態。
“這種事很沒有道理吧?所以我才想要去改變。於是我建立了這個社團。哪怕隻能改變幾個人,哪怕隻能影響幾個人,至少我是在去做,而不是虛度光陰。”
“這就是建立侍奉部的理由?目標也太崇高了,感覺都脫離現實了。”
六十次鞋子丟失,這絕對算得上是很嚴重的校園欺淩了。
“這麽說起來,我小學的時候好像也遭受過校園淩霸的事情。”吳申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雪乃,於是隻好把自己以前的黑曆史翻出來。
“你也遭受過嗎?可是我覺得你並沒有多可愛,多受女生歡迎,看你的樣子學習成績也不像很好。”雪乃眨了眨眼,對此提出疑問。
“校園欺辱我當然遭受過。實際上此時此刻我就感受到了來自雪之下你的巨大惡意。”吳申吐槽道。
“這怎麽可能,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雪乃微笑。
“校園欺辱!這絕對就是校園欺辱!我的心好痛!”吳申淚流滿麵。
“其實小孩子之間看不順眼往往沒什麽理由。我小學時一直沉默寡言也不怎麽惹事。但班裏有一個小圈子帶頭的男生偏偏就是看我不爽。從事處處刁難人,帶著他的朋友欺負人。”
“我記得當初書包被他們藏了好幾次,甚至還扔到過女廁所。我有時上廁所回來,打開鉛筆盒會發現裏麵的鉛筆全都被摔斷。這應該也能算校園欺辱了吧?慘烈程度感覺不比雪之下你低。”吳申歎了一口氣。
“然後接下來呢?”雪之下雪乃被吳申的這個話題吸引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
“接下來?”吳申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忍到極限把我逼急以後,我直接抄起椅子和他們正麵硬剛,我拿著椅子一打五,弄了個兩敗俱傷。最後老師叫了雙方家長,記了一次警告處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不打不相識,後來我因為這件事還和那幾個男生成為了朋友。”
“朋、朋友?你和他們成為了朋友?”雪乃捂住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
“男生的友誼就是那麽奇妙。你沒聽說過友情破顏拳嗎?專治各種不服。”
輕鬆解決校園欺辱問題(物理)。
“你剛才也說了,人無完人,這麽做的人弱小而醜陋。既然如此,讓他們明白你不好惹,他們自然不敢再來找你的麻煩。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越是容忍,這種人往往越是會得寸進尺。”吳申揮了揮拳頭。
他不喜歡暴力,但如果有人敢招惹他,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還有這種另類的解決方案嗎?”雪乃釋然的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如果小學時遇到你,可能就會是完全不同的境遇了……”
“對了,把社團申請書交給我吧,我好填一下。”吳申說道。
剛才的國語課正好是今天最後一節課,平塚老師等於是在放學時把吳申帶到了侍奉部的社團。
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到四點,吳申今天還是打算早點回家,畢竟舞衣還在家等著自己回去。
“你之前不是拒絕我的邀請了嗎?怎麽現在又反悔了?”雪之下雪乃轉向吳申,雖然笑容滿麵,但吳申總覺得她話語中的怨念滿滿。
“平塚老師都發出聖旨了。沒聽她說不允許一切異議、反駁和抗議嗎?違背不得。”吳申無奈的聳聳肩膀。
吳申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畢竟上課搞出這麽一個大新聞理虧的本來就是他。平塚老師說什麽處罰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拿去填吧。”雪之下雪乃從窗邊的課桌裏拿出一張打印的社團申請表格,遞給了吳申。
因為社團中央十分空曠,隻放著供吳申和雪乃休息的座椅,其他什麽都沒有。於是他從活動室角落搬了兩個桌子拚在一起,作為社團活動時的課桌。
吳申做好這一切後,很快填好了表格就給雪乃部長。
“這份申請書我就先收好了。之後會幫你提交給平塚老師的。”
今天的社團活動,隻是吳申和雪乃見麵閑聊了幾句,吳申因為顧慮舞衣的問題,提交了申請書後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而是回到教室拿書包準備離去。
此時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教室裏已經空無疑問。這也讓吳申壓力大減,至少可以不必直麵班裏同學的議論。
“平塚老師把你叫走以後發生了什麽?”
就在吳申整理好書包打算離開教室時,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