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麽挑這時候昏倒, 好無語！”
“成果沒出幾個，反而老是給我們拖後腿，要不回去跟上麵匯報一下，把她踢出團隊吧？”
迷迷糊糊間, 宋悅醒過來, 發現左邊站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女生，手裏拿著個充電小風扇, 正給她努力吹風。
見她醒了, 忙鬆了口氣：“人醒了！”
耳邊的埋怨聲瞬間停止。
宋悅從地上坐起來, 揉揉眉心, 想起來係統給的人物信息。
原主跟她名字一樣，是一名農業研究院的助理員, 目前剛入職滿1年，資曆較淺。
今天她的工作是跟著實驗組出門采樣, 誰知天氣熱，防暑工作沒做到位，再加上原主昏倒前看到的手機短信, 一口氣沒上得來，暈了過去。
回想起短信內容，宋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人已到埃塞沙漠，一個月內勿擾]
末了還跟了個陰陽怪氣的拜拜手勢。
一看原主的妹妹跟原主的關係就不好, 甚至連聲姐都不肯喊。
宋悅默不作聲地收起手機，跟聞聲過來的實驗組組長周書翰歉聲：“抱歉, 給大家添麻煩了。”
周書翰不耐煩地看她一眼：“道歉有什麽用？這一年給我添的堵還少麽？趕緊起來，別礙事。”
就差把“我真很煩你”幾個字寫在臉上。
組內一戴眼鏡的男生也嘖了一句：“身體不好就別出來晃悠行不？知道你耽誤了我們多少時間麽？要是再耽誤下去, 你賠得起？”
原主理虧在前, 宋悅不好說什麽, 且人剛進副本，好多東西還沒摸清楚，能苟盡量苟，於是誠懇道：“確實給大家造成不便，對不起各位。”
周書翰冷冷扯了下嘴，帶著團隊往前走，不再理她。
宋悅沒當回事，轉過頭，跟給自己扇風的年輕女生道：“多虧了師妹扇風，辛苦你了。”
說著取出之前采集到的幾份植株樣本，塞到對方手中：“這個樣本不好找，你拿著吧。”
女生愣了愣，顯然沒料到她居然這麽大方地把樣本送給她。
此次出門，每個人頭上都背著KPI。
不同植株必須采集到規定數量才能返回，不然他們組很難拿到上麵的研究撥款。
沒有資金支持，研究難以出成果；出不了成果，年底繼續被扣款項，最後形成一個死循環。
由周書翰帶領的團隊從去年就沒出成績，已經被扣過一次款項，今年要是還不出，整個組大概率等著被解散分流。
這就是星國研究員的現狀。
職業命脈被研究成果吃得死死的，想要地位、金錢，就要努力做出成績，否則就等著成為職業圈中的最底層。
他們這群人當初選報農學專業，就是衝著一夜暴富、一夜成名而來，所以每次外出采集、實驗室培育，都抱著賭上職業之命的想法。
誰要是在中途掉鏈子，給團隊造成困擾，他們恨不得把這人踢出去。
不過眾人沒想到，宋悅這個吊車尾連自己的KPI都完不成，居然還想幫別人。
“腦子有病。”一個女生回頭看了她一眼，輕嗬道。
宋悅全當沒聽見，堅持要給對方。
女生看樣本看得雙眼發直，確認宋悅不是開玩笑，於是沒有推辭，怯生生接過東西。
“謝謝你宋師姐，”女生紅著臉，小聲說道。
宋悅看著眼前人，終於從原主記憶裏搜到對方的名字，叫佘雯，一個月前剛入職農業研究院的新人，目前還在實習期。
於是淡淡一笑：“不用謝，照顧新人是應該的。”
佘雯眼睛瞪了瞪：“很少有人會這麽想。”
別看她們是新人，但從加入農業院那天起，跟大家就既是隊友又是競爭對手，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比如今天她暈倒，會出手幫忙，大多數情況下，大家都保持冷淡而又不失禮貌的社交距離。
