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歡迎來到幻想鄉
光球在黑暗的中心不停地散發著淡淡的紫光,為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這一次它沒有像複讀機一樣持續的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而是靜靜地停留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嗎?”
“你是誰?”
“為什麽要把女兒們送到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就算不回答,好歹說句話吧。”
“你好?”
吳申一股腦的將問題拋出來,然而回應他的卻支持一片沉默。不過吳申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因為上次來到這片空間的時候,他可是親耳聽到光球說話。
吳申想向前湊近一些,但是發現自己隻能懸空飄在原地,無法控製自己往前移動。
他試著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發現原本的吊墜和隨身空間都消失不見。
“這裏果然不是單純的夢境。”吳申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現在夜歌就睡在現實中自己的身旁,他的能夠操控夢境的吊墜就放在了夜歌身上,如果這真的隻是一個夢境,那麽他想在自己這個夢裏發動那枚吊墜的力量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吳申這次並沒有想上次一樣輕舉妄動,而是打了一個響指,一枚閃爍著熒光的圓形光幕附著在左眼前,從外麵看上去就仿佛他單獨戴上了一枚鏡片。
等待片刻,鏡片上呈現出幾個數字後,吳申用手輕輕一抹,它便化為光子消散在空間之中。
“乖乖,這裏居然能檢測出宇宙常數,看來這果然不單純是一個夢,而是另外存在的一片空間。”透過光鏡的術式察覺到一部分真相後,吳申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上次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思維有些模糊,而且激怒了光球後直接就被立刻驅趕出了這裏,根本沒來得及探測這片空間。但是這一次他的思緒要清楚許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調查的好時機。
就在吳申打算繼續進行深入的調查時,他周圍環繞的那些光之軌跡開始移動了。
無數的畫麵粘連在一起形成光之軌跡,而放眼望去,整片空間裏蘊含著無數根金色的線條,它們絕大多數相互不曾幹擾,永遠平行,並朝著無盡的空間延伸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光球開始在原地旋轉,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在光芒的吸引下,距離它最近的數根光之軌跡,染上了濃鬱的紫色,末端開始支離崩解、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瓦解一樣。
“對不起……”光球停止了自身的旋轉,聲音中帶著一絲沮喪,仿佛調皮的孩童在嬉戲的過程中不小心打碎了貴重瓷器後的模樣。
就如同想要補救自己的過錯,光球再度發出淡淡的熒光,那些染著紫色光暈、距離吳申最近的光之軌跡在它的牽引下匯聚了過來。
最開始它們是分散的個體,但當這些光線沒入光球的體內再重新破體而出的時候,卻猶如麻繩一般捆綁糾纏在一起,最終合攏為一體不分你我,形成了最為粗壯的光之軌跡。
而這條聚攏的光之軌跡雖然還沾染著淡淡的紫光,濃度卻比之前要微弱了許多。
而那些前端仍舊分裂的紫色軌跡,其中兩條已經完全褪去紫芒,重新變回了原本的色彩,但其他的軌跡上仍舊沾染著濃鬱的紫光。
“更多的光芒,拜托……”
emmm……你別告訴我你是迪迦。吳申心中吐槽道。
眼前的場麵,吳申可以說是似懂非懂,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仔細想了想,好像“半臉懵逼”這個表情很適合現在的自己。
“有話可不可以直說啊。你搞這種抽象派藝術,萬一我理解錯了怎麽辦?”
吳申想要直接和光球麵對麵,不過對方和自己仍舊有一段距離。吳申看了看周圍,正好左手右手邊是那兩根離自己最近,而且恢複了原來色彩的軌跡。
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抓著兩根軌跡慢慢朝光球**了過去。
今天一定要看看這光球裏到底藏了什麽東西!
就在攀爬的過程中,他的腦內不受控製的開始播放與詩羽、陽乃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
“難道說?”吳申試著往後反向走了幾步,發現腦海中開始浮現他還沒和詩羽、陽乃她們相遇時兩個人的日常生活。
“難道說這代表著詩羽和陽乃的軌跡?”想到這種可能性,吳申抓取軌道作為“繩索”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麽粗暴。
吳申繼續朝著不遠處的光球進軍,隨著前行,更多的畫麵與碎片在腦海中浮現,但是它們比較零碎,除非是吳申經曆過的記憶,否則最多隻能看到幾秒鍾的畫麵。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見到了其中混雜著許多來自未來舞衣和月音的片段。
“小球球,可以和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來到光球的麵前,兩根軌跡已經完全融入了它的體內,吳申雙手環抱胸前飄在光球麵前,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它,想要透過光球的外層,看破內部的景象。
“盯……”
“嗚嗚,不要看我……羞羞……”
紫球微微顫抖著,淡淡的紫光中夾雜著一絲粉紅。
“所以說你到底是什……”吳申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光球,就在他的指尖輕觸光球表麵的一刹那,一層漣漪漸漸湧動,緊接著他的視野被紫光覆蓋,漸漸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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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伴隨著大腦的一陣刺痛,吳申從柔軟的**爬了起來。
隻不過他下意識的朝周圍摸索,並沒有摸到熟悉的蘿莉牌抱枕兩位,反而發現紫躺在自己的身旁安靜的睡著。
“哇哇!”吳申嚇得直接跳到了地上,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好熟悉,好像前幾天發生過一次來著?
對了,這是激怒光球後的夢。吳申重新冷靜下來,朝四周看了看。
和上次比起來,周圍的景象不再是那麽模糊,可視範圍變得更大,不像上一次遠處的景象幾乎全是模糊的馬賽克,就仿佛得了近視眼沒戴眼鏡一樣。
而且他試著用力捏了捏臉蛋,雖然隻是一絲感觸,就如同用手掐打了麻醉針的地方,並沒有感到痛。
痛覺還不明顯,但終究是有了一絲感覺。
這讓吳申內心湧動起一股非常不祥的預感。難道說這裏也並非單純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