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送上門的修羅場
“師父,我畫的怎麽樣?”
真白對著吳申製作的小老鼠糖畫,照貓畫虎的開始了臨摹。
吳申看了一眼這個扭曲成一團不可名狀事物的畫作,笑了笑安慰道:“不要太著急,初學者能畫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
畢竟是初學者,雖然真白畫畫水平很好,但控勺技術其實是另一碼事,用筆繪畫和用勺子傾倒繪畫,看上去似乎隻是繪畫工具不同,但實際操作起來,差別還是蠻大的。
“還要繼續練習,那這個我就吃掉了。”真白說著用竹簽粘起來自己的成品,用小鏟刀把糖畫從大理石板上剃下來。
有真白這個吃貨在,倒是不用擔心怎麽處理掉這些廢品。吳申心想。
“吃掉失敗品沒關係,不過這玩意可是純粹的白糖主料,吃多了小心變胖。”吳申提醒道。
“嗯嗯嗯。”真白點點頭,不過看她目光閃閃,試圖再戰再吃的樣子,吳申就知道自己這話真白肯定沒聽進去。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動力練習。糖畫技術本來也沒什麽高深莫測的技巧,說白了就是熟能生巧,真白本身就是天賦在,還有自己從旁協助糾正,學習起來應該會很快才對。
於是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真白不停地訓練,忙忙碌碌之中吳申都沒時間自己吃早飯,一口氣練到把熬練的一鍋糖漿全部用完。
因為擔心真白一個人攝入太多糖分,吳申還把英梨梨、舞衣和夜歌召喚了回來,協助真白吃掉失敗品。
而真白的技術,雖然沒有太明顯的提升,但至少已經不是最開始不可名狀的鬼畫符了。
“不錯,照這個速度練習下去,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師了。”吳申安慰道。
“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問道雖然還可以,但是你確定會有人買嗎?”英梨梨拿起一個真白製作的鬼畫符成品,試著舔了舔問道。
“梨梨姐,這個隻是麻麻還不熟練,粑粑做起來的話可是很漂亮的。”夜歌難得這一次站在了吳申這邊。
“是啊,哥哥畫出來的巨龍可威武了!”舞衣也跟著反駁。
“真的有這麽好嗎?”英梨梨表示狐疑。
她從被叫過來以後,一直看的就是真白的操作,而且能看出想要掌控小勺的動作與傾斜角度,這可是個技術活,誒那麽好成功。
“哥哥,給梨梨姐露一手吧。”
吳申也不多廢話,用大勺在鍋裏刮了幾下,把最後一點凝固糖漿盛出來放到火爐上暫時加熱。
等到它慢慢融化,在太陽光下呈現出金黃色的粘稠**,吳申便迅速停火,開始用勺子在大理石板上一筆一劃的勾勒出一隻小老鼠。
“這個……”見過真正的糖畫,英梨梨又看了看真白的作品,不由得捂住小嘴。
“難怪一直再練控勺技術,這真的是同一副作品嗎?”
真白失敗作的老鼠,和吳申成功作的老鼠,看上去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我也要畫出小老鼠!”
鮮明的對比,令真白的鬥誌再一次被激發了出來。
“師父,糖漿了沒有了。”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本來真白立刻就想再次開工,卻發現鍋裏的糖漿已經被用的一幹二淨了。就連晾曬凝固的糖皮也一點不剩。
“正好趁這個機會,你來親手熬練一下糖漿試試吧。流程很簡單,我之前的演示還記得吧?”
“嗯。”真白點點頭。
不過以防萬一,吳申還是重新耐心細心的給真白敘述了一遍。
然後他就讓真白親自動手,自己則領著英梨梨和蘿莉們走出廚房。
“為什麽我們都要出來?”英梨梨不解的問道。
“我想看看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單純調配糖漿這樣簡單的工作,真白會不會搞砸。”吳申無奈地說道。
吳申主要就是擔心,簡簡單單一個調配糖漿的過程,真白的黑暗料理技術會不會搗鼓出什麽有毒物質。
按理說應該不可能吧?
“師父!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操作做了,但是沒有做出來糖漿。”真白不知道做了什麽操作,幾分鍾後從廚房裏跑出來向吳申求助。
“嗯?沒能做出來?”吳申微微蹙起眉頭。
跟著真白回到廚房,吳申朝著鍋裏看了一眼,發現裏麵隻是一鍋混雜著白色物質的湯,盡管鍋下麵的火依舊在燒,水上也不停翻滾冒著氣泡,但是用筷子攪拌了一下,卻發現一點都不粘稠。
“什麽情況?”吳申也有些疑惑,拿出筷子以後用嘴吹了吹,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
頓時間一股如同針紮般的感覺遍布了舌尖的味蕾。
“呸呸!真白,這是濃鹽水啊!”吳申趕緊把火停了下來,那玻璃杯盛了一杯水漱了漱口。
“不愧是身為黑暗料理界的麻麻。”夜歌趴著灶台看了一眼被打開的調味罐,不由得感歎道。
吐槽什麽吐槽,夜歌你也是黑暗料理界的一員!
“我的鍋,下次應該把其他調味料都拿開。”吳申說著將除了一袋剩餘的白糖留下來以後,其他食鹽、味精、花椒、八角一類的調味品全都放到廚櫃裏收拾起來。
“好了,這次真白你重新試試。”吳申舒了一口氣,幫忙把鹽水倒掉,清理鍋爐後,重新讓真白再次嚐試熬練糖漿。
這一次在真白嚐試的時候,吳申依舊和眾人退出了房間,不打攪真白的流程,想看看她用有限的材料還能不能搞出什麽新的黑暗料理花樣。
隻是加糖、加水、熬練幾個步驟,現在也沒了鹽什麽搞混的東西,應該不會再出差錯了吧?
就在吳申他們耐心等待的時候,門口突然又一次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
嗯?周日上午,還會有別人來找自己嗎?英梨梨、舞衣和夜歌現在都在自己這裏,難道是雪乃找自己有事?
帶著一絲疑惑,吳申來到了門口:“請問你找哪位。”
“這、這裏應該是吳申家吧。我是早苗。”透過貓眼向外看去,穿著便服的早苗有些緊張和拘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