看見佘雯的反應，宋悅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星國是一個跟她的原生國家、以及上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國度。
這裏的科技比原生國家稍微發達一點，能源、科技、醫療、教育等關鍵領域由財團掌握，政府隻是代理機構，沒有核心說話權。
這裏的生活看似衣食無憂，實則農業資源很匱乏。
整個國家被迫以科技興農為主，技能點都往農業上麵點，因此造就了大批農業院和相關研究員。
隻要研究出低消耗高產量的新型糧，就能獲得星國財團獎勵的巨額財富，靠著這筆巨款，從此高枕無憂。
也正因如此，從踏入這個行業開始，他們就開始了互相競爭。
哪怕在一個團隊，成員個人掌握的研究技術也並不會共享，隻會提供一些非核心機密，讓大家集思廣益。
至於出成果，全憑個人本事。
而且像他們這種B級團隊，大概率會解散，解散分流雖然會讓研究員的個人評估價值下降，但隻要後麵抓住機會拿出成果，一樣可以東山再起。
但要是把自己的核心技術分享給別人，無異於把生財之路拱手讓給別人。
所以，團隊內很少有人主動提供援手。
哪怕隻是交出小小的采集樣本這種事，大多數人也不願意。
宋悅覺得這種模式有點類似於她原生國家的娛樂圈唱跳歌手行業。
將一群練習生聚集在一起，注入資本，組成一個團，唱歌、跳舞、打榜、微博營業，努力抓流量，力爭短期爆紅。
如果出道即巔峰，團隊、個人、金主爸爸均獲利；如果試水不行，那就替換團隊裏的人，換個成員營業；如果還不行，那就幹脆解散，重新組一個。
而團隊裏的成員既互為隊友，又互相競爭流量。
從原主的記憶中理清楚思路，宋悅跟佘雯一起采集植株樣本。
因為她主動贈予的行為，佘雯對她的好感度高了不少，一路上不斷跟她聊天，宋悅便趁機問了個問題：“埃塞沙漠距離我們這兒遠嗎？”
佘雯愣了愣：“埃塞沙漠？不算遠吧，跟我們就隔了一個斯塔國而已。”
宋悅哦了一聲，在心中盤算。
“師姐你準備去旅遊嗎？如果是的話我不建議你最近出去。”佘雯誠懇道。
宋悅：“怎麽呢？”
“你沒看新聞啊？最近斯塔國和埃塞國遭遇罕見高溫天氣，那邊可熱了，好像這兩天衝破50度了吧，咱們星國人哪裏見過那高溫啊，去了肯定中暑。”
那原主的妹妹還往沙漠跑！
宋悅隻覺得腦袋大。
她得趕緊買機票過去，把人撈回來！
2小時後，每個人身上的KPI都完成，大家身上沒了擔子，一邊往回走一邊閑聊。
“無語，最近怎麽這麽熱啊？”
“星國每年夏天最高溫也不過30度多一點，今年確實比較反常。”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降溫，三天兩頭這麽外出，恐怕得中暑。”
“是啊，我家附近已經傳出來好幾個中暑的新聞了，真的要命。”
話音剛落，忽然有人驚叫一聲。
“周師兄，前麵有人暈倒了！”
眾人立刻上前，嘰嘰喳喳圍了暈倒者一圈。
宋悅也走上去。
“應該是隔壁農場的人，中暑了，趕緊叫救護車。”周書翰擰著眉頭，心情不太好。
又遇見一個因為天熱中暑的，這意味上麵給他的研究壓力越來越大。
如果還不能培育出合適的種子，別說年底政府撥款，就是他私底下的個人金主也要撤回投資。
到時候他的別墅、他的車、他的露天泳池……
全都得收回去。
一想到這個，他就頭疼，為什麽去年到今年接手了這麽個小白團隊啊。
一共六個人，除去他，剩下五個。
兩男三女，倆男的畢業成績特別拉跨，當時分給他時他就沒抱希望。
女生這邊還行，一個孟笙，農學院前10%，在校期間出過1次成果，盡管改良出來的新型種子落地價值一般，但有成果在身上，多少說明有點本事。
還有一個佘雯，剛畢業，沒有研究成果，學業背景也一般，但好在乖巧聽話，從無怨言，經常幫他打下手，也算用得順手吧。
