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鐵甲屍
咚!咚!咚!
蘇禦不知道什麽原因,心頭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了起來,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仿佛四周,即將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要出現了一樣。
他立馬睜開了蒼穹之眼,往四周看去,立即就看到,那位紅衣青年對他蠕動了一下嘴唇,那唇語就是在說,蘇禦,你死定了。
隨後,紅衣青年消失了。
不。
準確是說,人還在那裏,隻是身體隱形了,隻要他不動一下,肉眼幾乎是看不到的,並且身上的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計了。”蘇禦心頭一沉。
這裏的氣氛越發的壓抑了,周圍沒有一個活物。
忽然,蘇禦身上汗毛倒立,他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天而降,並且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距離他的背後,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幾乎是貼著他背後站在後麵。
隻是這影子極大,哪怕蘇禦身高一米八的個子,在這道影子的麵前,也顯得有些矮小了。
它在我身後!
蘇禦心跳再次加速,刹那間催動五髒六腑法,全身共振,秘力爆發,在刹那間,他身體虛化了,進入了第二層空間內。
噗!
與此同時,一隻血紅色的手掌,擊穿了他的殘影,從殘影的後背心穿透而過。
而這一切,隻是發生在刹那間,任何一尊大武師境領域的武者來了,也必死無疑。
要是蘇禦沒有虛身術,那麽現在的他,心髒已經被挖出來了。
可見,紅衣青年早就計算好了,就是為了引蘇禦來這裏送死。
咻。
幾乎同時,蘇禦衝了出去,趁著虛身術的效果還在,必須要將紅衣青年揪出來。
想要設局殺他,那麽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轟!
蘇禦的虛身術消失了,但此刻他也逼近了紅衣青年,一拳將他崩飛了出來。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躲過了那個鐵甲屍的必殺一擊?還能發現我的隱藏地點?”
紅衣青年又驚又恐,有十分納悶,實在是想不明白蘇禦是怎麽避開鐵甲屍的必殺一擊的。
又是如何看到他的。
但此刻他已經無暇多想了,因為在他吼出這句話的刹那間,一股可怕的氣息,如弧光掠影一樣,瞬間逼近了,鐵甲屍已經鎖定了他。
咻。
幾乎在逼出紅衣青年的刹那間,蘇禦瞬間超過了紅衣青年。
他沒有回頭,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遠去,因為他感覺到,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一頭鐵甲屍麵前,幾乎沒有勝算。
“不……”紅衣青年大吼,眼裏全部都是恐懼與不甘心,然而無濟於事,鐵甲船直接抓了上來,擊穿了他身上的鎧甲,將之身體擊穿,然後抓出了一顆跳動的心髒,一口吞了下去。
噗通!
紅衣青年的屍體,倒在了血泊中,至死眼裏還帶著恐懼與難以置信。
這次他籌劃了很久,幾乎做到了萬全的準備,但結果呢,他還是死了,而那個蘇禦卻毫發無傷。
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個蘇禦,比他想象的還要更難對付。
咻!
蘇禦瞬間衝出了這片區域,準備往墓地外衝去。
但就在此時,一道可怕的劍氣,忽然衝出,蘇禦立馬拔劍,擋住了這道劍氣,但自身卻被逼停了下來。
“李天都。”蘇禦看向前方,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此刻,李天都負手而立,在他身旁,站著三十幾人,每一個都是大武師境巔峰的高手。
“蘇禦,上次讓你逃過一劫,今日,你必須得死。”李天都淡淡的道。
“趕緊讓開,不然你們都要死。”蘇禦道,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頭鐵甲屍,已經臨近了。
“它來了。”忽然,李天都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麵色微變。
咻。
就在此時,李天都忽然衝了上去,一掌拍向了蘇禦。
蘇禦眼神一沉,這李天都明知道鐵甲屍的存在,竟然還敢衝上來,難道真的有恃無恐嗎?
蘇禦沒有硬抗,選擇了避開,但李天都的攻擊,卻沒有停留,逼得他根本無法脫身。
轟!
與此同時,鐵甲屍到了,化作一道道紅色的殘影,直接來到了蘇禦的身後。
刹那間,蘇禦再次汗毛倒立,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了他。
他想要避開,但已經被李天都牢牢的鎖死了,而身後又有鐵甲屍,這幾乎是一個必死之局了。
轟。
就在刹那間,蘇禦潛力再次被激發了出來,他踏入了空明之境。
在空明之境的加持下,鐵甲屍與李天都的速度都變慢了一樣,而他身體的反應速度,還是行動速度,都快了一大截。
在刹那間,避開了鐵甲屍的‘掏心’,也避開了李天都。
李天都頓時愣了一下,這都沒有殺死蘇禦。
然而此刻不是他多想的時候,他立馬拿出了一道金色的小劍,這小劍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他的默念下,小劍咻的一聲,直接飛向了鐵甲屍。
鐵甲屍很幹脆,直接抓向了符劍。
哢嚓。
符劍頓時炸裂了。
鐵甲屍的肉身力量極強,哪怕是武靈境的高手來了,也要暫避鋒芒。
但是在符劍炸裂的刹那間,一道紅光進入了鐵甲屍的體內。
下一刻,鐵甲屍本來就顯得有些猙獰的麵龐,此刻越發的猙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掙紮。
蘇禦看去,就看到鐵甲屍正在掙紮,他心頭一凜,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李天都有恃無恐,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就跟剛才的紅衣青年一樣。
隻是紅衣青年比起李天都的手段來,還是略顯稚嫩了些。
“李天都,你跟之前那個引我入局的紅衣青年認識?”蘇禦眯眼道。
李天都負手而立,淡淡的道:“不錯,我與他認識,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活下來,而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他不死,我還能出現在這裏?”蘇禦沉聲道:“我父親之死,你是不是也知道是誰做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即便是我告訴你,你什麽也做不了。”
“在那位大人麵前,你,也隻是一條小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