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騙你的(一)
第七章:我騙你的(一)
這隻養殖小隊是北洋洲隊,也即是以加拿大為中心的隊伍,其“主神”位置也是在加拿大的某處,隻是那裏早已經被軍隊給包圍了起來,數萬加拿大政府軍將那裏圍得如鐵桶一般,別說是張恒帶著二人進去了,就那怕是一隻蒼蠅要飛進去都難……況且他還不是北洋洲隊的隊員,所以也進不得“主神”附近,所以他要如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卻是得好好思量一番。
隨著張恒的偷襲一戰完結之後,他帶著奧托裏克斯和娜塔亞迅速離開了現場,果不其然,當張恒等人剛剛深入森林沒多久,天空上就出現了十數架直升機,而這不過隻是先頭部隊而已,不多時,數十架戰鬥機也隨之出現,幾乎就是一副戰時場麵。
“現在的人類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隻要一有風吹草動,真是恨不得直接用原子彈去轟平那一處,他們卻是不知道,這恐怖僅僅隻是剛剛開始而已……無限的恐怖啊。”張恒倚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天空慢慢飛遠的戰鬥機,他苦笑著喃喃自語道。
坐在他不遠處的娜塔亞聞言抬了抬眉,也隻是看著天空也不說話,反倒是倒在地上的奧托裏克斯冷笑著說道:“這些螻蟻樣的生命啊,他們遲早會被無盡的恐怖所吞沒,嘿嘿……”
張恒彈了彈手指,也是冷笑的看著他道:“在我眼中,你也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要捏死你也不費什麽勁,而且相比於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類而言,你隻是其中最卑微和肮髒的螻蟻而已。”
奧托裏克斯愣了一愣,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起來這個奧托裏克斯雖然是張恒所設計。但是在劇情自行發展後,其性格卻是自行出現的,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性格既豪爽又暴虐,既豪情卻又邪惡,就仿佛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獅子一般,既有著豪爽之情,又是暴虐而邪惡。
奧托裏克斯笑過之後忽然問道:“張恒。你的名字是叫張恒吧?你不是輪回小隊地人,但是為什麽知道我們輪回小隊呢?這且罷了,從電視上估計也能夠大概有個認識,但是你仿佛對我們北洋洲隊認識很深一般,我們這些人的稟性,我們的強化屬性,甚至連我們這群人中唯一還有良心的人,你也都是知道……隻有這個問題。非常讓我疑惑不解,你能夠告訴我嗎?”
張恒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之後他才緊了緊懷抱,在他的懷抱中,安娜靜靜的倚靠著。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但是這個女人卻是已經死了……
“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一直觀察著你們,你們每個人的一切我都知道……”張恒說完這句話後就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奧托裏克斯麵前一把提起了他。接著就自顧自的向森林深處走了去。
奧托裏克斯愣了一下,也不顧張恒倒著他,隻是大聲說道:“不可能!貝瑞裏地性格小心謹慎,絕對不可能任憑別的精神力控製者觀察我們,你不想說就算了,何必說這些謊話來哄騙我?”
張恒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而在他的身後。娜塔亞則乖巧小心的緊跟著他,也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
張恒就這樣走走停停了約莫四五個小時,眼見黃昏臨近,他終於是在這片森林中找了一處向陽平地,他這才扔下了奧托裏克斯,接著對娜塔亞說道:“你待在這裏看著他,我去去就回來……對了。不要殺掉他。我還有大用處。”說完,他深深看了娜塔亞一眼。這個苗條而美麗的女人頓時如驚兔般連連點頭,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生怕張恒生氣一般。
張恒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心結實在是太重了,那種仿佛地獄般地經曆已經徹底摧毀了她的尊嚴和勇氣,唯一剩餘的隻有那發自靈魂深處的求生韌性,但光是這樣卻是遠遠不夠,那已經破碎了的意誌與心靈讓她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這樣地精神狀況如何能夠成為輪回小隊成員呢?說不定一場意外戰鬥爆發時,她就會死在當場,甚至更嚴重些還會拖累隊伍,唉,這樣的一個成員……
