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囹圄
第488章 囹圄
顧浩然詢問小七的原因,乃是小七的修為太高,連顧浩然都沒辦法忽視他的意見。
小七沉默了一會兒,說:“家主,餘默的實力深不可測,我也沒辦法完全看透,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顧若飛父子都是遭了他的道兒。”
“那是自然,隻是我也沒弄懂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顧浩然感慨道。
小七說:“我聽說修行者有一種符咒術,上麵有許多神鬼莫測的神通,或許這就是其中之一。”
“符咒術?這豈不是讓人吐露實話的神通?”顧浩然一點即透,卻又被自己的發現給驚呆了。
“是啊,這真是太恐怖了,一旦中了他的符咒術,連自己的秘密都沒辦法保住。”
顧浩然心下凜然,幾乎沒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餘默卻可以讓人的秘密完全暴露出來,這真是太恐怖了。
半晌,顧浩然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我們和餘默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一夜無數人徹夜難眠!
顧若風和顧君陌的符咒終於失去了效果,顧若風呆呆地看著四麵的銅牆鐵壁,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顧君陌如喪考妣,簡直就是要死了一般。
“啊——”
忽然,顧若風尖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十分痛苦的樣子。
顧君陌被嚇了一跳,憤怒地看著父親,怒吼道:“你鬼叫什麽?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若不是父親自己招供,他們抵死不認,顧浩然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可如今他們怎麽也沒辦法抵賴了,畢竟,那麽多人親眼見證,想抵賴也太困難了。
顧若風被顧君陌的怒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吼道:“君陌,你幹什麽?還敢教訓起我來了,你翅膀硬了是吧?”
“你害死了我們倆,讓計劃都泡湯了,我教訓你不應該嗎?”顧君陌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他從來沒有膽子敢這樣和父親說過話,但如今,父親的威嚴已經徹底在他心目中坍塌,他自然也不懼怕父親了。
況且,他心中一直壓著一團怒火,顧若風的話就像是點燃火藥桶的導火索。
顧若風正準備咆哮一陣,忽然,腦海中泛起了許多畫麵,登時,他如遭雷擊,麵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顧君陌也恢複了行動,自行向一旁走開,似乎要故意拉開和顧若風之間的距離。
半晌,顧若風終於如夢初醒一般,回過了魂兒。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顧君陌,問道:“我怎麽會變成那樣?”
顧君陌冷哼一聲,都懶得回答這種廢話,顧君陌沒好氣地說:“誰知道你怎麽突然失心瘋了,害死自己也就罷了,還害死了我。”
顧若風威嚴仍在,斷喝道:“閉嘴,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如此肆無忌憚地吼我?”
“我……”
顧君陌正準備反駁,卻見顧若風氣勢洶洶地逼近,一巴掌甩在了顧君陌臉上,登時,顧君陌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啊——”
顧君陌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自己不但被餘默打,還被父親打。
這分明是父親做錯了,憑什麽打他?
顧君陌不服氣,紅眼瞪著顧若風,憤怒又幽怨地問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我是你父親,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顧若風不假思索地回答,沉吟了一下,追問道:“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怎麽會被關起來?”
雖然那些記憶已經像潮水一般湧入了他的大腦,可他還是想親耳聽顧君陌講一遍。
顧君陌懾於父親的十足威嚴,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悻悻地將這一切講了一遍。
顧若風越聽,眼神越犀利,最終,仿佛是兩把鋒利的刀子從他眼中激射而出。
砰!
他一拳砸在牆壁上,登時,碎屑紛飛,牆壁搖晃了幾下,這才平息下來。
但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仿佛是被炮彈擊中一般。
“欺人太甚,餘默,這一切肯定是你搗鬼,我怎麽就忽略了你,竟遭了你的道兒。”顧若風咬牙切齒,雙眼通紅,恨不得將餘默殺之而後快。
“我們現在怎麽辦?”顧君陌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可不想一輩子被關在這銅牆鐵壁之中,也不想英年早逝。
“當然是出去。”顧若風脫口而出。
顧君陌指了指四周,哭喪著臉說:“這可怎麽出去?”
顧若風冷若冰霜地說:“這就想困住我?做夢吧!”
顧若風和顧君陌沒辦法消停,半點睡意也無,但還有一人也沒有睡著,那就是顧子卿。
她一躺下,腦海裏就全是餘默的身影,揮之不去,她在床前來回走了幾圈兒,都沒能將餘默從腦海中趕走。
她心亂如麻,心中冒起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念頭。
她捂著被子,直到天亮都沒有睡著,盯著兩個黑眼圈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她搖晃了一下腦袋,不得不起床了。
餘默還要去參加書法展覽,她要一起去。
當她起床後,發現餘默已經站在別墅前的草坪上,舉目遠眺,觀察顧家這偌大的莊園。
“景色如何?”顧子卿走過去,與他肩並肩地問道。
“不愧是大家族,景色自然極佳。”餘默回答道,轉過身來望著顧子卿,說:“咦,你昨晚沒睡好嗎?”
顧子卿捂著臉,說:“昨晚失眠,頂著兩個黑眼圈,讓你見笑了。”
餘默歎道:“是啊,經曆了昨天那件事,確實不怎麽能入睡。”
話雖如此,餘默卻睡的比誰都香,他雖然出了手,但這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顧子卿欲言又止,最終,理智戰勝了好奇心,說:“餘默,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好!”
餘默收回目光,仿佛昨天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兩人用過早餐後,和顧浩然道別,後麵顧浩然的事還有一大堆,可沒閑心陪他們一起去書法展覽。
藝術廳外,秦校長早早地就等在了門口,看著陸陸續續到達的人員,他緊張地四處張望,希望在人群中看到餘默的身影。
然而,他沒有等來餘默,卻先等來了另外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