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看夠了嗎？
江天眯著眼睛看到朱健慢慢的站了起來。
朱健奔向的第一目標就是肖雯，他將癱倒的肖雯攬入懷裏，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清香。
“肖武哥哥？”
肖雯被他擺弄後有了一絲反應，嘴巴裏嘟嘟囔囔地像是把朱健誤以為是肖武。
“啪！”
“誰是你肖武哥哥，瞪大眼睛看好了，老子是你朱哥哥。”
本來還對肖雯嗬護不已的朱健一巴掌呼在了她臉上，他的表情猙獰可惡，滿臉的戾氣，嘴上大聲的嗬斥著說道。
“朱哥哥？唔，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肖雯被這一巴掌扇清醒了，她看清楚抱自己人的模樣。
她掙紮著試圖逃離朱健的控製，但是她渾身無力根本逃不出朱健的魔爪，反而因為肢體的扭動，和朱健頻繁的摩擦更加刺激了朱健的瘋狂。
朱健不管不顧一口就朝肖雯親過去。
“啊！”
朱健嘴唇一痛抬起頭來，嘴巴鮮血淋漓卻是被肖雯咬下一小塊。
“呸。”
肖雯滿眼含淚倔強地看著朱健一字不發，從她口中吐出一塊血肉，正是朱健被咬掉的那一小塊。
“賤人，賤人，賤人。”
肖雯的行為徹底引爆了朱健心底的惡魔，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扇著肖雯的臉。
“住。。。住手。”
這時候一隻手搭在了朱健的肩膀上，那人是趙老頭。
此時他的鴨舌帽已經掉了，露出幹枯的麵龐，空洞的眼眶上還掛著鍋裏的湯汁兒。
那哪裏是人，分明是一具幹屍的樣子。
趙老頭拖著疲軟的身體，他雙手拽著朱健想將他拉開，趙老頭想救肖雯。
此刻直播間裏的人看著趙老頭的動作，他們甚至覺得詭異相較起人來，反而沒那麽可怕。
“滾開！”
朱健早已沒了理智，他直接抄起地上劈柴用的斧頭砍向了趙老頭。
趙老頭幹枯的脖頸直接被朱健一斧頭劈斷，就連帶著點幹枯的皮掛在脖子上麵沒有掉下來。
“晃（放）開圖（她）。不要犯錯！”
趙老頭吊著快要落地的腦袋，依舊死死地扒拉著朱健，嘴裏吐著含糊不清的音節，勢必要將阻止朱健的行為。
“犯錯？我犯了什麽錯？我唯一犯的錯就是出生不好，家裏沒錢，也沒生得一身好皮囊！”
“我隻是喜歡她而已，我有什麽錯！”
“她裝什麽？她裝什麽？一個福利院裏的孤兒，裝什麽裝！”
“天天肖武哥哥，肖武哥哥，我哪一點不比肖武好？
無非就是比他矮，比他成績差，沒他長得帥，沒拿過獎學金。憑什麽選他不選我？”
朱健歇斯底裏地叫罵著，言語間充滿了嫉憤！
江天也大概算是聽明白了，這個朱健一直嫉恨肖武，同時喜歡肖雯。
肖雯和肖武又是同一個福利院長大，肖雯顯然更喜歡肖武。
“不要犯錯！不要犯錯！”
趙老頭機械地拽著朱健的胳膊，腦袋吊拉著胳膊上一晃一晃的。
“你為什麽要管我，給我吃幾頓飯，借我點錢就能管我了嗎？
你一個沒後，沒錢的糟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好，不就想讓我給你養老嗎？
你做夢！
放開我！不放開是嗎？是你自找的，去死！去死！去死！”
朱健大聲嗬斥著趙老頭，惡毒的語言噴湧而出，引起直播間裏大量的不適。
他放開肖雯，他站起身子一把將趙老頭推開，本來搖搖欲墜的趙老頭立刻倒在了地上。
朱健騎在他的身上，瘋狂地用斧頭砍砸著，不過一會兒趙老頭的肢體就被分解，腦袋也被踢在了一旁。
“晃開圖，晃開圖。不要犯錯！”
即使是身首易處，趙老頭依舊喊著放開她，放開她，兩行濁淚從他的空洞的眼眶裏流下。
“閉嘴！閉嘴！都是他們兄妹自找的，你給我的閉嘴！”
朱健不勝其煩，拿起斧子瘋狂地砸著趙老頭的腦袋，到了最後趙老頭的腦袋都支零破碎，但是依舊還有他的聲音在房間裏環繞。
“哥，救我！”
看到自己無法解決趙老頭，朱健索性不再管他。
他一把將肖雯扛在肩上就朝門外跑去，肖雯無力抵抗隻能朝江天呼救。
“放開她！”
江天坐著的位置傳來一聲怒吼，但這個聲音並不是江天發出來的。
是肖武！
準確來說是江天胸口的徽章。
徽章發出炙熱的光芒，江天感覺一塊燒紅的炭正在炙烤著自己的皮膚。
巨大的憤怒，悔恨及不解糅雜在一起，湧進江天的心裏。
在情緒的感染下，江天就想抄起旁邊的家夥和朱健拚命。
