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引蛇出洞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帶來了這個……”星月真人說著伸手探入那黑絨布包,拿出了一塊晶石道:“以後我們就通過這個聯絡,暫時不要見麵。”
原來那是一塊傳神晶石,交給呂白後,星月真人就給出了一些建議:
三年時間。
是突破境界?還是修習法術?
為了應對這種無限製的鬥技,許多修真者都要做出艱難的選擇。
而呂白四人的目標就很明確——打敗真人。
算上星月真人,九州目前已知的真人一共是八位:
星月真人,原全一教星月長老,後入五常居成為禮賢。
天香真人,曾是華天派掌門,也是九州有史以來第三位女真人,由於愛上了一位宇師,一時也攪得驚濤駭浪,後機緣巧合下入了五常居,成為智賢。
清靜真人,乙南山全一教現任掌門。
了凡真人,乙南山全一教前任掌門,已閉關三百餘年。
水芝真人,綏山仙橋派水芝護法,九州第四位女真人。
養神真人,昆侖山金至派現任掌門。
尋元真人,昆侖山金至派前任掌門,已閉關三百餘年。
蕭夜真人,蕭夜穀前任掌門,一千年前宣稱脫離蕭夜穀,目前居所未知。
星月真人的說法是,全一教與金至派的兩大高人都在閉關,一方麵是突破神人,一方麵是保持對蕭夜老怪的壓製,還有一方麵是兩派的一種暗鬥,都積蓄實力,一守一攻,為的是那“金丹派係泰鬥”之稱。
這幾位真人要麽是掌門、高層,與五常居關係密切,要麽閉關修煉,要麽根本就是五常居的賢者,唯有蕭夜老怪可能會成為對手。所以,呂白一行,最起碼要具備打敗真人的實力。如果說單人的話,一個人短短三年,天賦再高,又能有多少進境,怎能與真人比肩?
可這輪鬼神鬥並非一對一,而是五對五,人數可以不足,但上限是五人,這就無形中增加了戰勝真人的可能性。
世人大多隻知十二迷圖有著一個“統治世界”的傳說,並不知道如今已經與人界安危直接掛鉤,所以那些真人才不為所動。為了不驚擾到那些真人,五常居連鬥技團都不敢組建,更不會與呂白他們有過多來往。
如果隻是呂白一行自己去大庸鬥技場,蕭夜老怪仍然是唯一有可能出手的真人,一個是張慶豐,一個是那“統治全世界”的迷圖。
……
“你們有想法了嗎?”星月真人介紹完大概的情況後,看向了那四位一臉朝氣的年輕人。
呂白笑了笑,道:“想法還沒有,不過我們有信心。”
“那就好!你們試試晶石,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先告辭了,今後我們的接觸越少越好。”
說完,呂白等人在星月真人的指點下,學會了如何使用傳神晶石。
臨走,星月真人對這些新朋友有些不舍,道:“我會盡量為你們提供幫助,當然,隻能是暗中得了,有什麽事我們就用傳神晶石聯絡,至於……如何達到真人的水準,個人建議……要想辦法找個真人級的對練……可惜我是不行了,一方麵要盡快恢複狀態,一方麵客觀條件不允許我們再見……”
見星月真人竟有些糾結,呂白心中感動,微笑道:“真人的建議很有用,我已經有些想法了。”
“哦?一定是好想法!說來聽聽。”
“這個……就以後再說了。”呂白說話時黑眸閃爍,神秘地笑著。
“也對,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
言罷,星月真人掏出一塊傳神晶石,呼叫了智賢……
……
益州地勢高,多山,整條西疆也隨山勢變得曲長,雖然有著天然的屏障,可也總是要受到西陸蠻人的騷擾,所以地廣人稀。
西疆的山是很多的,不過這一大片的山脈,一直都是昆侖山金至派的地盤。
倒不是別的修真者不能來,全是因為這裏四處都是厲害的神魔異獸,隻有金至派的人對地形最為了解,能有“便宜占”的地方,大多都已經被金至派的人捷足先登……
這天,幾個年輕散修偏偏就來這一帶探寶,偶爾幾個路過的金至派修士看到他們,也不覺奇怪,畢竟這裏比中原“寬敞”多了,中原的山野到處都是修真者,年輕的修士喜歡往這裏來也很正常。
不過,金至派修士們,大多都會甩下一個輕視的目光,因為昆侖山脈,正是年輕散修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對於要死的人,誰會正眼相看?
