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女兒〇一秒

第902章 這一定是假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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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上麵改了收費模式,我們也很意外。”電話裏老師十分真誠的致歉道。

雖然不到半年她就要參與培訓班的考核,但其實通過考核後,還要集中培訓一段時間實際工作時各種情況的應對,再由培訓班推薦給各個事務所。

這期間的時長剛好半年一學期的期限。

“怎麽會突然改變收費模式呢?”七海不解的詢問。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高層發生了一些變動,改變了原本的企劃。”老師耐心的解釋道。

“怎麽能這樣……”對於七海本來就已經很糟糕的情況來說,這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莫過於如此。

聲優班的培訓費,別說半年,就是下個月的學費她現在都要東拚西湊才能集齊。

“鑒於你情況特殊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把繳費的日期往後拖延幾個星期。這是我們這邊最大的讓步了。”女老師撓了撓頭,露出苦惱的表情。

她雖然也很想幫助處境困難的七海,但憑她的權限,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

“幾個星期嗎……”七海微微一愣,神色卻依舊低沉。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現在就交和過幾個星期交其實沒什麽差別,反正她都拿不出來。

“青山同學,你打工賺學費的事情,我們都有所耳聞。如果家裏有什麽困難,可以和老師說。培訓班裏你的刻苦認真大家都看在眼裏,如果實在拿不出來,我們可以先替你籌一筆錢墊上,以後慢慢還就好。”女教師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不用了,謝謝老師。如果隻是半年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請問收費的截止日期是什麽時候?”七海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用力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充滿**的提議。

倒不是七海逞強,如果真的走投無路,為了繼續完成聲優夢想,她會選擇接受。不過實際上她還有一份壓箱底的應急款,是她從小到大收壓歲錢和零花錢攢下來的存款。

之前她敢於去想“聲優考核如果失敗了,就算暫時不接收父母生活費,自己獨自一人再自努力嚐試一次”的自信,就在於這份應急款。

應急款的話,相當於四、五個月左右的學費,這樣的話隻要再湊出來一份就好了。七海心中籌算起來。

隻要再添加幾份工作的話,就能湊齊!但是……現在自己已經被學校禁止打工了。七海微微蹙起眉頭。

沒辦法,隻能去距離學校遠一點的地方打工了。這樣的話,學校恐怕就檢查不到了。七海心裏有了新的打算。

“真的能拿出來嗎?不用逞強的。”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沒問題,我還有一筆應急的存款,這時候正好拿出來。多謝老師的好意了。”七海感謝道。

“沒、沒什麽,既然能拿出來那最好,啊哈哈哈……”

隨即又聊了幾句有關培訓班繳費的相關事宜後,七海掛斷了電話。

“又要開始了呢。”七海臉上露出一絲疲倦的苦笑,但心中卻是鬥誌昂揚!

……

“爸爸,突然之間打這麽多電話,你在幹什麽?”

另一邊吳申的家裏,舞衣見到吳申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後,好奇的湊過來詢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把一個人的問題一勞永逸的解決了。”吳申剛好掛斷一個電話,把舞衣摟起來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誰的問題,我去幫爸爸處理掉!”舞衣挺起腰板,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舞衣,你就別給幫倒忙了。這事拜托月音還差不多。”

“切,爸爸就是瞧不起我,不然我絕對比月音厲害多了。”舞衣不服氣的砸了砸小嘴,身體後仰用小後腦勺亂頂吳申來發現自己。

“你確定?月音可是不怕撓癢癢之刑的。你行嗎?”吳申輕笑一聲。

“我、我我當然沒問題啦!”

“真的嗎?”吳申突然玩心大起。

“當然是真的,絕對童叟無欺!”

“我不信。”吳申眯起了眼睛。

“那爸爸你要怎麽才會相信我?”舞衣揮舞著小拳拳氣呼呼的問道。

“口說無憑,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自然要給我看一點證據才行。”吳申說著兩隻“魔爪”悄然間伸了出來。

舞衣猶豫了片刻後,整個人突然一下子蹦起來,然後整個人伸展著四肢硬撐著輕鬆地表情,躺在了床鋪上。

“爸爸你、你來吧,我不怕!”舞衣要緊嘴唇,一幅做好了準備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吳申也不猶豫,整個人欺身而上,伸出兩隻魔爪開始在舞衣全身遊走。

“癢不癢?”

“不、不癢!”舞衣緊繃著身子,硬撐著說道。

“不要急,這隻是小菜而已,真正的招數我還沒使出來呢。”吳申輕輕一笑,突然間手指變得飄逸起來。

吳申動作剛一變,舞衣立刻察覺到變化,身體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緊接著就是癢癢的感覺沁遍全身。

舞衣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要強裝無事,很快就被潮水般的撓癢癢攻擊打的繳槍投降,身體蜷縮起來。

“現在癢不癢?還怕不怕?”

“不怕……哈哈哈哈,怕了!怕了!好癢,爸爸停手啊!”

被吳申一波強勢攻擊帶走,舞衣猶如鹹魚一般躺在**,過了好久才恢複過來意識。

“可、可惡,為什麽的癢癢肉天生就這麽多,這不公平!”舞衣十分憤慨的抱著枕頭“哭訴”起來。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遺傳?你媽媽就很敏感……嗯,我的意思是敏銳,詩羽觀察事物可是很敏銳的,就好像名偵探一般!”吳申察覺到一時失言,趕緊轉換話題。

舞衣爬起身,輕輕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吳申肩膀:“爸爸,你沒必要在我麵前掩飾的,因為我都懂的!”