江天知道這是肖武的情緒在嚐試控製自己，他緊緊含住舌下的柳葉，克製著自己與肖武的負麵情緒對抗。
“叫什麽叫！一天到晚在我麵前假惺惺裝什麽好大哥，惡心死我了。你這種人就該被分屍壓在洗手間裏，永世不得超生。”
“你好好等著，我和肖雯幹完活就來收拾你，你放心我會錄下全程，讓你這個哥哥好好欣賞一下，我是如何疼你的妹妹的！”
朱健說完扛著肖雯就朝門外跑去。
就是現在，江天等的就是這一刻。
剛剛江天雖然十分憤怒，但是他沒有去打斷回憶篇劇情的發展。
因為相較於教訓朱健，找到兄妹倆的埋屍地更重要。
看到朱健扛著肖雯出去，江天不再裝暈，他麻溜地爬了起來跟了出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坐的位置，一個透明的肖武正躺在自己剛剛所處的地方。
肖武此時無法動彈，他滿臉悔恨地看著自己，眼神裏全是期盼。
“放心，魔鬼終要下地獄。”
江天心裏默默地對肖武說道，馬不停蹄地朝朱健追去。
江天一出 101室的門就看到朱健扛著肖雯朝拐角走去，那裏是地下室的方向！
他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手裏緊握著柳條，此時的柳條缺了一片葉子，整個柳枝也枯萎了許多，沒有最初的潤澤。
兩撥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地下室，地下室裏麵傳來朱健變態的笑聲和肖雯的慘叫。
江天想推開門卻推不開，門被鎖得死死的。
他試圖用柳條抽空門鎖，柳條卻像穿過空氣一樣直接穿過了門鎖，根本無用。
這一切都隻是回憶的畫像。
但是肖雯的聲音太真實了，隔著門江天都能感受到裏麵的慘狀。
江天站在門外眼睜睜地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肖雯的聲音如刀一樣剮著江天的心，江天扣心泣血卻無能為力。
朱健用各種語言，各種方式刺激羞辱著肖雯，僅僅是因為肖雯沒有接受他的追求。
他用盡一切方法折磨完肖雯後殘忍地將其分屍，頭顱塞進了籃球，身體塞進貓籠，而四肢則被朱健帶在了身上。
“這麽漂亮的東西，我當然要收藏在我的房間裏。”
朱健的聲音如惡魔低吟，讓所有人一陣心顫。
“江爸爸，能不能進去弄死他，我願意承受這次試煉的失敗。”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把我的男朋友打一頓，誰讓他也是男的！”
“+1，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樓上別瞎說，我老公就很好，兄妹倆真可憐，認人不淑！”
“大家別上頭，這都是回憶。重點是江天要完成規則怪談！”
不僅僅是江天，所有觀看夏國直播的人無不憤怒，悲切，一個個瘋狂地在直播間留言咒罵朱健。
當然還是有人勸著大家要理智，畢竟朱健出了事兒，規則怪談就算失敗了。
弄完一切的朱健背著肖雯的四肢如惡魔一樣衝了出來。
江天抽出柳條狠狠地抽了過去，可是柳條就如打在空氣上，穿過了朱健的身體沒有給他帶來任何阻礙。
看來這些都是回憶產生的幻象，江天不能做任何操作。
反倒是朱健回頭朝江天邪魅地笑了一下，滿眼裏都是病態的滿足和對江天的嘲諷。
既然無法改變，江天隻好跟著朱健。
朱健背著肖雯的肢體回到了 101室，就如同他說的，他用手機將一切都錄了下來，他要給肖武好好欣賞一下他的傑作。
江天依舊無法阻止。
他眼睜睜地看著朱健先是摧毀肖武的精神，然後一步步地將其用同樣的方式肢解。
而這一切僅因為肖雯更加傾慕自己的哥哥，同時身為一個宿舍的肖武比朱健更高大，更受學校其他同學的歡迎。
朱健實現了自己剛剛的諾言，他將肖武的腦袋一樣塞進了籃球裏，而其他的部分則是運到了洗手間。
江天就在一旁看著朱健將洗手間的尿池挖開，然後將肖武剩下的屍身一塊塊埋進去。
但是他卻依舊無法做任何事情。
眼看著朱健將坑洞填完。
拿著鐵鍬的朱健突然回過身看了一眼江天，他臉上皺得像一朵**，猩紅的雙眼閃爍著病態的興奮，嘴裏發出幹澀的聲音。
“怎麽樣，你看夠了嗎？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