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北翟公主入宮
唇不知何時已經貼在一起。
沈清河閉上眼睛,迎合著他的吻,雙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撫摸著。
她的身體緊緊貼著獨孤稚,讓他感受到她的柔軟和溫暖。
獨孤稚的呼吸越來越重,將她輕輕放在地上,一路向下。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她抬頭,咬住他的耳畔輕語:“夫君,幫幫我。”
獨孤稚的身體驀地頓住,眼中情欲不在,隻剩下一腔怒火。
“既然你想將朕推出去,那朕便如了你的意。”
獨孤稚動作很快,和親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坤寧宮。
掌事姑姑滿麵愁容地走進來,語氣憤憤,“這個北翟公主真不矜持,還是逼得陛下下了旨。”
沈清河手中的茶盞險些摔落,心驟然縮緊。
“姑姑,陛下可曾提及何時和親?”她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雙手卻不由自主地輕顫。
掌事姑姑歎了口氣,“半個月後,聽說是北翟那邊催得緊。”
沈清河沒有說話。
從那日起,獨孤稚便沒有再踏足過坤寧殿。
離接梵箬進宮還有三日,獨孤稚垂首批閱奏章,終是忍不住叫長庚進來。
“陛下。”長庚垂首立於一旁。
獨孤稚揉了揉眉心,“去看看她在做什麽?”
“膳房那邊說,這幾日皇後娘娘似乎吃不下東西,幾乎每日隻動幾口。”長庚答非所問。
獨孤稚放下手中的筆,“她?裝的罷了,她從來不在乎朕。”
長庚頓了頓,“也許……。”
獨孤稚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打斷了長庚,“先下去吧!”
長庚轉身,獨孤稚心中更是煩躁了。
站起身又喊住長庚,“罷了,備轎,去坤寧宮。”
龍攆停在坤寧宮宮門前,宮人們行了禮後,正要進去傳話,他又抬手攔住。
“不必稟報,朕隻是路過。”
說罷,他又坐上了轎輦,吩咐轎夫回去。
落轎時,長庚說:“皇後娘娘她也是在乎陛下的,當初在忘憂宮時,她常常問起您。”
獨孤稚身形一頓,停下腳步,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北翟驛站中,紅綢高掛,燈籠搖曳,一片喜慶之景。
梵箬身著鳳冠霞帔,端坐於妝台前,眼中藏不住的欣喜。
喜娘看著銅鏡中的人,由衷地誇讚,“公主真真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兒。”
梵箬得意的笑笑,沒有搭話。
突然,門外粗獷聲傳入耳中,“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箬兒有幾句話要交代。”
梵塗今日也是穿了一身紅衣,看起來莫名的像喜服,他一進屋,屋內的奴婢都識趣的出去並帶上了門。
梵箬微微皺眉,“你來做什麽?”
梵塗緩緩走近,“當然是來與你洞房啊。”
“梵塗,”梵箬大吼,她擰緊了眉,終究還是將聲音壓了下來,“別太過分。”
梵塗走到梵箬身後,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玥兒,為了你我殺了我的親妹妹,難道連這一件小事,你都不能滿足我嗎?”梵塗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梵箬的身體僵硬,她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低聲說道:“梵塗,今天是我與皇兄的大婚之日,別讓我難堪。”
“也是與我的大婚之日。”梵塗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玥兒,養一條狗也要喂他吃飽。”
說罷,梵塗的手掌已經伸進喜服中。
“放心,時間還早,你想要的我都會雙手奉上,不會壞你的事。”
梵箬眼中閃過殺意,可也隻是一瞬。
她主動配合起梵塗。
她隻需給他一點蠅頭小利,他卻可以付出生命。
這樣位高權重的狗,可不好找!
她的雙手被梵塗緊緊扣住,無法動彈,隻能無奈提醒,“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梵塗的呼吸越來越重,像是故意一般,他臉上表情惡劣。
“叫我相公。”
梵箬冷冷一笑,緩緩坐了起來,“你也配?”
終於,梵塗停下了動作,興致全無,他攏了攏淩亂的衣衫,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真想殺了他!”
梵箬起身,魅惑一笑,湊到梵塗耳邊,滿是認真,“不要有這種愚蠢的想法,因為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梵箬重新整理好裙擺,又讓丫鬟進來重新梳了妝,獨孤稚身邊的貼身太監懷慎才悠悠來到。
“皇上讓奴才來引您入宮。”
見到來人是懷慎,梵箬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
可皇帝娶妃確實沒有親自出來接的道理。
梵箬心中清楚皇宮的規矩,隻能在喜娘的提醒下,上了去他身邊的轎子。
獨孤稚今日依然身穿墨色龍袍,頭戴玉冠,準時上朝。
下朝回來後,正好長庚進來稟報,“汝南公主已經從側門入宮。”
墨衣帝王眼都沒抬,淡淡地說:“嗯,知道了,何時到坤寧宮?”
長庚想了想,說:“大約半個時辰。”
墨衣帝王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緩緩走下高台。
“走吧!換身衣裳,去坤寧宮。”
他特意換上了一件正紅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玉帶,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新郎官的模樣。
長庚一眼便知道了他在想什麽。
難得地換上了一副玩笑的口吻,“陛下這身倒是合汝南公主的眼,便是不知合不合皇後娘娘的眼了。”
因著宮中的規矩,嬪妃入宮必須先見皇後。
所以即便梵箬再不願意,此時也得舉著扇子恭恭敬敬的跪在沈清河腳邊。
沈清河微微頷首,算是受了梵箬的禮,聲音清冷而疏離,“起來吧。”
梵箬暗自咬牙,正打算低聲威脅沈清河幾乎,就聽到外麵宮人的聲音。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過幾秒,就有小太監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