基因的遺傳果然是賊雞兒恐怖!吳申心裏忍不住吐槽。

“所以說爸爸想要一勞永逸的人到底是誰啊。快點告訴我吧,我也可以為爸爸分憂哦。”

舞衣湊過來不停的蹭來蹭去,還用賣萌的目光注視著吳申,這樣軟磨硬泡了好幾分鍾,吳申實在是拗不過她,於是歎了口氣說道:“是七海的事情。”

“七海姐姐?誒……”舞衣說著露出一絲壞笑,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吳申,“不會是爸爸忍耐不住,又想給我們增添新的妹妹了吧?”

“舞衣,我說啊。如果我真的想這麽做,而且運氣好中槍了的話,你可就成妹妹了哦。”吳申拖著腮幫子,好奇的觀察著舞衣的反應。

“誒誒!?我變成妹妹?”舞衣驚訝的捂住小嘴。

“對啊,你自己算算時間順序不就知道了。”

“嗯……居然真的是這樣。”舞衣擺弄了幾下手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副“又亡國了”的表情。

“爸爸!不要啊!果然還是先和媽媽造出來我以後再去搞七海姐姐吧!”舞衣呼喊著,可憐兮兮的拉扯著吳申的衣袖。

自己女兒的要求真是新奇。都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吐槽好了。話說就算是這樣,也不忘了提一句七海嗎?舞衣你到底對新的妹妹有多熱愛。

“好了,別擔心。咱倆說的壓根一回事。我說的搞定七海,不是搞定身體,而是指她那個過度自尊的性格。”吳申輕歎了一口氣。

每當想起七海的那個性格,吳申都感到一陣頭疼。

七海現在的警惕心可以說是非常之高,突然間中大獎送錢、學校表現優異主動給獎學金什麽的套路吳申都試過了,可惜全都被七海一一識破,甚至還主動來找自己還錢。

自己不要的話,她就直接強行匯到自己賬戶裏。雖然可以說再送回去,但八成還是會再次被送回來吧。這樣搗鼓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可以說在這場鬥智鬥勇的比賽之中,吳申輸得很慘。

吳申意識到,如果不改變七海現在的想法,他做再多的嚐試都沒有意義。

別人都是想把男友當提款機,自己這是玩命送錢對方都不要。吳申對此一籌莫展。

雖然說自立自強也不錯,但是他不想看到七海吃苦到這個程度啊!

就算是奮鬥也要講究基本法,勞逸結合沒聽說過嗎?

“哎,真是奢侈的煩惱。”吳申自我吐槽起來。

所以現在他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既然送錢已經被如此警惕,那麽幹脆給七海製造出超級缺錢的情況好了。

如果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七海應該會來找自己尋求幫助吧?萬事開頭難,隻要有了第一次破例,哪怕隻是借錢,說不定能讓七海舍棄掉一丟丟過剩的自尊心。

整天過度勞累的話,沒有精力練習聲優功底,對於實現夢想說不定反而是一種惡性循環。

吳申正想著,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怎麽樣?辦妥了沒有?七海她怎麽說?”吳申看了一眼來電,發現是他之前通過培訓班高層聯係到的負責教導七海的女老師,立刻接通了電話。

“嗯……她說她足夠的錢交付學費。”

“哈?”本來還等著一切順利的消息,感歎像月音那樣在幕後運籌帷幄意外挺炫酷的時候,電話對麵的回報直接讓吳申一臉懵逼。

“那可是半年的學費,她付的起嗎?”吳申懷疑七海隻是在拖延時間硬撐。

“不,事實上她已經和我訂好了交錢的日子,聽語氣並沒有慌亂的樣子,很鎮定的樣子。”

又和對麵的負責人聊了幾句後,吳申掛斷電話直接躺在了**。

“爸爸,怎麽了?接完電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舞衣撲上來趴在吳申的肚皮上往上慢慢爬。

“大失誤,沒想到七海意外的還有不少儲蓄。”吳申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第一次幕後運籌帷幄的計劃就這麽以失敗告終,自己果然還是圖樣圖森破了。

“搞什麽,既然有這麽多應急款,平時用來改善生活啊。”吳申側躺在**,宛如一條鹹魚。

不過仔細想想,像七海這樣精打細算的人,不可能單憑著一腔熱血毫無依仗就說出哪怕父母斷掉生活費,也要繼續實現夢想的話語。

既然當時有底氣說出這番話,必然是有所依仗才對。

“哎,開口找我尋求幫助真的就這麽困難嗎?難道說七海還把自己當成是外人?”吳申躺在**呆呆的仰望著天花板,顯得有點發愣。

而這個時候,舞衣的小腦瓜突然冒出來,侵染了他的全部視野。

“爸爸,這個不一定哦。”舞衣歪著小腦瓜說道,“想想過去爸爸你不是也有過經濟困難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爸爸不是也選擇了去打工,而不是找媽媽借錢嗎?”

“呃,這個情況不一樣。當時我和詩羽還不熟。”

“那我就換個說法吧。假如爸爸現在突然變得非常缺錢,你會去想著第一時間求助媽媽或者雪乃姐姐她們嗎?媽媽現在的版稅稿酬想必也不少了吧。”

“……”吳申一時間沉默了。

“爸爸是怎麽想的呢?”

“說實話,開口找老婆要錢什麽的,感覺有點丟臉啊,而且也不想給對方添麻煩……”

“這不就得了。爸爸都會感到不情願,七海姐姐這麽想不是很正常嗎?”舞衣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吳申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男生找女生借錢求幫助拉不開臉麵,女生找男生不也是同理嗎?換位思考想想的話,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都是所謂的自尊心和責任感在作怪。

想著想著,吳申摩挲著下巴,看向舞衣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爸爸,怎麽了?”舞衣被盯得有點發毛。

“我的舞衣不可能這麽懂事,從實招來吧,你是不是外星人,在冒充我可愛的女兒!”說著吳申猛地衝上來,揉搓起舞衣柔軟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