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出逃:戰神王爺拿命寵

第31章 千裏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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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太陽落下,月亮升起來,沈清河心中有些不舍。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一年來,獨孤稚是她的恩人,經曆過許多次生死,情早已入了骨髓。

可這次,為了乘兒與嫿兒,她不得不離開這裏。

或許是想到即將離開,今夜她格外的賣力,獨孤稚也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獨孤稚去上朝,沈清河也在項並的幫助下帶著熟睡的乘兒與嫿兒離開了王府。

她的事情傳的到處都是,帶著人皮麵具走在街上,還能聽到百姓的議論。

“我早說了,清平公主水性楊花,怎能配得上德才兼備的荊北王。”

“也不知荊北王是不是被下了蠱,聽聞清平公主發了瘋,捅傷了永樂公主,可荊北王沒舍得嚴懲。”

“如此禍國殃民的女人,跟荊北王在一起平白汙了他的名聲。”

沈清河在周遭越來越大的討論聲中穿行,誰也沒發現。

聽著百姓們的討論,沈清河最後一絲留戀也沒有了,現在他們的結合本就是互相拖累。

她汙了獨孤稚的名聲,讓人議論,威嚴不在。

可他,讓她時時擔驚受怕,無法入睡。

“哇,”或許是太過顛簸,乘兒大聲哭了起來。

紅弦連忙輕拍著她的背,哼起扶風的民謠,一顛一顛的哄起嫿兒。

獨孤稚在馬車內聽到一聲熟悉的哭聲,他正在思考,便被外麵的長庚打斷,“王爺,前麵又在議論王妃了。”

獨孤稚瞬間忘了那個哭聲,冷哼一聲:“去將先說的幾人抓起來。”

長庚垂下眸子,提醒獨孤稚:“王爺,近來已經抓了許多人了,這樣會引起百姓們的恐慌。”

隔著車簾,獨孤稚沉思了片刻,喃喃道:“把傳出風聲那個人拉到城門口斬首,以儆效尤。”

“是。”

長庚說完,閃身下馬,正好與項並擦身而過。

今日出城的人很少,沈清河與項並穿著粗布衣衫,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麵,遞過令牌後很快便出了城。

看著懷中的嫿兒,沈清河由衷一笑,她與他都解脫了。

可是日後該去哪呢?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項並向前走了一步,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提議:“姑娘,若是一時想不到去哪,我們可以一路向南出發,先回西晉。”

沈清河搖頭,回西晉會給厲荀和秦家惹來麻煩。

畢竟現在厲荀初登帝位,內政混亂。

窩藏扶風王妃正好給了扶風把柄,到時扶風出兵,內憂外患之下,很有可能更朝迭代。

秦家現在有從龍之功,回了晉都複職,沈清河不願再起波瀾,間接害秦家。

“向西吧。”沈清河淡淡吩咐。

向西是丹霞國,雖是小國,卻是唯一一個女子稱帝的國家。

她與紅弦帶著兩個孩子,去那裏或許有一線生機。

第三日清晨,馬車才剛停,就聽到外麵百姓們在大聲的議論。

通緝牆下

有人惋惜,有人興奮,最終到嘴邊度變成一個女人太惡毒。

“聽說荊北王連夜進了西晉,不知又要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聽聞這清平公主是狐妖化身,荊北王魂都被勾起了。”

有人嫉妒的諷刺,“什麽狐妖化身,要我說,就是在秦樓楚館學習過,荊北王久經沙場,哪裏受得住這等**。”

紅弦在馬車內聽得十分火大,篡緊的拳頭像是想揮出去似的。

這樣的話,沈清河已經聽過無數次,現在再聽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了,她淡淡的笑笑,吩咐項並:“你去買些吃的,我們便不下馬車了,繼續出發吧!”

按照日程,最多再過五日,便能到丹霞國邊境,這樣便不用日日提心吊膽。

外麵議論的聲音很大,基本每句話都會提到獨孤稚。

她們說,荊北王愛極了清平公主,即便清平公主諸多過錯,他也舍不得懲罰。

沈清河靜靜聽著,偶爾伸手逗弄下乘兒與嫿兒。

項並把東西遞進來後,立即開始駕起馬車,一日就睡兩三個時辰,到了第五日果真到了扶風邊境奉城。

臨近丹霞,這邊也染上丹霞的習俗,很多都是女子當家,男子在家相夫教子。

扶風京城的七百個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奉城,與項並會合,還買來一些女婢。

沈清河和紅弦難得的解放了雙手,許是沒有見過女子也能在外拋頭露麵的養家,紅弦一時看呆了眼,忍不住感慨道:“從前我從未想過女子還有這種生存之道。”

沈清河帶著人皮麵具,笑起來還有一絲僵硬:“靠人不如靠己,進了丹霞國我們也要習慣這樣的生存之道,你害怕嗎?”

紅弦一雙小鹿般的眼睛上下亂轉,興奮極了:“從前娘總是說沒有爹,我們一家便吃不上飯,奴便想著為何女子不能出去賺銀兩?如今總算是有這一天,奴興奮還來不及。”

“日後不必在自稱奴,進了丹霞,你便不是我的奴婢。”

紅弦緊張的湊近沈清河,眼中彌漫上水霧,“您不要紅弦了嗎?”

沈清河搖搖頭,牽起她的手,笑著說:“出了王府,我便不是王妃,你也不是我的奴婢。”

紅弦眨著眼睛抬起頭,“那是什麽?”

沈清河被紅弦嬌憨的樣子逗笑,“我把你當妹妹,今日起,你便叫沈弦吧!如此,我兩人便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紅弦,哦現在應該叫沈弦,她眼淚在眼眶打轉,終究還是沒有流下來。

西晉國

眼看即將到晉都,獨孤稚竟然有些害怕。

若是沈清河沒有回來西晉,那他該去哪裏尋她?

明明前兩日還好好的,他還以為她是有心和好,若是知道這結果,他死也不會解了沈清河的禁足。

“王爺,怎麽放慢了速度?”

長庚駕馬追上來,疑惑的看著獨孤稚。

獨孤稚皺起眉,低聲問:“長庚,是不是本王真的錯了?”

“屬下不知,”長庚如實回答,“不過王爺將滿月的嬰童從一個母親手中搶走,實在不妥。”

獨孤稚沉著臉喃喃道:“可本王也是想嫿兒為她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