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接引者(2)
【趕緊動手,不然就晚了!】
‘解釋解釋,什麽原因,我看著挺正常一小姑娘啊!’
【開口毀滅的是正常人嗎?!!!】
【災厄是永生的,不斷重複著幼體-成年-幼體的循環,當她成年後,體內會出現一處難以理解的磁場,這個磁場會對生物體產生影響。】
【你可以理解為輻射,這東西是會傳染的,一但出現一例,便會瘋傳,最後無法抑製!】
【我的主人拚盡一生,也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
楚勝聽了半天,有種看小說的感覺,說實話體內產生輻射這種事,根本沒法相信,這是他作為人類的局限性,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他還想再問問,直升機已經到了一個相對較低的高度,但楚勝感覺不對了,因為那直升機兩側的重機槍正對著自己。
表情一變,空中哢吧一聲脆響,楚勝一手抱著小家夥,人已經出現在半空中,左手手臂上出現了不屬於人的角質化層,宛如魔王的爪子,無比輕易的捅進了飛機的駕駛艙。
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楚勝一隻手抓著駕駛員,駕駛員的腦袋無力的耷拉在身前,腳下出現一塊固化空間,靜靜的看著無人駕駛的直升機墜落在地麵,燃起熊熊的烈火。
隨手丟開脖子被捏斷的駕駛員,楚勝深吸口氣,忘了留活口了,這自己該怎麽找據點,衝動是魔鬼啊!
小女孩疑惑的看了楚勝一眼,閉上眼幾分鍾的功夫,開口道:“西南方,850公裏,一個有尖頂的建築。”
楚勝一驚,呆呆看著小女孩,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女孩指了指冒著濃煙的飛機說道:“那裏麵的一個大叔叔告訴我的,你看他就在你身後。”
猛然轉身,楚勝什麽都沒看到,眉頭一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世界難道真的有鬼不成?
楚勝快步跑向西南方,同時在思考一個問題,蔚藍口中的不可理解的磁場,會不會是,魂魄?
而且,這個小家夥是能看到自己在想什麽的,那麽,這又是什麽能力?甚至自己現在想的東西,她都知道。
楚勝歎了口氣,越來越亂了!比高爾丁死結還難搞,一點眉目都沒有。
其實小女孩和楚勝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小女孩想毀滅什麽,而是楚勝的心中隻有紛亂和毀滅,她看不到半分生機,而那句話還有後半句,隻不過楚勝沒給她時間說出口。
跑了一天一夜後,楚勝依舊沒有看到人類生活的蹤跡,深吸口氣,對龍影說道:“老祖宗,給我送到新得利吧,這麽跑下去,我可能到那兒就剩不下幾個了,兵貴神速啊!”
“你少說幾句,這會都快到了!”龍影不鹹不淡的說道,聲音帶著些許的嫌棄。
歎了口氣,楚勝隻能繼續趕路,又跑了小半天,楚勝終於看到了一點人的痕跡,遠處有個很荒涼的村子,能看得出這個村子曾經有過人類居住,但,問題就出在,時間對不上。
房屋的破敗程度,和院內的雜草,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世界的東西,如果單純的以雜草為計算,那麽應該在兩到三周內,還有人生活,可如果以房屋為計算,那就不是一兩年的狀態了。
楚勝跑著上前,伸手在牆上推了一把,那水泥牆居然就那麽倒了,看來真實時間還要在楚勝的計算上,再加上幾年。
可院內的雜草,就像是最近還有人修剪過一般。
這,這就很難理解了。
“這裏很不對勁,有王級的氣息殘留!”龍影提醒道,聲音中滿是疑惑,像是在思考這是哪裏來的王級,為什麽沒有見過。
楚勝一愣,這到底是哪來的王級?關鍵,這什麽屬性的啊?
“特殊屬性,應該是。。。”話說到一半,龍影不再說話,而是顯出身形,看著楚勝,沒有說話。
看到她這樣,楚勝將小女孩放在地上,看著這裏的一切,笑著說道:“時間,對嘛?”
早在之前,楚勝就向楚留香和席虎確認過,整個藍星,隻有一人可以駕馭時間,那便是龍靈,楚勝的母親。
楚勝笑得很開心,這至少說明,他母親還活著,而且,並沒有被拘禁或者更加惡劣的遭遇。
一步步走在小村子裏,精神力完全展開,嚐試感受這裏曾經曆的一切,楚勝走的很慢,生怕錯過什麽細節,可任憑他一遍遍的來回走動,卻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龍影輕輕握著小女孩的手,看著楚勝一遍一遍一遍的走,走的越來越急,表情越來越猙獰。
“這不可能,即便是時間法則也不可能做到極致,怎麽會沒有線索,哪怕是被靈力改變過的線索,為什麽?”楚勝不斷重複口中的話,來回走動。
其實沒有線索本身就很說明問題,藍星的規則就是,無論何事,總會留下一絲痕跡,這是天道對生靈的詛咒,也是祝福。
可眼前這個遺址,除了雜草代表的時間和房屋對不上以外,正常無比,就好像,本該如此。
楚勝逐漸變得有些暴躁,在涉及到父母的事情上,他很難保持冷靜,這大概也是作為人,對於親近之人相關之事的本能。
來回走動時,無意踩到一塊石頭,硌的楚勝腳疼,就是這一疼之下,楚勝清醒過來。
心說不對啊,黃金級別的身體,怎麽會被一塊石頭傷到,彎腰低頭,卻找不到任何的石頭,路麵平滑無比。
楚勝一愣,時間,石頭,從有到無,在時間的偉力下,一切線索終將煙消雲散,難道,得到母親在世的消息,還不夠嗎?
當他想到這裏時,散發出去的精神力逐漸平緩,如同拂過藝術品般,再次拂過這裏的一切。
他已經不想得到其他線索了,順其自然就好,沒找到,隻是時機不到,強求不得。
同一時間,一道湛藍色的虛影,緩緩出現在楚勝身後,帶著一張麵具,但從體型上來看,是位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