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鴉之主

第八百七十章 扭曲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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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強烈的疑惑,亞戈仔細地咀嚼著這並不長的、沒有標題的詩歌內容。

第一句話“我們已然至此,昔日的劇本曆曆在目”是什麽意思?

昔日的劇本曆曆在目?是表示曾經發生過?而且是有人策劃謀算的陰謀?

第二、第三句話,“帝國崛起、興盛而又沉淪,人們一代代逝去,不分強弱。”

這兩句話讀起來並沒有什麽實際內容,是比較空泛的套詞,要說表達了什麽,也隻有時代變遷這種空泛信息而已。

不過,作為第四句“災禍的火焰摧毀了一個又一個國度,新生交替,難以計數”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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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禍”持續了很長時間?毀滅了一個個國度?

這裏的“國度”,指的是什麽?

該不會是......卡特西亞、亞托蘭、巴薩托納、德拉......

在機械城,那位“使徒”借用那個機械老頭的身體告訴他的話,他還沒有忘記。

那個機械國度是“阿拉貝拉”這個消息以及物質界是“鏡世界”的消息,讓亞戈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現在,“物質界”裏的國度,是原本的國度嗎?

物質界的阿拉貝拉不是真的阿拉貝拉,那機械國度才是。

那麽,其他的呢?

這個想法並不是現在才有,而是在他從那位蒸汽途徑的“使徒”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但現在,這個無名詩歌的出現,也讓他多了些聯想。

尤其是最後一句:

“末日終將降臨”

他的想法隻能說是不準確的。

因為,從他現在得到的各種消息來看,這個世界的結構,是近似北歐神話世界樹那般的結構,世界或者準確地說“土地”,並不是在一起的。

各個“國度”是分散開來的,不是在一顆“星球”上分布好幾個國家這種結構,而是像落在樹上各個部位的鳥巢一般分散的結構。

隻不過,這個世界觀又和“卡巴拉”扯上了關係。

各個“鏡世界”是對應了不同途徑,是不同途徑的力量源泉,而其結構也和“卡巴拉樹”有著近似的結構。

這種“不符合常理”的結構,結合末日降臨這些關鍵詞,亞戈就會往“為什麽不正常”、“現在這種結構是原來的結構嗎”這樣的方向去想。

有一個矛盾的地方。

他的“常理”,是他對前世,對於那個星球宇宙的認識。

世界應該是“星球”,“星球”才是正常的。

但是,沒有規定說非“星球”狀態就是不正常的,尤其是有奇幻力量的世界,從邏輯角度說,“星球”這種存在形式並不是必然的。

然而,這個世界又和前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折磨。

這是個折磨亞戈這種更偏向實證主義的人的世界。

現在想來,他之所以能夠那麽坦然地麵對死亡,或許其中還有對於這個有太多事情不可證明的世界的些許絕望吧?

在那以亞爾夫文刻著無名詩歌的牆體前站了一會兒之後,亞戈又仔細搜尋了一番,直到找不到更多線索後,才離開此處。

但是......

在他剛剛邁開步伐之後不久,一股強烈的動**感席卷了他。

這個刹那,那股將他的戲命師之牌、將他概率途徑和死靈途徑力量都壓得死死的力量,在這動**感中,恢複了刹那。

而就是這個刹那,他看到了這個“正常”、“繁華”的城市的真容。

扭曲、交錯、疊合、漂浮.....

無數建築以不符合常理的角度呈現在眼中的場景,亞戈是決然不可能將其視為“正常”的。

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副畫——

矛盾空間。

這類作品的最早創造者是誰,亞戈不知道,但是,埃舍爾絕對是這方麵藝術的重要一環。

又或者,用記憶碑穀這個遊戲作為例子,天朝人會更熟悉。

並且,更重要的是.....

他的能力,無法正常動用,仿佛被什麽攪亂了一般。

而在他嚐試動用力量的下一刻,那股動**感消失了,亞戈的力量,概率途徑和死靈途徑的力量,再次被壓製。

不過......沒有被完全壓製。

那股動**感,持續地、間斷地浮現出來,亞戈被壓製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脫困又被封存。

但是,在他的力量被反複壓製又脫出的過程中,亞戈忽地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

不,應該用什麽描述?

認知,對,這是認知方麵的力量。

因為戲命師之牌被反複壓製而造成的影響,亞戈的意識並不夠穩定,甚至這個想法都受到了影響難以維係。

不過,在這種有些恍惚的狀態中,亞戈對於那股奇異力量的感覺,卻是越發清晰了。

在那個方向。

沒有猶疑,勉強維持理性的亞戈,踏著扭曲的牆體,移動了起來。

在這個矛盾錯位的空間中,亞戈不斷前進著。

.....

同一時間,物質界的某處,一片血色的海洋之中。

蠕動的血肉之海種,形成了一顆橢圓的、仿佛巨蛋般的圓形物。

而在這仿佛岩漿般的粘稠血肉之中,忽地,一隻純白色的、被晶體覆蓋的巨爪從這血肉之海中探出。

隨即,巨大的純白色巨龍,在蠕動的血肉之海中,徹底撕裂蛋殼,鑽了出來。

身上沒有哪怕一個孔洞,純白無漏的畸異巨龍。

嗡嗡嗡——

沒有嘴的無漏巨龍,在奇異的嗡鳴聲飛起。

而距離這無漏巨龍不遠的另一處,也發生的同樣的事情,一隻爪間有著腐爛血肉,身體鬆鬆垮垮的屍骸巨龍,也猛地從血肉巨蛋中探出了爪子,那令人難以直視的腐敗身軀,隨著破爛的巨翼振起擊碎蛋殼。

在血肉湧動間,這隻腐骸巨龍的身軀也從這血肉之海中飛了起來。

而誰也看不到,在這不斷湧動震顫的血肉之海中,一股力量正在慢慢湧起。

......

“扭曲......”

不斷壓製又因為震**而放鬆的過程中,亞戈漸漸適應了狀況,甚至,主動壓製自己的力量。

他的行動,也讓他能夠維持住基本的理性。

在這個過程中,亞戈也終於對自己所見到的城市有了了解——

扭曲、錯亂.....無序?

亞戈頗為勉強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