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戰敗了
“這些人飽食君祿,對學問卻全無貢獻,我怎麽能夠放過他們?”
韓春說道:“這學問上的事情,必須兼容才行獨尊任何一家,都會發生問題,這些大人怎麽會沒用呢。還請太傅大人明察。”
“兼容啊!”於瑾笑道:“可是現在不能兼容,仍然是他們一家獨大,而又不思進取,豈不是把我朝搞壞了啊。”
韓春皺眉:“怎麽沒有兼容,剛剛各位大人還說讓我來一起治學呢。”
“你不是不來嗎?”
韓春楞了一下:“我沒說不來,我隻是說時間不多,我還有很多學生,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每個月來四天,如何?”
於瑾眯著眼睛看了看褚亮:“你是太學祭酒,你覺得如何?”
褚亮趕緊衝著韓春鞠躬:“韓大先生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盡,從今天開始,您就是太學博士了。”
韓春搖了搖頭:“那既然是這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於瑾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第二天就把奏折給遞上去了,而且還是他親自去找的皇帝本人。
可這一下也讓乾邕非常為難:“可是太傅,釋放南梁奴隸,這件事情隻怕要通過大丞相府才行吧。”
於瑾知道這件事情乾龍護不會親自答應,但他覺得也不是一點戲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對於正在交戰的大乾來說,的確有好處。
“老臣去跟他說說。”
乾龍護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尤其是對於瑾,他一直懷有深深地忌憚,因為於瑾的底蘊的確很深。
比方說他現在要動於瑾,就隻怕軍方很多將領對他懷恨在心,所以對於於瑾他還是要盡量的拉攏。
“太傅這個提議,的確是讓我很為難,你也知道,現在玉璧打的很不理想,雖然我們糧餉夠用了,可是齊國人準備衝鋒,我們已經丟了•十幾座城池,萬一放了這些人,他們集結起來造反,可如何是好啊。”
於瑾用韓春的話回複他:“這些戰俘,到了齊國或者回到南方,都不會有好下場,而我們大乾善待他們,他們為什麽要恩將仇報。齊國一向殘暴,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難道他們是白癡嗎?”
乾龍護點頭。
於瑾接著說道:“如果大丞相還他們自由,我想他們一定會感恩戴德。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大乾的仁義將會廣布天下。”
其實乾龍護不認為此舉有什麽用,但他也覺得於瑾說的有可能是對的。這種想法,基於鮮卑人的尚武精神,以及法家治國的理念。
整個天下都認為,人心是不能被感化的,隻有用嚴厲的手段鎮壓,才能讓百姓們老老實實的聽話。
可是於瑾這個人必須拉攏,至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得罪的,所以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那就按照太傅大人的意思辦吧,請皇帝下旨吧。”
乾邕本來也不會對朝政發表任何意見,而且他看了奏折,發覺上麵有韓春的名字。而且於瑾也向他推薦了韓春。
“陛下,這個年輕人是個人才,而且是千年難遇的人才,老臣對他十分的欽佩,希望陛下可以重用他。”
乾邕苦笑不已:“太傅,朕手裏沒有一寸權柄,怎麽重用他,這件事情你還是要去找大丞相。”
乾邕不是不想重用韓春,可是他誌不在此,而且他的確也沒有權利。現在當個太學博士還是於瑾誤打誤撞給安排的,他雖然心裏高興,但卻不能說出來。
“那倒不用,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過陛下可以接觸一下這個人。”
乾邕咳嗽了一聲:“這個,倒是可以。”
“那,老臣就安排他進宮了。”
其實乾龍護此時也正在納悶,他不明白為什麽奏折上會出現韓春的名字,難道說此韓春非彼韓春。
所以他已經下令讓尹公正去查了。
尹公正查了一天才查清楚,趕忙就來回稟乾龍護。
“這件事情起因的確是因為韓先生,當時我手下的細作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本想再觀察一下,可是沒想到太傅大人就插手了。當時好像是要把韓先生治罪,可是後來韓先生在太學一番舌辯,把此事給化解了。他們當時說的所有的話,都在這張紙上了——”
乾龍護拿過尹公正所說的那張紙,看了看,麵露不屑的表情:“於瑾啊於瑾,你個老匹夫,平日裏那麽跋扈,這次總算也踢到了磚頭上了,你以為你手底下那些廢物,能是韓春的對手,真是可笑之極。”
“公正,這些論點先不說,單是這兩首詩已經足以名留青史了,派人抄下來,給韓先生揚揚名吧。”
“是。”
“另外,既然這件事情是韓先生挑頭做的,人情也不能給了於瑾那老東西,派人全力配合,並且告訴韓先生一聲,就說我乾龍護一定會支持他的。”
“遵命。”
“還有,你帶著賀婁子幹去,跟韓先生說,我們在玉璧打了敗仗,現在形勢危急,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哎,他,若是不懂軍事,那就算了,畢竟人不是神仙,我也不會太強求他了。但是情況一定要說清楚。”
“屬下明白。”
尹公正拜別了乾龍護,立即就進宮去找了正在執勤的賀婁子幹。賀婁子幹也非常重視,準備了一番就走了。
當時,韓春正在學宮上課,他倆經過一番通報,走了進來。
韓春正襟危坐,正在傳授數學,尹公正根本一個字也看不懂,隻覺的這似乎是一種天書,當下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佩服。
“萬壽,尹大人,找我有事兒?”韓春直截了當的問道。
“韓師,是大丞相讓我們來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韓師,事關機密,還請韓師另尋一個僻靜的所在。”尹公正趕緊過來深施一禮。
“下課。”
韓春帶著他倆來到了三樓辦公室,隻見賀婁子幹手裏拿著一大卷羊皮,奇怪的問:“你手裏拿的什麽?”
“老師,是地圖,軍事地圖。”賀婁子幹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