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瘋女人
第八章 瘋女人
張指導看著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是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她愛說不說。
過了一會,張指導先耐不住了,她說:我最近晚上總是做夢,你也知道,我們這年紀,夢是很容易影響心情的,我雖然是dang員,不該說這些,但是老揣在心裏,就跟個事樣啊。
我聽了之後,微微一笑,說:張指導,你相不相信命理之說?張指導皺了皺眉頭說:迷信?
我搖了搖頭說:國術漫漫五千年,肯定不是迷信倆字說的清的,咱就拿周公解夢來說,這些,都可以看成是規律。
張指導看著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我笑著說:張指導,你要是相信我,咱們先不說這夢,讓我幫你看看手相。張指導一聽,噗嗤樂了,說:小陳還會看手相啊,要不是知道你有大學學曆,我還真以為你是個神棍啊。
我笑而不語,隻是把手伸過去,等著張指導伸過手來。
張指導從窗戶裏往外看了看,沒看見有啥人,就把手遞了過來。
她手很白,不小巧,但是手指很長,摸著很有骨感,關鍵是這人保養的好,皮膚很細膩,我先從她手上摸了一下,然後翻過手來,把手心朝上,煞有其事的盯著她手紋看。
我哪裏懂什麽命理之術啊,這純屬揩油,我又不傻,借坡下驢唄,這可不是我勾搭她,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我一個手抓著她的手指,另一個手就在她手心滑來滑去,在我刻意的挑逗下,張指導一直咯咯笑著,說癢,我看完了她的手,搖了搖頭說:張指導,你這手紋比較亂,在這四十歲左右,倒是顯示出一個坎,可大可小,我不能確定,我還要幫你摸骨算命。
本來感覺好玩的張指導一聽這話,臉上有些發綠,任誰聽見這事,估計都心裏有個疙瘩,我趕緊說:張指導別怕,隻是一個小坎,我幫你仔細看看,張指導不介意吧?
張指導被我唬住了,說:沒事,看不出來小陳是個大能人,那你就幫我摸摸看,怪不得我最近老是感覺不順。
我站起來,走到張指導身邊,說:張姐,勞煩你先站起來下,坐著不好摸。我說這摸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挑逗味十足,但是那張指導像是聽不出來一樣,站了起來,說:恩,行,小陳,咱們要摸哪啊?
我一開始沒有不老實,從那胳膊開始,慢慢的往上竄,快到胳肢窩的時候,張指導猛個丁的喊了一聲:停!
我心裏嚇的撲騰一聲,完了,這下玩過火了,剛想道歉說這隻是算命的時候,張指導走到窗戶前麵,往前探著身子,撅著屁股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我哪知道什麽狗屁摸骨算命啊,純屬吹牛逼的,眼看著張指導就要吃我,門外砰的一聲,有人直接推開了門,幸好我跟張指導離著遠,不然就被抓住了。
進來的是那個劉姐,她一看差點撞到張指導,趕緊道歉,張指導虎著臉喊道:進門都不知道敲門!沒規沒距的!
那個劉姐趕緊認錯,張指導回頭衝我說:小陳,工作,我就交代給你了,好好努力,咱們監獄女犯人的心理問題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說完這話,她又衝著劉姐說:劉紅,以後記得敲門,別這麽沒教養,知道嗎?劉紅聽了,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小聲應了一句。
第十三張
張指導聲音調了一個八度,幾乎是喊道:大聲點!劉紅身子一抖,趕緊大聲說:知道了,張指導。
在監獄這等級森嚴的地方,就是官大一級,也會把你壓的死死的。
張指導走後,劉紅把衣服衝我桌子上一扔,臭著一張臉就出去了,不過走的時候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打開警服看了看,心裏有些感慨,疊好放在對麵椅子上,放的時候,居然看見椅子上濕了一塊,估計是剛才張指導坐的。
我閑的無聊,就拿起手上那本監獄手冊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十二點,應該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我還想著會不會有人來叫我吃飯,這時候門卻響了起來,喲,劉紅看來是長記性了啊,我喊了一聲:進來。
門開了,但是不是劉紅,是另一個警察,身材比較嬌小,雖然穿著警服,但也像是一個s的洋娃娃,臉圓圓的,白白的,很可愛。
她衝我甜甜的一笑,眼睛都成了月牙,問:陳哥吧,該去吃飯了,張姐讓我上來喊你一起去吃飯。
我真想不到這麽可愛的女孩也會過來當獄警,這人畜無害,像是洋娃娃一樣的女孩,怎麽會唬住那些罪犯呢?
