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深夜未歸的候補媽媽
雖然學園祭僅僅隻有三天時間,自己又要演戲還要擺攤。
不過難得有機會可以主動邀請八雲紫,吳申並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會有的!
曾經連多線操作煙火晚會都經曆過了(雖然沒有成功,直接翻車),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小意思,一點也不虛!
“學園祭嗎?”八雲紫看了看吳申,又看了看雲櫻朝自己投來可憐兮兮的目光,這讓她一時間不由得心軟了下來。
“許久沒有在外麵悠閑的徘徊過了。既然是陪雲櫻的話,我姑且答應你的請求好了。不要讓我感到無聊哦。”
“我盡力好了。人類世界也是在日新月異的。”吳申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能夠把這位行蹤最縹緲不定的紫成功約出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了。
不過這一切還要多虧雲櫻的一番操作。說實話,不知道為何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就感覺是月音這個幕後黑手在悄悄運作。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得不說月音雖然喜歡搞事,但打起助攻絕對是神一般的角色。
“據我所知,學園祭應該是為期三天舉辦吧?你說選出一天的話,究竟要選哪天呢?”紫淡淡的問道,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嗯……第三天吧。”吳申斟酌了片刻後說道。
前兩天吳申需要把精力放到班級的話劇表演和社團的攤位上,到了第三天學園祭尾聲的日子,絕大多數班級或者社團活動會停下來。
因為據吳申所知,學校最後一天會由委員會牽頭組織一些大型節目和團體活動,所以為了參加活動,許多攤位會選擇在第三天歇業。
第三天忙完話劇和攤位,自己也會有自由的可支配時間。
唯一需要擔心的一點,可能就是學院的後夜祭了。作為傳統,現充男女生會在篝火旁各自組成一對然後跳舞秀恩愛,閃瞎可憐單身狗們的狗眼。
如果是以前,吳申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加入FFF團來,參與審判情侶們的活動。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單身狗的能力是有極限的。我從短暫的單身史當中學到一件事。越是審判異端,就越會發現單身狗的能力是有極限的。
FFF團,我不做單身狗了!
當然不用被閃瞎狗眼,背叛革命隊伍成為了閃瞎別人狗眼的存在,吳申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後夜祭需要一名提前決定好的固定舞伴。
可以是男男,可以是女女,也可以是男女一對,無論如何排列必須是兩人一組。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舞伴究竟要怎麽選擇呢?
雖然不是自誇,但吳申總感覺當天肯定會有複數的人來邀請自己。
多選一,這他媽就是一道送命題啊!
尤其是其他候補媽媽如果看到自己和選好的舞伴卻跳舞,這妥妥的修羅場再臨,想都不想!
實在不行到時候見勢不妙隻能溜掉了,反正後夜祭也沒有強迫學生一定要參加。
思來想去,吳申覺得還是這樣最為穩妥。
“吳申,在和女生在一起的時候,想其他事情可是很失禮的。”就在這時候,吳申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柔軟的事物戳了一下額頭。
抬起頭,才發現八雲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他的麵前,微微彎下腰。
“這個味道,果然還是很誘人呢。即使是我也感覺蠢蠢欲動了。”紫說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櫻唇,發出魅惑的聲音。
“那什麽,雲櫻還在這裏。忍住、一定要忍住!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吳申趕緊後退幾步,繃緊神經做好全麵防禦的架勢,好防止紫突然襲擊自己。
因為紫在他麵前一直表現的很正常,他差點都忘了紫和其他異常存在同樣的危險,隨時都有控製不住本能襲擊自己的可能。
自己居然要和她一起近距離的共度一天,這無異於是與狼共舞。
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紫在雲櫻的麵前失控,那樣萬一給雲櫻留下什麽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可就不好玩了。
“安心吧,身為賢者,這種程度的自製力,我還是有自信的。”紫雖然表麵淡定,身子直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但卻可以明顯看出來她走路的腳步有些輕浮。
“真的沒問題嗎?”看到紫這副樣子,吳申感覺自己現在情況很慌。
仔細想想自己這次的約會邀請,簡直就像是引狼入室。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雲櫻暫時放在你這裏,可不許再忽略她了。”紫有些不耐煩的說完,當即跳入了隙間之中。
一時間房屋裏隻剩下已經睡著的舞衣夜歌,以及站在原地的雲櫻和吳申父女倆。
“耶~~計劃順利成功!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嘍!”雲櫻察覺到隙間徹底關閉離開後,突然歡呼雀躍起來,一把撲到了吳申懷裏,兩個人一時間簇擁著擠在沙發上。
計劃成功了?
