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鴉之主

第八百六十四章 改變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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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能力的運用方式,也是他在既定之湖的那段時間理清的。

這些能力之間,並不是相互獨立的,而是成體係的。

用前世的話說——

技能樹?

能力之間互相關聯,互相交錯,是能夠互相適配使用的。

而串聯起這些能力的,就是....

秘光。

假如把序列的能力比作果實,那麽,“秘光”,就是樹身。

而那些紋路虛影,則是“根須”,途徑力量的源泉。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準確,但秘光與各序列能力之間的聯係之緊密,是毫無疑問的。

“秘光”,這事物或者力量,就是途徑的核心,是一個非凡者能力的核心。

使用能力,以秘光為核心串起各個序列的力量,才是最好的方式。

秘光的重要性,毫無疑問。

而在概率途徑的秘光,絲線狀的,這些蛛絲一般的力量,其特性亞戈當然也是熟知的。

不說那些怪蟲釋放的概率風暴所留下的絲線,就說這個地方,這片幻影界地區原本也有不少的概率之線才對。

但是,現在,空無一物。

是那隻形體詭怖的觸手巨龍做的?

那股一切都被扭曲,連視線都不能幸免的感覺在亞戈腦海中浮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那個身著潮綠色鎧甲的騎士。

汛騎士。

和第一次時不一樣,這一次,亞戈察覺到了對方的到來。

不過,原因是對方身周還隱約有潮水般的波動感。

這股正在緩緩平息下去的波動感,讓他察覺到了。

收回銀騎士,連同肩膀上的銀鴉一同,銀之血湧動著凝聚合攏,在亞戈的操縱下變成人形後,他才扭頭看向這位帝國的汛騎士:

“結束了?”

亞戈並沒有詢問對方之前徹底消失在他感知中,那個不管怎麽想都是把他丟在險境中的惡意行為是什麽意思。

無論對方是什麽意圖,他現在都沒法對抗,做不到什麽有效的行動。

這種時候,把事情記在心裏以後再做盤算比起現在就出聲要有用。

“暫時結束了。”看不見麵容的汛騎士發出聲音,不過,比起之前,對方的語氣似乎有了變化。

一種.....茫然感?

或許是偏移的死靈途徑在認知方麵的偏移,亞戈察覺到了一些“情緒”。

把這個不知為何出現的變化記下,亞戈問道:

“所以,可以向我解答一下嗎?無論是那些東西,還是我。”

他的這句話,讓這位“汛騎士”微微轉動了一下頭顱,仿佛是將視線聚焦到他身上。

在無言的沉默過後,這位“汛騎士”緩緩說道:

“那是......神的殘渣。”

本來覺得不會得到解答的亞戈,頓時愕然了。

神的殘渣?

雖然很簡短,但“神”、“殘渣”這兩個關鍵詞,足以讓亞戈產生諸多的聯想。

殘渣不用說,已經消失或轉移、已經不在的事物的殘餘。

但這個詞與“神”聯係在一起,其意義也不言而喻。

但是,是.....哪個神?

盡管知道這位“汛騎士”對自己抱有不明原因的惡意,但是,亞戈的探究心還是讓他追問了一句。

然而,他不抱希望的追問,卻又一次得到了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回答,答案也是出乎意料。

那些怪蟲毫無疑問是源自那個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陪伴他的“係統”。

那個肯定是概率途徑的造物的東西。

盡管亞戈不知道它的來源,但可以肯定途徑。

而途徑又和鏡世界對應,和“神明”對應。

這也是亞戈一開始覺得那東西和“命運編織者”,和那隻盤踞在無垠深空中,伏於無盡蛛網之上的怪物有關係的原因。

但這也隻是猜測,僅憑這個並不能肯定。

可是,不管如何,通過途徑這個線索,至少可以劃定範圍吧?

就像他隻知道“命運編織者”這隻在阿蒂萊口中被稱為“毒蜘蛛”的強大生物,所以就覺得會有聯係。

但理智也告訴他,概率途徑怎麽可能隻有一個非凡生物

就算知道“命運編織者”在狩獵概率途徑的非凡者,他也不覺得會隻有一個,甚至.....

“狩獵概率途徑的非凡者”會不會就是在找什麽,就是在找“異骸之書”以及它的製造者?

這些猜測,亞戈並沒有什麽證據,他也不知道詳情。

但,他覺得眼前這位“汛騎士”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

無論是他的身份——“血宴皇帝”麾下的“十騎士”,血宴皇帝之下最高地位的十位帝國將軍。

還是他的實力——

物質界,這個鏡世界中,最有可能的“使徒”。

阿蒂萊談及“物質界”的時候,明顯地將那位巴薩托納的皇帝放在一個很高的地位。

尤其是在永恒噩夢那次,關於夢境之蛇“重生”的相關事情,關於“盡頭之塔”的事情,她沒有掩飾地將那位陛下放在與夢境之蛇對等的位置。

她的發言,幾乎可以視為把“血宴皇帝”放在與“神明”對等的位置上了。

那麽,作為血宴皇帝麾下的“十騎士”,他所掌握的情報也應該很多才對。

不知道?

這個回答的確是亞戈沒想到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對方說道:

“比起我,那位陛下知道的更多。”

態度變了。

亞戈不由得皺起眉頭,之前對方說話時,對於那位血宴皇帝的態度可是很明顯的仇視態度的。

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前世網絡上可是多得不得了。

但是,現在......

他不確定對方的態度到底改變成了什麽樣,但說出“陛下”這個詞時,沒有之前的感覺了。

“我需要付出什麽?”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亞戈還是順著對方的話繼續下去。

“付出什麽?”

帶著茫然感的語氣又一次浮現:

“也許是生命?也許是自由?”

生命?自由?

無論是哪個,亞戈都不想接受。

盡管他現在也沒什麽自由可言就是了。

不過,對方應該也不知道詢問相關事情要付出什麽代價,更像是在描述自身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