張恒走出幾步後又是歎了口氣,當初他設計這個養殖小隊時,一開始隻打算將其設計成一個菜鳥隊伍,奈何這樣一來劇情就根本不會發展,所以他隻能合情合理的設計出這個養殖小隊各個人物的實力,外加一些並不重要地被養殖者,而娜塔亞就是其中之一,隻是在他設計出娜塔亞之後,劇情又是自行發展,將她的悲慘遭遇與意誌心靈破碎也一同演化了出來,是的,是演化,仿佛張恒提供的就是最初元素一般,而某些未知的意誌或者力量將張恒提供的最初元素進行了演化,之後合情合理的出現了劇情自行發展,而娜塔亞的狀態也是這自行演化地後果。
(卻還要想把辦法挽救她,這個可憐的女人,要讓她重塑出內心,這卻是一件麻煩事啊。)
人類最難琢磨的就是內心最深處了,那是連封神榜都無法觸及改變的地方,任憑張恒是作者,設計了許多留給他自己使用的bug,可是卻無一辦法來挽救人的內心,這也隻能讓他暗自歎息了。
張恒收了收心情,抱著安娜就轉過了一個小山坡,這片小山坡正好可以看到夕陽西下,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照射在小山坡上,映照著那片片野花,將這一處點綴得仿佛仙境一般,而張恒就在這一片山坡的正中心停了下來。
“安娜,我一定會複活你,即便你不是輪回小隊成員,我也要複活你……納尼亞傳奇,後土輪回台,每個生命一生隻能使用一次地平台,可以根據記憶來逆轉時間,將你從我記憶裏死掉地那一瞬間給拯救回來,你就是我使用那平台複活的唯一一個人,我所愛地女人啊……”
張恒向著懷裏的安娜喃喃自語著,她的容貌依然美麗如斯,以往那溫柔而巧笑倩兮的表情此刻隻剩下了沉靜,嘴角上的血跡已經被張恒仔仔細細抹擦幹淨,此刻的她看起來就仿佛在沉睡一般,如此寧靜,如此淒美,而看著看著,張恒又一次流出淚來,隻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再號哭,隻是任憑淚水流出臉龐,脆落在安娜的俏臉上……
張恒就這樣默默站了數十分鍾,直到那夕陽的光芒已顯黯淡,拉得他的影子老長老長時,他這才輕輕將安娜放在了旁邊地麵上,接著就瘋了一般不停用雙手向地麵挖去,任憑石塊泥土劃破他的手指,任憑指甲殼倒翻起來,他也不管不顧的依然繼續,待到他挖出一個足以容納下安娜的坑洞時,這才抹了抹手上的血泥,又輕輕將安娜放入了坑洞中,這才再一次吻向了她的雙唇。
“嗚,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才打開了心扉,好不容易我才覺得不會繼續孤獨,為什麽你就這樣離開我啊……”張恒直到此刻終於是再一次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像個孩子一樣哭得如此無助,雙手更是緊緊的抱著安娜,似乎生怕他就此消失了一般,直到數分鍾之後,張恒才猛的一咬牙站了起來,接著輕輕將四周的泥土趕入了坑洞中,眼看著那美麗的人兒消失在視野裏,他這才毅然轉身而去……隻是他的眉目間,仿佛多了些許難以察覺的成熟……
“所謂的長大啊,就是一種痛苦,所以初生的嬰兒才會如此的痛哭……也正因為如此,每當我們經曆一次痛哭,才會長大一分,也就越發的成熟了……”
張恒腦海裏忽然閃過一段以前不知從何處看到的詞語,當初看時他隻覺得寫這話的人是在裝b,但是此刻再度回想起來,卻覺得一種茫然若失,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的感覺,到最後,也隻能變為輕輕一歎了。
待到張恒回到了之前他與娜塔亞分開的地方,那二人都安然的在原地上,娜塔亞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而奧托裏克斯則是麵無表情的張大雙眼,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直到張恒走過來時,他這才玩味的看向了張恒道:“嘿嘿,已經把你的小情人安葬了嗎?可惜當初我力氣用得小了些,不然就不是一個空洞了,而是一大堆裂開的碎塊,哈哈哈……”
張恒冷笑了聲道:“你不用激我,我說過現在不會殺掉你,你也不用來試探我的忍耐極限,這是第一次,算是我事先沒有說明,若是下次你再說讓我痛苦的話,那我會切掉你的那根東西,嘿嘿,你覺得是帶著尊嚴的死好?還是被煽掉死好呢?”
奧托裏克斯的臉色頓時變得了卡白,他想罵些什麽,可是張恒的威脅卻是太過惡毒了,讓他真的連罵幾聲都不敢,所以也隻能咬牙切齒的在那裏沉默著了。
又隔了十數秒,正當張恒打算和娜塔亞說些話時,奧托裏克斯才忽然笑了起來道:“不過你把我擒下也無用了,那‘主神’附近早已經圍起了數萬的軍隊,你根本是沒辦法潛入那裏麵去,哈哈哈……”
張恒也不動怒,甚至連頭也不回,隻是默默的看了看夜空,他這才詭異一笑道:“我怎麽可能犯下這樣幼稚的錯誤呢?早已經準備好了,最多是這幾天裏就會開始,那時就是我們進入‘主神’範圍的機會……那火星人最後的逆襲啊,也讓我看看鄭吒的實力吧,號稱最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