反倒是那個叫宋悅的！
明明當初看過她的履曆，學術成績四年都是第一，誰知道參加實踐後，連個屁都不是！
出來采集樣本，次次都是動作最慢的那個，有的時候還采集些亂七八糟跟項目沒有任何關聯的東西回來！
在實驗室做培育也是，屢次不聽他忠告，一意孤行，導致一整年了沒出一個培育成果！
想到砸在這個團隊裏的錢啊！時間啊！
周書翰就覺得肉疼。
他計劃著，要是今年宋悅還整不出個名堂，他就申請換人！
占著茅坑不拉屎，這種廢物他留著幹什麽？
宋悅這邊，她已經走到昏迷的老爺子跟前。
“你幹什麽？”周書翰想伸手拉她，沒拉住。
宋悅：“救人。”
“你又不是醫生，怎麽救？”周書翰戲謔。
“我會一點急救術。”宋悅懶得跟他解釋，蹲下身，把肩上的包放下，取出兩瓶礦泉水，擰開，緩緩澆灌到昏迷者的頭上，同時冷靜道，“人群都散開，給病人保持通風，隻留一個人來扇風，你們誰來？”
打完急救電話的男生弱弱站出來：“……我來。”
“行，把上衣脫了，當扇子給他扇風。”
“啊……這個……”男生長得清秀，一看平日裏就是乖乖學生那種，不太適應當眾脫衣服，忸怩了半天。
最後佘雯看不下去了，把外套一脫：“讓我來。”
然後吭哧吭哧在旁邊扇涼風。
“這大腿抱得，嘖……”先前挖苦她腦子有病的女生，朝著佘雯輕蔑地笑了笑。
宋悅冷冷掀起眼皮：“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你父母，你還會說這麽種話嗎？”
女生嘴角僵了一下，什麽也沒說，找了個空地坐下。
宋悅澆完兩瓶水，找佘雯又要來一瓶，這次她用水把幹毛巾打濕，反複擦拭昏迷者的臉部、胸膛還有手臂、大腿。
水蒸氣蒸發會吸熱，通過這種反複擦拭，可以達到降溫的效果。
見她平時采集不咋地，救人反而積極得很，周書翰忍不住冷嘲：“沒想到農學院年年第一的優等生，本職工作不行，急救倒是有一套？”
宋悅眼皮都沒掀：“恰好會而已。”
“嗬嗬。”
好一個恰好。
周書翰白她一眼。
現在他煩她煩得要死，看到她就仿佛看到自己身上花花流出去的巨款，於是輕嘖一聲，跟孟笙一樣，挑了個涼快地，席地而坐，等救護車來。
宋悅對此沒什麽反應，她本來就沒指望周書翰和孟笙幫忙，本來暈倒的人就需要空氣流通，要是圍一塊兒她反而要讓他們離遠點。
所以就讓她和佘雯來就行。
佘雯扇風扇得微微喘氣，她一邊觀察昏迷者一邊牢記宋悅的動作，不由得好奇：“原來中暑了要這麽操作呀？”
她以前從來沒關注過這方麵。
“這不是普通的中暑，這是熱射病。”宋悅解釋。
“啊？熱射病是啥？”
“一種比中暑還要嚴重許多的突發病，通常與高溫環境有關，最近天氣熱，如果防暑工作沒做到位，有一定概率得這個病。” 宋悅猜到這裏的人不清楚這個病，畢竟星國夏季最高溫才30度。
這個氣溫，連中暑都難，更別提熱射病。
果然，佘雯眨眨眼：“熱射病很嚴重嗎？”
“會死人。”
佘雯：！！！
“這麽恐怖！”
“嗯，所以越早采取相應的救治措施，患者就越有生還的幾率。”
說話間，她從兜裏（空間）摸出一瓶風油精，在老爺子鼻尖下方晃了晃。
佘雯哇了一聲：“這是什麽呀？”
宋悅睜著眼撒謊：“一款解暑的藥劑，國外代購回來的。”
她剛醒來就已經確認過，這裏的文字跟她的原生世界不相通，所以說國外不會穿幫。
風油精的味道既清爽又上頭。
味道隨風四散，讓旁邊坐著休息的幾個人不由得神清氣爽。
周書翰遠遠望了她手中的東西一眼，本來想問是什麽，但一想到她過去一年惹人煩的樣子，頓時沒了搭話的心思。
躺在地上的老爺子終於醒過來。
宋悅忙遞上新的礦泉水，示意對方喝下。
老爺子浸了幾口水，撫了撫胸口，喘上幾口氣後望向宋悅：“剛才我是熱暈了？”
宋悅點頭。