“對了,爸爸,月音讓我告訴你,以後可以多借助我的力量,來讓爸爸媽媽成功約會。”
“哎,果然是月音那家夥搞的鬼嗎?”吳申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自己的預感似乎真的沒錯。果然這次雲櫻是在月音的授意下進行的行動。
不過這樣帶著女兒一起外出,與其說是約會,倒不如更像是一家三口出門遊玩吧。
從來沒聽說過情侶出去約會還帶上女兒的。
“還從來沒見過雲櫻這麽高興呢。”吳申伸出頭摸了摸雲櫻金色柔順的長發。
“因為這是第一次爸爸媽媽一起帶我出去玩啊。以前不是爸爸單獨陪我玩,就是媽媽單獨陪我玩,就算爸爸媽媽見麵也總是說幾句就相互分離。”雲櫻低下頭,略帶不滿的嘟囔起小嘴來。
“呐,我說爸爸,如果你做了什麽惹媽媽不高興的事情,和她道歉好不好。我相信媽媽一定會原諒你的。”雲櫻摩挲著吳申的小肚肚,一步步往吳申上身爬過來。
“哎,要是真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吳申苦笑著搖搖頭。
自己和紫的關係,可不是道歉什麽就能解決的。而是需要自己確確實實和她建立起相應的感情來才行。
女兒的存在雖說是強有力的助力,但並不是說有了女兒兩個人的關係就突然變成互相喜歡了。
如果始終沒有感情的話,最好的結果恐怕就是為了保住雲櫻,采取一些技術手段,來讓兩個人融合的胚胎降生吧。
但如果那樣的話,就算雲櫻孕育出來,自己和紫一直貌合神離,雲櫻也並不會得到幸福。
到時候未來雲櫻的心情,很可能會和現在見到爸爸媽媽不經常在一起時一樣,陷入低落的情緒吧。
雲櫻還在那裏催促吳申趕快和媽媽道歉,吳申知道道歉沒有意義,但還是應和著雲櫻的話語。沒過多久,雲櫻似乎是感覺疲倦了,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時間不早,困了吧?**剛好還有空位,你和舞衣她們一起睡床鋪吧。”吳申拍了拍雲櫻的小腦瓜,然後給她指了一下床鋪的位置。
舞衣和夜歌早已進入夢想,正好還在邊緣空出來一個容納人的位置。以前那裏是吳申的床位,不過既然雲櫻要住下來和爸爸久違的親近一下的話,那肯定是要把床位讓給雲櫻來睡。
“那爸爸呢,我睡床的話,爸爸就沒有位置了。”雲櫻探出小腦袋,把下巴搭在吳申的肩膀上。
“我隨意打個地鋪就好。實在不行直接睡沙發。”吳申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不要,今晚我要和爸爸一起睡~~”雲櫻抱著吳申撒嬌地說道。
“這樣也行,不過就要委屈你一下和我睡地鋪了。對了,這裏沒有給你準備的睡衣,就這麽穿著便服睡嗎?”