我跟著那洋娃娃一起走出去,那洋娃娃挺好玩的,很健談,帶我走到食堂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的底細,洋娃娃叫趙可,她跟我一樣,也是今年才進來的科員,不過,她來的時間早了一周,已經熟悉這裏了,跟我職位不一樣,她的職位是管教,是直接接觸那些犯人的。
我腦補著,這像是洋娃娃一樣的白淨女孩在那堆女犯人麵前時候的景象,會不會被嚇哭?
吃飯的時候,大概是二十幾個獄警,清一色,全是女的,雖然沒幾個漂亮的,但是這麽多穿警服的女人在一起,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進來的時候,那些獄警正在排隊打飯,我一進來,那些女獄警立馬呆住了,過了一會,嘰嘰喳喳,交頭接耳起來,都朝著我看著,弄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紅著臉跟趙可說:我臉上有花嗎,為啥都這樣看我?趙可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說:大概你是男的吧。
那女警官倒是沒跟那些女犯人一樣發狂,不過這一頓飯吃的我也是十分別扭,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
洋娃娃趙可倒是嘰嘰喳喳,不停的跟我說著自己在監獄裏的見聞,過了一會,她偷偷瞧了瞧周圍,衝我說道:陳凱啊,這監獄裏聽說鬧鬼啊
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我才沒好意思笑出來,這都什麽是時代了,還說鬧鬼、
見我不相信,趙可小臉都著急紅了,一臉執著的跟我說:真的,幾個姐姐都這麽說,還有人撞見了。
我說:那你撞見了沒?她倆眼一瞪,卡住了,自己嘟囔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一個女的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確定,張嘴道:你,真的是男的啊!
這女的短頭發,臉棱角分明,居然有股英氣,說難聽點,像是男人婆,聲音也有些粗,加上她過來的動作,十足的就是一個男人婆。
我撓了撓頭,說:是啊,我是男的。
那個女的一拍桌子,喊了起來:我去,真的是男的,快看,他居然臉紅了!
眾女哈哈笑起來,就連旁邊的趙可也捂著嘴笑起來,活了這麽大,除了被德國的那個女的調戲過,今天居然又被一個男人婆給調戲了。
吃完飯,我自己回到辦公室,趙可不知道是要接受什麽培訓,去上課了,我還想那張指導會不會過來,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很混亂,還夾雜著尖叫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要不要去看看,門就被撞開了。
帶頭的是那個調戲我的男人婆獄警,她身後拉著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囚,而女囚後麵又跟著兩個麵生的獄警,那個女囚不知道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像是瘋了一樣,嗷嗷叫著,身子像泥鰍一樣竄來竄去,要不是人多,估計就攔不住她。
我說:這是怎麽了?
那個男人婆有些無奈的說:這人好像是精神受到刺激了,吃飯的時候把一個煩人的飯盤給砸了,然後一直激動到現在,你是心理老師,就給你弄過來了。
我cao,我看那像是梅超風一樣的女的心裏就發怵啊,這要怎麽開導?再說了,就我在大學學的那點東西,都是狗屁理論,這不是要我作死麽?
那個男人婆把那女囚壓到我屋子北麵的那椅子上,嘴裏狠狠罵道:cao尼瑪,別亂動,臭婊子!她這一罵,我驚呆了,都說監獄裏獄警根本不把犯人當人看,我現在是見識到了。
那女囚受的刺激不輕,被按在桌子上之後,還是不老實,想站起來,男人婆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讓另外兩人按住那個女囚,打開她的手銬,銬在那個椅子上,那個椅子還有桌子都是焊在地麵上,根本跑不了。
男人婆見那個女囚還掙紮亂動,罵了一句cao,一手抓住那女囚的頭發,狠狠的往桌子上撞去,碰的一聲,聽的我牙都酸了,那女囚直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麽了。
男人婆像是沒事人一樣,衝我眨了一下眼說:哥們,要治好啊,不然得送精神病院了,多麻煩,好了給我打電話,走了!
說完她就帶著後麵的那兩個女獄警離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我看著桌子上趴著像是挺屍一樣的女囚,心裏七上八下,第一次見這麽近距離的接觸犯人,我真的是沒底,要是在外麵,見到一個從監獄裏出來的人,我肯定是有多遠繞多遠。
我咳嗽了一聲,想吸引桌上趴著那位的注意力,但是那女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還真的磕死了?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坐在另一邊桌子上,桌子足夠大,她就算是爬上來,也夠不到我,我喊了一聲:這位女同誌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
可是,對麵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