“那真是謝謝你了姑娘，要不是你，我這老骨頭得交代在這兒。”
“沒事的老爺子，您安全就好，我們已經叫急救中心了，待會您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好好看一看。”
“罷了，人都醒了，沒必要浪費這時間去醫院。”老爺子擺擺手，忽然盯著宋悅的眼神有些奇怪，“姑娘，我看你有點麵熟，能問下你的名字嗎？”
宋悅愣了愣，報出名字。
老爺子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喜一般，雙眼登時一亮，欣喜道：“宋悅！你是不是第一農學院的宋悅！”
是原主記憶裏的大學沒錯，宋悅點頭。
“太好了！居然在這兒碰見你！你現在……是農業院的研究員嗎？”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打量她和佘雯、周書翰幾人。
宋悅如實回答：“是。”
“有興趣轉到我團隊裏嗎？”老爺子笑眯眯，“你在學校裏的成績我之前有所耳聞。”
宋悅有點錯愕，她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找出眼前這個老爺子是誰，隻好禮貌詢問：“請問您是……？”
老爺子一拍大腿，害了一聲：“瞧我，這不太激動，都忘記自我介紹了，來，這是我的名片。”
宋悅狐疑接過。
定睛一看，曾經的S級團隊帶領人——秋榮垚！
“您是秋老？！”
如果說哪位農學院的學子沒聽說過秋老，那隻能說那人可以考慮轉專業了。
本領域的大佬級人物！就算是農學院的學渣也知道！
就是秋老本人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關於他的照片翻來覆去就年輕時的那幾張，在各學院講課也喜歡戴個口罩，因此很少有人能認出他。
還好是這樣，宋悅暗中鬆口氣，不然她可就錯過本副本最牛的人物了哇！
她的選做任務【成功培育耐高溫新型糧】並不簡單，要是能加入秋老的團隊，得到他的點撥，她想任務難度一定有所降低！
於是想也沒想，當即點頭！
“我有興趣！但是，”她話鋒一轉，有些躊躇，“現在我有團隊，我得先處理完這邊的事務，再……”
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秋老笑嗬嗬打斷：“不用擔心這方麵的事，我會找人來處理，隻要你同意加入就行。”
行，那必須行！
宋悅激動得心髒狂跳。
比起上個副本開局就是洪水倒灌，四處轉移陣地，這個副本能認識大佬，何其幸運！
宋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秋老交談間，周書翰那邊的冷哼卻沒斷。
一個隻會考試背答案，實踐操作一塌糊塗的書呆子，要去有什麽用？
秋老也是年紀大了，這看人的眼神還沒他好。
不過也是，周書翰轉念一想，早幾十年前秋老在農學領域確實占據著一席之位，盡管後麵銷聲匿跡，但就憑著之前的成就，也值得宋悅這個榆木腦袋抓著往上爬。
“你不生氣自己團隊的人被當麵挖走？” 一道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孟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周書翰冷笑：“我巴不得趕緊有人接盤，讓她呆我團隊，我這胸口就犯疼。”
“那我換個問法，你不擔心她跟著秋老研究出成果？”
周書翰徹底大笑：“秋老是厲害，但那也是以前，他團隊早就沒有人了，一直就他一個人做研究，他這是缺人缺得厲害呢，所以想隨便撈一個給他打雜，正好，宋悅啥也不會，就當個勤雜工也不錯。”