那幾個年輕修士卻不理會,徑直去入一條山穀,仿佛早已知道了有寶之地。他們一個個晾著五常居的腰牌,那是在拒絕他人的尾隨,尾隨而來搶寶的,可是會有斬部來收拾。
打散一群大青蟒後,年輕修士們終於在洞中找到了一副千年蛇王蛻,幾人寬,數丈長,那是修煉了千年的青蟒王才能留下的蛇蛻,蛻皮過後,這條蛇王就會遷往山脈更深處,爭奪更好的領地。
“這下發了,這東西少說也值三千兩!”一個青衫修士叫道。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詭異的笑聲,競走進來一位中年修士,看衣著應該正是那金至派的人。
那人走進洞來,漸漸停止了怪笑,衝青衫修士道:“小鬼,這下你沒地方跑了吧?”
青衫修士抬手就是兩道真氣凝射,同時祭出法器,催動符籙,直接向來者發難。旁邊的三個年輕修士也不示弱,將早已準備好的招式一通亂使。
那洞本就不深,這一番變故竟直接炸翻開來,四個年輕修士和那個金至派修士一同飛上了天,大鬥暴起。
遠遠的,幾個金至派的人被引來了。
“自己人,我們快去幫忙。”一個金至派修士著急道,說著還要出手。
旁邊一個年齡大些的喝住了他:“唉!別妄動,我們快走,那是蕭夜老怪的人鼎,不要蹚這渾水!”
幾人一聽,紛紛飛走,沿路上還不忘囑咐同門。
“哈哈哈!蕭夜老怪!看你往哪裏逃?!”說話的正是張慶豐,一身青衫現在正被青書、丹繪照上更多色彩。
那人鼎先是一驚,躲開了呂白劍風的範圍,當即判斷出,下麵那個騎鹿的女方士要先解決掉,一口吐出火紅內丹,幻化出數條火龍,此術名曰火龍擊。
騎鹿的女方士自然是郝彩,她恍若不見,兀自畫著法陣。
就看那火龍飛至,一道金光,一道藍光,兩光相遇正好抵去了數條火龍。
金光是鐵雲嬋,正拿著一麵護體亮金盾,藍光是青書積聚出的一柱水行真氣。
金盾上灌注得自然是金行真氣,被那藍光一打整個盾上頓時積滿了重陰之水,鐵雲嬋卻真氣急催,用金行抵住那團水行,一麵任由金生水,一麵正好憑借外層的強力水行,克去了那人鼎的火龍擊。
人鼎見狀又是一驚,用火行金丹硬吃下幾道真氣凝射後,幹脆將內丹又吞了回去,大笑道:“哈哈!既然你們想玩,那老夫就陪你玩玩!”
人鼎言罷正要施術,就覺身旁劍風陡變,一下將他罩在了其中。
呂白已經將君子有道施展到底,一身暗金混雜著青、紅,舞起君子無憂,形成紫色光球,將那人鼎罩在其中。
利用這點時間,張慶豐已經祭出水、火硯,灌注著,等待應付突發。
隻見紫色劍風中,一團紅光大透,時不時露出一道強光令人目眩。
呂白真氣一震,氣語道:“小心,他要出來了!”
不知人鼎什麽法門,呂白不敢逞強,一招變作君子有理,金、青、紅芒大盛,將那團耀目火紅扣在其中。
“這算什麽?!可是你們先動手的!”人鼎的話挺生氣的,言畢就是數道岩漿一樣的粘稠**打出。
呼—呼—呼——
青書連吐三口寒霧,使那些岩漿的表麵灰暗了一些。
如今青書已經被張慶豐用到了極致,寒霧的陰冷遠勝過鏡妖之戰,連番噴吐卻隻是令那些紅漿表麵變色,誰都看得出,一股強陽正被包裹在漿體之中!!
金光閃,雲嬋至,七千斤護體金盾,迎上一道岩漿頂去,隨即又在金飛燕上連番借力,改變著方向,使那些岩漿紛紛拍打在盾牌上。
這番的變化簡直飛速之極,眼看那些漿體要順過盾麵,繞向後方的鐵雲嬋,鐵雲嬋早有準備,一個筋鬥往那盾上奮力一蹬,遠離了那麵通紅的金盾。
炎熱紅漿中灌注的是那人鼎真人級火氣,紅漿被火氣驅使著,就要棄盾追人,卻被水硯一澆,大股的水行真氣立時限製了這股強火,火又克金,被盾七千斤重量吸收的同時,又被關注其中的金行真氣消耗著,金、水兩麵夾擊,立時撲滅了這團熔岩。
見蕭夜老怪在自己的君子有理中,依然可以隨意施術,呂白招數再變,凝起真氣,引動著乾陽、坤陰,三才劍成,使出了君子無懼,勇往直前,勢要一招破了那團火紅人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