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出逃:戰神王爺拿命寵

第2章 抱大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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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其中關竅,沈清河連忙請辭。

“舅舅,我明日便離開,今日為你們帶來了麻煩,是清河的不是。”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秦魯斥責道,“離開,你能去哪裏?你的事都傳到鄲城了,如今你還能去哪?”

是啊,丞相府嫡女攜婚約和外男私奔的消息,西晉國幾乎已經傳遍了。

甚至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她的畫像幾乎大半個西晉國都見過。

現在她是不守婦道的代表,她去哪都會被罵聲淹沒,能去哪呢?

“你且好生呆著!就算秦家在怎麽落魄,也不至於養不起你,若是我們就這樣放你離去,芙兒在天上也會怪我們吧!”許是想到秦芙,秦魯有些傷感。

“舅舅...那您剛才準備說的是?”沈清河疑惑的問道。

剛才他的意思不是讓她快些走嗎?

秦楊氏一看沈清河這副模樣便知道她想岔了,一臉笑意站出來打趣道,

“你舅舅是想說,待你的孩子生出來,我們家又要熱鬧好一陣了。”

看到秦楊氏的期待,沈清河眸睫低垂,眸光也黯淡下來,“舅母,這個孩子我不打算留下。”

“為何?若是你覺得未婚生子不好聽,可以生下來後過繼到舅舅膝下!”

沈清河知道秦楊氏是真心為自己打算,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緩緩說出一個月前發生的事。

話畢,秦義和秦魯已經青筋暴起。

“清河,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件事給秦楚安的震撼太大,她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千真萬確,楚安表姐,這是沈梓寧親口所說。”

聽到沈清河的話,秦義和秦魯氣的當場就要殺回京城。

還好沈清河在一旁勸住了他們。

落胎那日,沈清河剛抬起藥碗。

幾個身穿鐵甲的將士便衝了進來,還不等沈清河反應,便把她抬上了馬車。

懷著孕,情緒本就脆弱,又逢第二次擄劫,在男人將她丟進馬車時,沈清河暈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河醒來時已經在床榻上了。

抬眼看去,房間極其奢華,連一件很普通的小擺件都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極品綠翡製成。

看見沈清河醒了,一個丫鬟快速小跑出去。

沒過多久,沈清河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沈清河心跳加速,不知道這次綁架自己的又是誰?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約莫高八尺身著玄墨色蟒袍的極品美男緩步靠近。

是他!

見到他的瞬間,沈清河又想起那天的事,又驚又羞的低下頭去。

這個男人把她擄來這裏做什麽?

莫非是那天被威脅了,心中不爽快,想折磨她一番再滅口?

“生下孩子!”男人冷冷命令,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

聽到男人不容置喙的語氣,沈清河也來了脾氣,“憑什麽?”

男人眉頭輕佻,那雙如幽潭般深不見底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態度十分強硬:“想活命,必須生!”

“你!”沈清河狠狠瞪著他,怒火攻心。

男人居高臨下,審視的目光帶著強烈的壓迫,“不管你是不是那人派來的,如今你有了身孕與我而言也是好事一樁,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麵前的少年身姿英挺仿若修竹,麵如冠玉更勝潘安。

沈清河不明白,這樣如神祇一般的人物怎麽偏偏說出話來那麽狠戾?

若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沈清河倒是真的想憑孩子逼婚了呢。

“這是哪裏?”反正如今也回不去,沈清河總要知道在什麽地方。

男人緩緩走了過來,高大的身體到沈清河麵前時緩緩蹲下。

那雙墨色眸子平靜無波,淡淡的說:“扶風國,本王獨孤稚。”

“轟”

沈清河目瞪口呆,睜在原地!

扶風國獨孤稚,就是那個屢屢把西晉國打的割地賠款的少年將軍。

讓西晉人人懼怕的戰神:荊北王獨孤稚!

沈清河腦子一片空白,連獨孤稚什麽時候走了都沒注意。

再見到獨孤稚,已經是來王府的第三日。

墨色蟒袍的少年一進來,便將手中書卷丟給沈清河。

沈清河打開後,變了臉色。

書卷上記載著西晉丞相府近日發生的兩件大事。

其一是丞相沈煒之女沈清河被羞辱致死。

沈煒情深義重,即便沈清河給沈家蒙羞,他還是親自去背回了沈清河的遺體。

且悲痛萬分,幾日沒有上朝,聖上為了安撫他,特下聖旨給他的繼室柳氏冊封誥命。

其二是因為沈清河已經被抬出沈家族譜。

所以隻能嫡次女沈梓寧代姐婚嫁。

恰逢老侯爺退位,林瑨川繼任新的萬寧候,所以沈梓寧一嫁過去便是侯府主母。

少女緩緩卷起卷軸,清冷的眸子滿是恨意,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看來這個叫了十多年的父親比她想象中還要討厭她。

這麽迫不及待的宣布她的死訊,仿佛這樣便能抹滅掉她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的證據。

“想報複嗎?”獨孤稚看著她鮮紅的眸子淡淡的問。

沈清河毫不猶豫的說:“想!”

握緊的拳頭微微泛白。

秦芙還活著時,沈清河聽的最多的,便是當初沈煒一介寒門考進殿試,一舉中探花是多麽厲害了不得。

可到頭來,秦芙滿心的愛意,拚盡全力的扶持換來的便是這樣一個結果!

沈煒登上高位後,最恨的就是知道他是怎樣一步一步走上來的秦芙和秦家。

構陷秦家害死秦芙,甚至連親身女兒都不放過。

以此欲蓋彌彰,讓所有人淡忘秦家,打心眼裏覺得他生來便在高位。

卸磨殺驢,簡直是個畜牲!

“可惜了,秦家愚忠,輕飄飄的便交出兵符。”獨孤稚尾音上揚,語氣中滿是不屑,“太蠢!報不了仇了。”

沈清河被這樣一刺,眼淚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捏緊的拳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鬆開,一時語塞。

房間靜默起來,想了一會,沈清河又抬起臉。

眸中含淚,可憐兮兮看向獨孤稚,“求荊北王垂憐!”

獨孤稚猛的站起來,心情有些煩悶,“別用這種眼神看本王!”

沈清河不顧他的威脅,順勢拉住他的右臂,將頭靠了上去。

“獨孤稚,你幫幫我吧!幫幫你孩子的娘親吧!”

少女嬌軟的聲音傳入耳中,獨孤稚心髒猛然一縮,麻麻癢癢的有些難受,連忙甩開了令他難受的來源。

他向前走了兩步,不知再想什麽。

突然又轉過頭,墨眸死死的看著沈清河,眸光晦澀不明。

被甩開,沈清河也不惱,閃著淚花的杏眸又對上獨孤稚的眼,“求求你了,夫君~”

獨孤稚身體一僵,不敢再看少女的眼睛,生怕下一秒便被攻城略地。

“幫你可以,日後不許在用這種眼神看我,也不許在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

獨孤稚聲音帶著幾分威脅,傳到沈清河耳中卻如仙樂一般她立馬笑嗬嗬收回目光。

“好的,荊北王!”

聽見沈清河輕快的聲音,獨孤稚心中染上幾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輕鬆。

但聽到沈清河改口叫荊北王時,他又覺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