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鮮花插在牛糞上
葉千千風風火火地走了,餘默和淩瑤收拾了一下,也一起去學校,至於餘玥,暫時留在家中。
校門口,不少人伸長脖子,望著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
修長筆直的大腿,紮起的馬尾飛揚,就像是她的眼神,散發著神采與光芒。
“哇,這是哪裏來的美女,怎麽從來沒見過?”
“是啊,看著也是學生,是哪個班的?”
人群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人認識她。
葉千千高高地揚起頭,像是驕傲的天鵝,打量著雄偉的大門,喃喃自語:“這就是我以後就讀的學校麽?看著也就這樣吧。那兩個家夥也在這個學校,不知道在哪個班?”
她一甩頭發,邁著大長腿,瀟灑地走進了校門。
人群的目光戀戀不舍,似乎要變成長頸鹿,但下一秒,他們又瞪大了眼珠,看見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淩瑤竟然和餘默一起走到了校門口,有說有笑的樣子,似乎相談甚歡。
昨天關於這兩人就有不少傳聞,畢竟,淩瑤力挺餘默的事,全校上千雙眼睛都看見了,不少人就猜測兩人的關係。
可淩瑤從來沒傳過緋聞,所以許多人並不相信淩瑤和餘默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看著兩人一起來到學校,有說有笑這一幕,不少人心中的那一點僥幸崩潰了。
難道餘默和淩瑤真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女神高高在上,誰都沒辦法采摘,這是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結果。
但女神走下神壇,被人給捷足先登了,這不啻於於世界末日。
最關鍵的是捷足先登的家夥竟然是餘默,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有小道消息說他是偷窺狂。
一個偷窺狂怎麽泡走了女神?
這絕對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且,這是對女神的玷汙。
餘默剛走到校門口,立刻發現一雙雙要殺人的目光投向他,似乎要把他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一樣。
他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可他無動於衷,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補償前世的情債,怎麽可能因為這一雙雙目光就退卻。
淩瑤早已習慣了萬眾矚目,見怪不怪,但她見餘默竟然也無動於衷,不禁詫異地說:“你似乎不怕他們的眼神?”
餘默眨了眨眼睛,促狹地說:“誰叫你太漂亮呢,他們對我羨慕嫉妒恨,我又沒什麽損失,有什麽可怕的。”
淩瑤臉頰微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些人胡思亂想罷了。我先去教室了,再見!”
她快步離開,又吸引一雙雙眼睛戀戀不舍地目送她遠去。
餘默正想走,唐京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呀,淩大校花怎麽走了?我還想著沾一沾她的光呢,讓那些家夥知道我和淩大校花多熟,他們肯定羨慕死我。”
“你可以追上去。”餘默說。
“那怎麽行?”唐京不假思索地說,“朋友之妻不可欺,她是你的菜,我怎麽能追上去呢。”
頓了一下,唐京擠眉弄眼地說:“嘿嘿,你昨晚和淩大校花同住一個屋簷下,有沒有發生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餘默翻了個白眼,直接不理會,向教室走去。
“哎呀,你告訴我嘛,我肯定保密,絕對不走漏半點風聲……”唐京緊追不舍。
校長辦公室,校長一改平時刻板的表情,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隙,說:“葉同學,歡迎你來到我們學校,我相信你一定會在這個校園留下美好的回憶,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我,我們一定滿足。”
若是其他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把下巴掉到地上。
葉千千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淡淡一笑,說:“那就謝謝校長了。”
“這是我的榮幸,學校的榮幸。”校長拍著胸脯,說,“我們已經做好了安排,你將分到全年級最好的班級……”
話還沒說完,葉千千擺了擺手,打斷道:“你們學校有一個叫餘默的,對嗎?”
餘默?
校長愣了一下,若是昨天之前,他絕對不會記得這個名字,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但昨天升旗儀式上的事令他印象太深刻了,他牢牢地記住了餘默這個名字。
現在又從葉千千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他更震驚了,忐忑地問道:“你認識餘默?”
葉千千輕輕點頭。
“敢問他是你什麽人?”校長試探道,他一直想弄清楚餘默的底細。
葉千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你是要查我的戶口嗎?”
“不敢,不敢!”校長連忙擺手,訕訕地笑道。
葉千千也不追究,直接了當地說:“他在哪個班,我就去哪個班。”
“好的,好的,沒問題。”校長不假思索地說:“葉同學稍等,我叫你的班主任蔣正誌來帶你過去。”
同時,他心中卻犯起了嘀咕。
餘默這小子肯定來頭不小,幸虧自己謹小慎微,沒有立刻處罰他。
若真的像蔣正誌建議的那樣嚴懲餘默,那自己恐怕現在已經不能坐在這校長辦公室了。
蔣正誌,你差點害死我,你真是居心叵測,我差點被你騙了。
於是,他撥通蔣正誌的電話後,語氣頗為不善,冷冰冰地說:“蔣正誌,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一會兒,蔣正誌推門而入,目光首先落在了葉千千身上,立刻閃過驚豔之色,又馬上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
“校長,你找我?有什麽指示?”蔣正誌諂媚地笑著問道。
校長板著臉,不苟言笑地說:“蔣老師,這位葉千千同學今後將在你們班上學習,你要好好地照料,知道嗎?”
蔣正誌微微錯愕,他一點風聲也沒聽見,怎麽就突然多了一個新同學?
但看見漂亮的葉千千,他當然不會拒絕,況且,這是校長的命令,他更不敢推辭,連忙表態:“校長放心,我舉雙手歡迎葉同學,葉同學如此優秀,有她的加入,乃是我們班的榮幸。”
葉千千翻了個白眼,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哪裏知道我優秀,睜眼說瞎話。
她平常活潑好動,但麵對這種人時,反而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因為,她見過太多類似情況了,這些人無疑不是忌憚她的身份,或者有所訴求。
她很不習慣這種感覺,自然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