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我還以為多厲害!就這?
“道長,我算不算肥啊?”
“你不算,你簡直就是胖!”
“對啊,我就是個肥仔嘍!”
道士看了看張大膽的麵向,嗤笑一聲。
“是啊,你死定了。”
“死定了!哼,我知道了,你是花老九派來嚇唬我的!”
張大膽剛說完,可看到道士手裏的桃木劍,又摸不準了。
“我不知道什麽洋狗土狗雜種狗,我師兄說你死定了,所以叫我來收屍。”
“你師兄?誰是你師兄啊?”
“他也是茅山術士嘍。”
“茅山術士?那你呢?”
“我也是嘍。”
“那術士跟道士……”
“當然不一樣了,都說是術士了嘛。”
這胖子膽子還真大,不愧叫張大膽,都死到臨頭了,還有空關心道士和術士的區別。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啊?”
“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真人。”
“徐真人,其實之前那位茅山道長也跟我說過,我會有一場劫難,他給我留了一些驅邪符,還讓我帶著這把桃木劍,徐真人,馬家祠堂是不是很凶啊?”
徐真人詫異的看著張大膽,心中恍然。
難怪這胖子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原來心裏有底氣,一時間,徐真人對張大膽口中的茅山道士好奇起來。
這位同道到底是什麽修為,竟然能提前看出張大膽有劫難,有機會一定要好好交流一下。
“當然凶了,我師兄要用邪術害你,你說凶不凶?”
“啊!那我該怎麽辦啊?”
“好辦,既然你有符籙護身就好辦的多了。”
張大膽點點頭,認真的看著徐真人,等待下文。
“一更呢,不會發生什麽事,二更的時候,你就爬到正梁上麵,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出聲。”
張大膽點著腦袋,認真的聽著。
“三更靜,四更你就睡在棺材底下。”
張大膽又點了點頭。
“那五更呢?”
“五更天,天都亮了,你還怕什麽嘞?”
“哦,也就是說天亮了就萬事大吉了!”
張大膽咽了口口水,似乎也不是很難啊。
“當然了,好了,你趕緊去馬家祠堂吧,我要走了。”
徐真人說完,轉身就要走。
“哎,你去哪裏啊?你不是去馬家祠堂嗎?”
“你都不用死了,我還去那裏做什麽?我現在暫住九裏徑,有什麽事可以去那裏找我。”
“那你說的辦法要是不靈怎麽辦啊?”
“你不是還有桃木劍和驅邪符麽。”
說話的同時,徐真人已經走遠了。
“哇,真不愧是茅山術士,走的好快啊!”
看著徐真人遠去的身影,張大膽搖了搖頭,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繼續朝著馬家祠堂走去。
……
“喂,你怎麽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看著慢慢悠悠一點也不著急的張大膽,馬家祠堂門口的花老九著急道。
要是不能把張大膽送進馬家祠堂,他是拿不到錢的。
“這不是來了麽,著什麽急,我張大膽言而有信,什麽時候騙過人了。”
“天都快黑嘍,都快讓你氣死了,快進去吧。”
花老九手裏拎著鎖鏈,示意張大膽趕緊進去。
“呐,我人都到了,你是不是先把最後的五塊大洋給我,萬一你明天跑了怎麽辦?”
張大膽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
眼瞅著天漸漸地變黑了,花老九急的腦門冒汗。
“不行的啊,說好了你在這裏住一晚,我在給你錢的。”
“你都給我鎖裏麵了,我還能跑了嗎?先給錢。”
“行吧行吧,給你給你!”
花老九從兜裏掏出了五塊大洋,塞到了張大膽手裏。
看到張大膽一手抱著酒壇子,另一隻手拎著幾個油紙包,裏麵肉香四溢,饞的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個死胖子,竟然自備了斷頭飯,很好,當個飽死鬼上路吧。
“錢都給你了,進去吧!”
“嗬嗬,那明天見了。”
張大膽進了馬家祠堂,花老九一把將門關上,用鐵鏈子纏住,然後上了鎖。
拋了拋手中的鑰匙,花老九嘿嘿一笑。
“明天見?明天我來給你收屍呀,死肥仔。”
花老九哼著歌走了。
馬家祠堂裏,張大膽找了處空地坐了下來,將自己帶來的吃的放好,然後開吃。
一隻燒鵝,外酥裏嫩,脂香肉滑,再加上兩盅排骨飯,一邊吃,張大膽一邊嘀咕。
為了讓我進來,十五塊大洋都給了,還真是夠大方的,到底是誰要殺我?
一定是那個奸夫!哼,等我出去了,別讓我找到你啊。
張大膽一邊嘀咕,一邊大口的吃著東西,吃的張大膽肚子溜圓。
吃飽喝足,眼瞅著時間還早,張大膽在馬家祠堂裏尋摸半天,最後在牆角找了個地方一趟,呼呼大睡起來。
一更靜二更上正梁,三更靜,四更睡棺材底嘛。
現在是酉時,也就是五點,一更天是七點到九點,距離二更還早著呢。
張大膽也確實無愧大膽這倆字,竟然真的睡著了!
屋裏可還放著棺材呢!
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去受義莊最合適了。
馬家祠堂裏呼嚕聲高響,鵝城譚老爺後院裏,錢真人正在準備做法的東西。
小徒弟在研磨朱砂。
管家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詢問錢開一會的做法事宜。
“柳管家你放心,隻要張大膽在祠堂裏,我就可以控製祠堂裏的屍體殺了張大膽。”
“如此最好了,事成之後,我們老爺還有重賞。”
一聽還有錢拿,錢開的眼睛就亮了,嘿嘿的點頭,卑躬屈膝的樣子,看的柳管家心裏滿是不屑。
為錢淪為走狗,這種人再有能耐也是個走狗。
對錢開擺擺手,柳師爺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
房間裏,譚老爺和張大膽的老婆正在親密交談,頗費口舌。
“老爺,那個死胖子真的要死啦?”
“嗬嗬,當然啦,他要不死,你還能繼續跟我嗎?”
譚老爺笑嗬嗬的說道,手撚了一顆紅棗,塞入口中。
張妻花枝爛顫的嬌笑著,用手接住了譚老爺吐出來的棗核。
“外麵那個禿子靠不靠的住啊,張大膽在馬家祠堂裏,他在這裏就能殺死張大膽嘛?”
張妻扔掉棗核,不確信的問道。
“哎,靠不靠得住,明天就知道了嘛,他要靠不住,哼,我的大洋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譚老爺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殺意,看的張妻一陣心驚擔顫。
……
呼嚕,呼嚕——
吧唧吧唧嘴,張大膽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
用手撓了撓,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到一隻大黑耗子正在他臉上竄了出去。
“哇,好大的耗子啊,咦,天都黑了,現在是幾點了?”
張大膽看著天窗上照進來的月光疑惑著。
就在這時,馬家祠堂裏的棺材突然嘎吱嘎吱的響動起來。
“嗯!”
張大膽嚇了一跳,蹭的就竄了起來,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去掏懷裏的靈符。
嘎吱吱!
棺材蓋子竟然飄了起來。
張大膽掏出一張驅邪符,往棺蓋上一拍。
飄在半空的棺材蓋子猛地落下,發出咣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嗆的張大膽咳嗽不止。
“咳咳咳,就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