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出逃:戰神王爺拿命寵

第36章 丹霞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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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女子已經睡到床榻上。

沈清河想了一下,沒有答話,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肩膀。

“大膽!”她皺眉,眼中閃過殺意。

沈清河一怔,解釋道:“您的肩膀有些堵,可是時常有頭暈腦脹的症狀?”

女子輕嗯了一聲,眼中殺意不減。

沈清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俯下身,雙手輕輕放在女子的肩頸之上。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恰到好處地按壓著那些緊繃的肌肉,“放輕鬆。”

女子先是微微一顫,隨即眉頭舒展,眼中的殺意也逐漸消散。

沈清河的手法輕柔而有力。

女子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時刻,後來竟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做完了,沈清河剛要叫醒她,一旁的巧婆便悄聲製止了沈清河,指了指外麵。

沈清河會意,跟著巧婆出了房間。

“姑娘,”巧婆悠聲說:“你可願去霞都?”

沈清河望著巧婆那沉穩的雙眼,不確定道:“她是京官?”

巧婆搖搖頭,手指朝上,指了指天。

沈清河心中一驚,沒想到裏麵那人竟是丹霞的主人,她還以為至多隻是個位高權重的女官。

難怪巧婆在逍城地位如此特殊,想來應是與女帝關係匪淺。

不過沈清河最終還是搖頭,她不願被禁錮在宮裏。

雖然這裏累得她直不起腰,可她卻感覺到不一樣的人生。

用許野的話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業,她的累都能得到回報。

巧婆遺憾的低頭,沒有實話。

女帝睡了好一會兒,巧婆和沈清河兩人猶如保護神般,站在門外一言不發。

“嬤嬤。”

聽到聲音,巧婆連忙推開門進去。

行了一個標準的宮中禮節。

女子從美容**起來,用手摸了摸發酸的脖頸,淡淡問道:“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

“那麽久了?”女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清河:“你對我用迷香?”

知道了她的身份,沈清河自然是戰戰兢兢的搖頭解釋:“未曾。”

“那我?”

“許是您太久沒有那麽輕鬆的時刻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女帝輕聲笑笑,“倒是個妙人。”

女帝起身,披上華服,玉指輕抬,示意沈清河跟上前來。

她步伐從容,沈清河跟在其後,不敢有絲毫逾越。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走廊,沈清河垂首,隻能看見女帝腳下那精致的繡鞋,偶爾瞥見那裙擺隨風輕擺。

“西晉人。”

女帝的聲音輕柔而威嚴,滿是篤定。

沈清河暗自心驚,這個丹霞女帝竟能憑隻言片語便篤定她是西晉人,實在厲害。

在她麵前,一切隱瞞也無用,沈清河隻能點頭應答:“西晉前相府嫡女,沈清河。”

女帝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繼續前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荊北王妃,有趣。”

送她至門口,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沈清河。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可知荊北王在尋你?”

沈清河自然知道,隻是丹霞女帝為何連這等事都會知道呢?

她抬頭望向女帝,清風吹起她身上的遂蘇,越顯此人沉穩。

沈清河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知道,所以我今日來的是丹霞而不是西晉。”

“那便是了,”女帝轉頭,看著前路,“他已經查到線索,不日便會進丹霞,若想避開他,隻有跟朕回丹霞這一條路。”

她的聲音十分隨性灑脫,可這句話對沈清河卻猶如禁錮住她的枷鎖。

她幾乎停止了動作。

女帝等了她許久,見沒有應答,從錢袋裏拿出三錠金,隨意丟在地上,向前走去:“朕還會再來。”

沈清河知道,她是給自己思考的時間。

回到後院,坐在台階上,看著手中的三錠金,陷入了兩難境地。

自丹霞女帝提醒過後,她閉上眼睛,腦中竟是獨孤稚那張俊美的臉龐。

若跟女帝去了霞都,不定要有多少艱難險阻,且再沒了自由。

可留在這裏,獨孤稚很快便能找到她。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沈弦不知何時來的,沈清河睜開眼她便在身旁了,她沒有出聲,默默陪著沈清河。

沈清河目光複雜的看了沈弦一眼,猶豫了片刻,說:“你想去霞都嗎?”

沈弦先是疑惑,隨後期待的問:“是我們的美容院要開到霞都了嗎?”

沈清河歎了口氣,睫毛失落的垂下,“是獨孤稚要來了。”

紅弦呆愣了片刻,立馬站起來往後跑,急迫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我去收拾東西。”

比起沈清河這邊的著急,獨孤稚那邊則是坐在案前,一臉高興的看著手中的密信。

“長庚,去備馬,即刻前往丹霞國。”

這是他近來收到最好的消息。

明明隻是幾個月未見,卻像是好幾年一般,他想立刻見到她。

長庚麵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王爺,皇上那邊已經有齟齬了。”

獨孤稚麵色微冷,沒有說話。

“皇上近來身子骨差,別的公主王爺都去禦前盡孝,可您……”

“閉嘴!”獨孤稚冷冷打斷長庚:“你知道的,乘兒和嫿兒必須找到。”

長庚默默搖頭,出了門。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獨孤稚真正想找回的是誰,可無人敢說。

長庚走後,獨孤稚臉色陰翳的坐在案前。

突然,他一把扯下掛在筆架上的同心結,似是想將它扯碎,可終究還是小心翼翼的又將它掛上了。

“沈清河,本王再原諒你一次。”

他輕聲呢喃,沒有人能聽到。

夜色如墨,月光灑在靜謐的街道上,兩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策馬疾馳,朝著丹霞的方向去。

似是有心靈感應,沈清河夢到獨孤稚站在她床前,雙手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她為什麽?

窒息感上來,沈清河驚醒。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才將將亮。

睡也睡不著了,她披上外衫出了門。

“去哪?”

聽見聲音,沈清河嚇了一跳,見許野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站在門口,她想罵終究還是止住了。

“你要去霞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