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失控

第167章 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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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行話實在是太過真情實感,謝文東瞥他,“怎麽了三哥,她……又要甩你啊?”

又要。

這個詞當真是戳到了周亦行的心口上。

謝文東隻當自己是隨口猜測,哪知道能猜這麽準,周亦行臉色瞬間又難看了一個度。

“開你的車!”

謝文東:……

無妄之災,純屬無妄之災。

君悅府裏氣氛沉悶,常姨做好了飯急匆匆離開廚房,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周亦行盯著那一桌子菜,半點胃口沒有,隻是抽煙。

他猶豫片刻起身,又要出門。

“周先生,都這麽晚了,您去哪兒啊?”常姨到底好奇,忍不住多問一句。其實倒也不算很晚,八點多而已。

周亦行掀了掀眼皮,“今晚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

“啊……”常姨撓頭,目送他出門。

偌大的別墅,就常姨一個喘氣兒的,貓都沒了,實在是寂寞到乏味。

周亦行開車去金尊國際,沒跟陳立打招呼。

彼時陳立還在前台忙,周亦行突然出現,前台上班的姑娘嚇一跳。

“周總,您來了?”

陳立這才轉身,“三哥?”

“屋裏說話。”周亦行越過陳立去包間,陳立敲了下前台桌子,讓她把周亦行存在這兒的好酒拿出來。

“三哥怎麽自己過來了?我嫂子呢?”

“離家出走。”周亦行點了煙,話說得漫不經心又無奈,陳立一愣,很快懂了。

倪穗歲脾氣暴躁,又因為最近受了傷,指不定兩個人因為什麽就嗆起來了。嗆完了,倪穗歲氣不過就玩離家出走……

陳立笑,“好像不是頭一次了?”

“嗯。慣犯。”周亦行無奈搖頭,“太野。”

“還不是您喜歡。”陳立給他倒了半杯酒,“明溪這幾天總跟我提,說我嫂子心情不好,本來就受傷,又看見楊小姐發微博……算得上是雙重打擊。”

“你小瞧她了。”周亦行看向陳立,“倪穗歲不是一般女人,她腦子裏想的絕對不是搶男人這點事兒,楊婉儀打擊不到她,不過是她要離家出走的由頭罷了。”

陳立不敢說了解倪穗歲,所以不吭聲。

但他能看出,周亦行當真是氣得不輕。

可沉默幾秒他又說,“你讓明溪開導開導她,她現在傷又沒好,自己在外麵,怎麽也不如在家裏方便。”

“好的三哥。”

隔天,到了倪穗歲要換藥的日子。

私人醫生已經到君悅府了,常姨搖頭,“倪小姐不在啊。”

醫生也是愣了,“倪小姐還受傷呢,就這麽跑出去了,周總也允許嗎?”

“是不允許,但架不住倪小姐自己有手有腳,誰也攔不住。”常姨神情複雜,“兩個人好的時候如膠似漆,不好的時候簡直就是冤家,唉……”

“那,現在怎麽辦?”醫生很茫然。

“一會兒周先生下來,帶你們去找倪小姐。”常姨道,“這日子啊,雞飛狗跳的。”

也分不清她說的誰是雞誰是狗,反正兩名醫生坐周亦行的車到附近酒店的時候,都很震驚。

後來醫生去敲門,倪穗歲開了,看見周亦行之後臉色突變又要關門,到現在仍然是一臉不服的模樣。

她有些狼狽,自己不方便洗頭,多少有點蓬頭垢麵之感。

“倪小姐!”醫生是女人,但手極快,一把按住了房門。

“讓人進去。”周亦行聲音冷,“你想上熱搜麽倪穗歲?”

倪穗歲真的很煩他威脅自己。

可眼下,她不得不鬆開手讓醫生進門。

後來她趴好,醫生在她被燒傷的地方塗藥,安慰她大概再有個一周左右,就能徹底好了。

“會留疤麽?”沙發上的周亦行突然問。

“難說。”醫生搖頭,“時間越長,傷疤越淺,但是要是想恢複和從前一模一樣,還是有難度的,要看倪小姐自己的皮膚愈合能力了。”

“用醫療手段,能修複麽?”

“能的。”醫生說,“不過要等徹底好了之後才能做,需要點時間。”

“嗯。”周亦行淡淡應了一聲,醫生上完藥就回去了,沒敢多停留。

屋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倪穗歲趴在**偏過頭去不看他,周亦行沒走,也沒動,空氣一樣的沒有存在感。

就這麽僵持了老半天,男人手機響了。

港城那邊打來的,說是療養院所有手續都走完了,股權變更之類的都已完成,“恭喜您,以後您就是港城療養院的股東了。”

“我上次說要特殊關照的病人,現在情況怎麽樣?”

“您說吳月珠女士嗎?她現在狀態很好,就是不怎麽愛說話,總喜歡一個人待著。”

**的倪穗歲聽見了自己親媽的名,才轉過臉看向他。

“嗯,幫我好好照顧。”周亦行按了掛斷後起身,“下次換藥三天後。”

“……”

“我走了,你好好養著。”他是半句和她母親相關的話也不打算交代,倪穗歲真急了。

說到底,她母親在他手裏。

他剛剛這個電話,巧合也好,有意為之也罷,都提醒了倪穗歲一件事情:周亦行不是必須要哄著她的,她親媽在人家手裏!

“周亦行!”倪穗歲爬起來,剛換過藥,她並沒穿衣服,用浴巾遮住胸前,“我想見我母親。”

“嗯,憑什麽?”男人輕哼,倪穗歲一噎。

“不是要分手麽?”周亦行輕聲笑,話說得帶著幾分玩味,“我們什麽關係,你說想見我就要讓你見,嗯?”

“……”

倪穗歲攥著浴巾的手不斷收緊,胸口起起伏伏。

她這副模樣眼熟,和每次剛被他折騰完……差不了太多。

眼睛紅,鼻子紅,臉紅。

不過神態不同。

親熱過後的女人慵懶迷人,說出的每句話都是在撒嬌。

現在麽,現在的倪穗歲像是餓極了,想咬人。

男人不動聲色地盯著她,倪穗歲強撐著,讓自己不哭。

“你把我媽媽還給我。”她鼻音重,手指不斷收緊,“我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照顧她。”

“還給你?”周亦行笑出聲,“我當時為了把她送到港城療養院,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現在你讓我還我就還?你是我什麽人?要我這麽慣著你。”

他幾個問題,輕描淡寫的就讓倪穗歲招架不住了。

她哭了,沒聲音,卻狼狽至極。

昨晚明溪給倪穗歲打過電話,讓她別跟周亦行硬剛。

不管是為了倪瑾山的案子,還是為了自己過得舒服。

倪穗歲當時嗯嗯啊啊答應,可一旦見了周亦行本人,她根本控製不住。

叛逆像是一個無形的推手,推著她跟男人抗爭到底。

倪穗歲臉色從紅到白,沒用上 2分鍾。

男人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走了,下次我不過來了。”

“三哥!”倪穗歲嗓音嘶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跟你回去。”

周亦行背對她不動,唇角輕輕上揚。

這妖精,不拿出點殺手鐧,她是真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