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側妃進府,竟然是她?
紅弦猛的抬起頭,瘋狂搖頭:“沒有,我不是。”
沈清河當然知道,隻是想轉移下她的注意力。
她剛進府,就跟了自己這樣的主子,也是倒黴。
偏偏她又死心眼,不願意再這時候離開落霞苑,沈清河承了這份情,能做的也隻有讓她開心一些。
當晚,獨孤稚來了落霞苑,他一身酒味,挑開沈清河的被子卻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
他低聲怒吼:“沈清河!”
**的兩人同時驚醒,紅弦啊的大叫,抱緊了沈清河:“王妃,鬼啊。”
感受到身上掛件的顫抖,沈清河連忙輕輕拍她的背,“紅弦,是荊北王。”
“什麽?”紅弦抖得更厲害了,“荊北王?不要殺我,我以後不敢了。”
沈清河不合時宜的笑了下,床邊的少年被這主仆二人鬧的臉色更臭了,他默默地轉過身去:“還不快穿著衣裳滾。”
他一走,紅弦立即喜笑顏開麻溜的穿上衣裳,“王妃,哄哄王爺,我走了。”
紅弦一走,少年便走了進來,黑暗中,兩人都看不清彼此。
獨孤稚說:“我要娶側妃了。”
沈清河躺著,平靜的說:“嗯。”
獨孤稚沉默了半晌,臉色微冷,靠近她,卻抵在她的肚皮上,他自嘲一笑:“沈清河,你對我從來沒有一刻心動,是嗎?”
“你從前的討好,隻是為了利用我,是嗎?”
沈清河怔了一下,被他圈禁在這那麽久,他憑什麽來問她這些?
沈清河冷冷反諷:“難道你不是為了孩子才留下我嗎?彼此彼此。”
黑暗中,沈清河開始寬衣解帶,“既然是為了羞辱我,那你隨意,別指望我會叫一聲。”
“哼。”
少年猛的站起來,拂袖離去。
沈清河不是沒有想過解釋,可獨孤稚說過,她說什麽他都不會再信。
秦懷時少了一條胳膊,始作俑者卻得到他的萬千寵愛。
盡管心裏知道,是因為誤信獨孤祝臣與獨孤玥才造成的這一切,可她心裏竟然會有些怨獨孤稚。
除夕前夕
沈清河一大早就被外麵鑼鼓聲吵醒,她叫來紅弦,“外麵出什麽事了?”
紅弦又開始難過了,表情全掛在臉上,“側妃進府了。”
沈清河木訥的點了點頭,真到了這天,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紅弦幾乎一整天都陪著沈清河,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她安慰的是自己還是沈清河。
長庚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麵無表情的宣傳獨孤稚的命令,“王爺讓您去雅雪軒。”
沈清河十分震驚,今天是他的洞房夜,讓她去觀賞嗎?
雖然不想去,可在長庚說必須去。
她終究還是在紅弦的攙扶下出了落霞苑的門,到雅雪軒院門口,長庚就麵無表情的說:“王爺說隻讓王妃一個人進去。”
紅弦不舍的放了手。
剛走到正院門口就聽到一聲極其熟悉的嬌笑,還來不及細想,門就開了。
楚憐仰著頭,四目相對間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嬌聲道:“王爺,王妃來了。”
聽見楚憐的聲音,獨孤稚毫不遲疑起身走過來。
這是沈清河第二次見獨孤稚穿紅色的喜袍,隻是心境截然不同了。
她也是第一次大婚,上次她還是有些期待的,隻是沒想到最後會弄成那般結局。
“進來!”他冷冷的說完就轉身,絲毫沒有想伸手扶一下的意思。
沈清河吃力的走進他們的喜房,還沒站穩,就聽到獨孤稚冷冷的吩咐,“替本王洗腳。”
沈清河低頭看了一眼巨大無比的肚子,她連出恭都很難,他竟然要在楚憐麵前這麽羞辱她?
“快點啊。”楚憐得意的看著她,“我和王爺還等著洞房花燭呢。”
楚憐說話,獨孤稚並沒有阻止,看來他是真的這樣想。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她緩緩的彎下腰。
楚憐還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嬌笑:“王爺,吃顆果子。”
“王爺,她好慢呀!”
獨孤稚看著沈清河緩緩下腰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可終究他還是什麽也沒說,看著沈清河艱難的低下身子,疼的嘴唇都在顫抖。
本以為看見她這幅樣子他的心情會很好,可現在他沒由來的煩躁。
“夠了。”
少年一腳踢翻洗腳盆,溫熱的水從沈清河的發絲滴落,整個衣服都濕了。
她抬起頭,倔強的問:“王爺,還洗嗎?”
獨孤稚臉色很差,暗啞著低吼:“滾。”
沈清河又費勁的起身,出門那一刻,濕了的衣衫像被冰透了一樣,傳來刺骨的冷意。
裏麵的人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快步走了出來,惡狠狠的說:“沈清河,本王的孩子若有差池,定不會讓你好過。”
沈清河沒有回頭,現在已經不好過了。
當著楚憐的麵,將她一個身懷六甲的正妻當做洗腳婢使喚,這她都做了,還有什麽不能做呢?
……
看著沈清河出了門,楚憐嬌媚的笑著來解他的喜袍,他卻全然沒了心情,淡淡的拂開楚憐纖細的手指。
“本王今日身子不適,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他出了雅雪軒的門。
長庚在他身後,看著他沉重的背影,不由得開口勸道:“王爺,側妃身後是30萬的兵權,您今日不該冷落她。”
少年轉過頭來,狹長的眼睫垂著,疏離又漠然,“長庚,為何她不願意主動來求求我?或許我也可以原諒她。”
長庚低下了頭,“王妃出不了落霞苑。”
少年轉身,可他主動去找過那個狠心的女人三次,她連隻言片語的解釋都沒有。
就好像,他怎樣想,她都無所謂。
翌日一早,下起了雪。
興許是昨夜受了涼,沈清河一大早便被咳醒。
肚中的小家夥仿佛也很不舒服,一直在踢沈清河。
紅弦帶來了府醫,身後還跟著墨色蟒袍的少年,那張淡漠的臉上滿是疲憊,“她如何了?”
府醫將手從絲帛上落下,作揖道:“王妃身子弱,又受了寒。”
墨袍少年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然後又想到沈清河屢次害獨孤玥,他又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保住腹中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