吳申看了一眼雲櫻現在的穿著,淡紫色的兒童款連衣短裙,金色的頭發上紮著顯眼的粉色蝴蝶結。兩條圓潤飽滿的小腿上套著黑色的過膝棉襪。
居家穿這身沒什麽問題,不過睡覺的時候還穿這身,就容易把連衣裙弄褶皺了,如果壓得時間過長,就算是電熨鬥都救不回來。
雲櫻這身當初被月音領回來的初始裝備,吳申覺得還是蠻有紀念意義的。
“不用,我直接把我的睡衣拿過來就好。”
雲櫻說著,有意的遠離了一些夜歌躺著床鋪,然後撕開一道隙間,伸出小手從裏麵把自己需要的睡衣拿了出來,甚至直接把隙間當作試衣間,在裏麵換好了衣服蹦出來。
“該說不愧是繼承了紫的血統嗎?這能力用起來還真是熟練。”看到雲櫻這麽小年紀,如此輕鬆簡單的使用著超級複雜的能力,吳申一時間感觸頗深。
“爸爸晚安!”父女倆躺在沙發上,雲櫻笑嘻嘻撲了上來,把吳申的胸膛當做抱枕一樣,深深地埋入其中,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倒是吳申不知道為什麽,一時間並沒有什麽倦意。感受著懷裏幼小的軀體,蘿莉暖爐的溫度,吳申低下頭看了一眼和自己公用一床被子的雲櫻,突然間想起了什麽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說起來雲櫻也有妖怪的血脈來著吧?不過雲櫻好像不會對自己的體質起反應?
難道說對半妖效果並不明顯?可他印象裏自己從小到大也吸引過不少半妖小姐姐光臨啊。真是奇怪。
不過不管怎麽說,雲櫻不會對自己的奇葩體質起反應,那是再好不過了。
不然他能毫不留情的退治那些存在,但是對自己女兒可是完全下不去手。
深夜之分,許多人家中的燈光已然熄滅,眾人都回歸床鋪進入了夢鄉之中。然而櫻花莊二樓的一棟房間裏,卻仍舊燈火通明。
千惠身上穿著小小的圍裙,看上去好像剛剛打掃完衛生,擦了擦臉上晶瑩的汗珠,惦著腳來到窗戶邊,低頭往下看著通往櫻花莊入口的小路。
似乎在望眼欲穿的等待著什麽人回來。然而除了一盞路燈照亮了穿過櫻花莊的小路,其他地方沒有半點光亮,也沒有半點人影。
“麻麻今天這是怎麽了。說是要去找新工作可能會晚點回來。我都第六遍打掃房間了,但是麻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打電話發短信都沒有一點回音,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千惠拿著手機焦慮的在屋裏轉來轉去。
“這樣不行,還是通過做衛生來轉移注意力好了,開始第七遍打掃好了!”千惠想來想去,為了抹除自己心中的不安,還是決定繼續幹活。
她覺得麻麻有吊墜貼身守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不過以防萬一,如果零點之前麻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的話,那自己就隻能去找萬能的爸爸來解決問題了。
另一邊,此時的七海將棕色的馬尾頭發盤在腦後,頭上戴著藍色的塑料匝帽,嘴上帶著大大的棉布口罩,手上套著透明的塑料手套,身上穿著一身寬鬆的藍色工作服,正在流水線前馬不停蹄的工作著。
因為遠離城市中心,來到遠離學校的郊區找工作要困難得多。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一家麵包點心加工坊找到了薪酬不錯的工作。
工作的內容十分簡單,就是將洪培完成的麵包點心裝到袋子裏密封保存,貼上相應的標簽。雖然工作內容很無聊很重複機械化,不過能拿到滿意的薪酬這就足夠了。
要說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工作的時間在深夜時分,比起以前的工作,今後恐怕會更累一些。
“呼……”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份額,剛好也到自己的輪班時間結束,七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不過剛站起身,她就感覺腿底下有些發軟,所幸她很快扶住了旁邊的牆壁,並沒有跌倒,而是慢慢的重新坐下來。
“奇怪,是坐的時間太久,所以腿軟了嗎?回去讓千惠幫忙按摩緩解一下應該就沒事了。不對,今天太晚了,回去以後恐怕千惠已經睡了吧?等明天再說好了。”七海心裏想著,摘下口罩舒緩了幾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確定沒有事情後,再一次起身離開了工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