說完眯了眯眼，笑得格外輕鬆。
秋榮垚已經是過去式，這是星國人盡皆知的事。
他曾經的研究成果的確短暫地造福過星國，但很快有後來者推翻了他的理論，重新構建出一套新的體係。
新體係劃破時代，讓星國的農業資源大幅提升。
秋榮垚失去價值，被財團拋棄，他的團隊失去資金來源，最後難以支撐團隊繼續運轉，於30年前宣布解散。
秋榮垚三個字徹底掩埋在曆史長河中。
“也就政府看在他曾經做出貢獻的份上，給他一個榮譽頭銜，不然你以為他的名頭能用到現在？”周書翰不以為然。
孟笙嗤笑。
“你笑什麽？”周書翰皺眉頭。
孟笙攤手：“沒什麽，雖然你這個人的確沒什麽良心，但誰讓我就欣賞你這種做派。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吧？”
周書翰豎起身板：“什麽交易？”
“你看過我的簡曆，我培育的一代種子產量高，但有個弊端——需要大量水源灌溉。現在二代稍微進行了改良，產量可以確認進一步上升，不過。”
周書翰：“不過？”
“還是改不了需要大量水源這個毛病。”孟笙聳聳肩，眼眸閃過一絲光，“我知道你專攻水源灌溉這一塊，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我出二代種子，你出水源技術，一起研發，打破之前核心機密不共享的規則。”
這一刻，周書翰心動了。
但下一秒，他又收回蠢蠢欲動的眼神：“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但你想要的，我們合作後你一定能得到。你就說，幹不幹吧？”
周書翰對於甩掉宋悅這件事，感到很高興。
宋悅離開這個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團隊，也很高興。
所以最終結果：雙贏。
不過中途還是出了個小插曲。
佘雯也想脫離團隊，加入秋老。
她費了好一番口舌，都沒能打動秋榮垚。
結果還是宋悅出麵介紹了她的背景以及這一個月來對團隊的貢獻，秋老思忖再三後才同意後者的加入。
佘雯別提有多開心了，回到宿舍後連夜收拾行李，恨不得立馬遁走。
“宋師姐，你有所不知，”從宿舍出來後，她敲響宋悅的房間，“其實我早就想離開這兒了，可誰讓我學業一般，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成果。當初畢業季投簡曆，B級以上的研究團隊，除了周書翰，沒一個都沒要我，哎，說起這個就傷心。”
宋悅聽在耳裏，沒跟她說實話。
其實她當時偷偷在辦公室看到過文件，周書翰第一選擇並沒有選她，是後來學院為了消化畢業生，硬塞給他的，他沒法，隻好接手了。
這個真相挺讓人難受的，宋悅不認為有說出口的必要。
畢竟根據原主記憶，過去一個月內佘雯的表現並不差，做事很積極，經常幫她跑上跑下，被周書翰和孟笙指揮時一點不含糊，說下田就下田，說鋪大棚就鋪。
看到佘雯，仿佛讓她看到現實中的朱夢春。
兩個人都輸在了第一學曆上，進入職場悶聲吃虧，但她倆並沒有因此放任自己，而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工作，用實際成績來彌補短板。
這樣的人，有培養的潛力。
她相信，佘雯一定不會讓秋老失望。
作者有話說：
先提前透漏一下，這個副本有一個人跟上個副本掛鉤~
順便感慨一句，每次構思新副本，都要想好久T-T，本來開頭都寫好了，結果越看越不順眼，刪了重寫！所以今天更新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