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失控
餘默趴在車頂上,十指緊緊地扣住車頂,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停車,快停車!”
車裏幾人顯然沒料到會遇上餘默,而且他還如此剛烈,竟然追車跳上了車頂。
這可不是拍電影,是隨時都會丟小命的。
道路外側就是百米高的懸崖,摔下去,不說粉身碎骨,小命是鐵定沒有了。
王霸氣急敗壞,大叫道:“把他甩下去。”
司機嚇的一哆嗦,沒敢違背命令,猛打方向盤,車子立刻就呈S形,在道路中間飄了起來。
餘默就像是一個風箏,也隨著車子扭動起來,但他並沒有鬆開手指,一旦鬆開,不僅意味著自己會被甩下去,非死即傷。
那還意味著妹妹會落入這群混蛋手中,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咬緊牙關,手指扣的流血了,若非他修煉了劫神訣,力氣和身體都遠比普通人強壯,恐怕他早就被甩下去了。
“老大,甩不掉啊。”司機心慌意亂地大叫道,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人。
餘富貴麵色一沉,凶狠地催促道:“王霸,這樣沒用,這小子屬壁虎的,以前經常爬山采藥,那麽高的懸崖他都不怕。你身體探出去把他弄下去。”
餘富貴真的夠狠,那可是他的侄兒,他也下的去毒手。
自從餘默離開後,餘富貴顏麵掃地,在村裏抬不起頭,以前別人都需要仰視他,可如今竟然都鄙視他。
他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種改變。
他必須要狠狠地教訓餘默,重新樹立自己的威風和自信。
“這樣不太好吧。”忽然,另外一個帶著眼鏡,麵色蒼白的人,擔心地說道。
他是王霸的遠方表哥,也是鎮中學的校長。
“哼,表哥,你知道上麵那個人是誰嗎?那可是這小妮子的哥,他發起狠來,六親不認,若是被他抓到了,哼,我擔保你沒命回去。”王霸嚇唬道。
“王校長,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哥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放了我,我哥不會把你們怎麽樣?”餘玥梨花帶雨地解釋。
前幾次都是王校長打電話來,威逼利誘,試圖讓她回去上學。
餘玥做夢也想不到竟然王校長竟然會和王霸還有二伯一起來抓她。
她去買菜回來的途中,還沒到家就被他們攔住了,奮力掙紮也沒能逃脫他們的魔爪。
她後悔極了,不該告訴王校長自己的大概位置,那樣他們就絕對找不到她了。
王校長隻是說來和她談一談,即便轉校,也必須經過王校長,她信以為真就相信了他。
王校長欲言又止,可左看看餘富貴,右看看王霸,他終究低下了頭,一言不發了。
餘玥絕望地看著他,眼淚嘩嘩直流。
“媽的,老子就不信對付不了你小子,上次你給我那一刀,刀子今天就還給你。”
王霸罵罵咧咧,從腰間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探身就把半截身體伸出了窗外。
“不要!”餘玥見狀,大驚失色地尖叫起來。
可她根本沒辦法動彈,也沒辦法阻止這一切。
“哥哥,小心!”急中生智,她連忙提高音量,大聲提醒餘默。
餘默聽見這個叫聲,心中一凜,目光一縮,就看見了探出身子的王霸,還有他手中的匕首。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人都紅了眼。
“王霸,我要殺了你!”餘默歇斯底裏地大叫。
王霸冷笑道:“老子要讓你生不如死!”
呼!
手中的匕首直接向餘默刺了過來。
餘默雙手不空,根本沒辦法抵擋,唯有依靠強大的意誌力,猛地一扭動身體,躲開了匕首。
“哼,還敢躲,我看你能躲多久。”
王霸又猛地刺了幾下,餘默雖然極力躲閃,可手臂還是被劃開了口子,鮮血直流。
“哈哈,流血了,這下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哼,老子娶你妹妹,是看的起她,給臉不要臉!”王霸耀武揚威地說。
餘默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車子已經駛過了彎道,接下來是平坦大道,隻要自己被甩下車,就別想追上他們了。
他的手臂受傷,鮮血直流,手指關節泛起白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迫不得已地鬆開手指,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
看著耀武揚威的王霸,他當然不可能放對方走。
“我和你拚了!”
手指的力氣越來越小,馬上就要迫不得已地鬆開手指,餘默震耳欲聾地大叫一聲,借助最後的一點力氣,不懼刺來的匕首,縱身一躍,撲向了王霸探出來的半截身子。
匕首又在餘默胸口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他咧了咧嘴,強忍著痛楚,大手一探,抓住了王霸的頭部。
王霸慘叫一聲,頭發被抓掉一大把,然後,他發現自己飛了起來,騰雲駕霧一般,從麵包車裏飛了出來。
他是被餘默的大力給拽出來的,然後,他就像是一個雞蛋,狠狠地撞擊在地麵上,差點粉身碎骨。
餘默反應迅速,把王霸當做了沙包墊背,恰好落在了他的身上,避免了與地麵直接接觸。
“哎喲……噗!”
王霸慘叫起來,可叫聲馬上又戛然而止,因為,他被餘默狠狠地撞擊那一下,相當於受到了二次傷害,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餘默安然無恙,王霸的半條小命都要交代出去了。
滋!
麵包車一個急刹停下,從裏麵衝出來幾個人,手持刀具,凶神惡煞地看著餘默,大吼大叫:“放開我們老大。”
這些都是王霸的狗腿子。
餘富貴和王校長一左一右押著餘玥,沒敢下來,但都扭頭,朝車後窗望去。
他們沒想到餘默如此生猛,竟然直接把王霸從飛馳的汽車上拽了下去,可以想象摔那一下是多麽慘。
王校長後悔了,喋喋不休地說:“我們放了她吧,這樣鬧下去會出大事的。”
他不禁後悔讓王霸這個遠房表弟摻和進來,事情似乎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餘富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不屑地說:“讀書人果然是慫貨,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