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腰以下動不了
童桑因為疑慮而眉心微皺。
白初晚暗笑,就是故意要讓她懷疑。
“別太自以為是,這裏不需要你!”
陸萬霖用眼神說滾。
要不是他現在動不了,早就直接一腳將她踢出去了。
白初晚不敢惹他生氣,再說,正是這種曖昧不明,才更能搞亂童桑的心態。
她揚唇溫柔地說句“好好休息”,挑釁地瞥了眼童桑,揚長而去。
這副小三的姿態很給童桑添堵。
本來愉快的心情,因為她而蒙上了一層懷疑。
陸萬霖拉住她的手,“過兩天我就把他們送回英國。”
他這話並未解釋他和白初晚之前是否認識。
童桑想問,但又不想顯得疑心病太重。
而且白初晚分明就是想挑撥離間,如果她刨根問底,鬧得不快,反而稱了白初晚的心意。
一想到這,童桑壓下不快,平和地說道:“剛做完手術,保險起見,還是讓阿諾德多留一段時間吧。”
陸萬霖聽懂她的意思。
白初晚必須走。
他其實早有打算,沒這麽做,隻是不想在手術前影響阿諾德的情緒罷了。
現在手術結束,沒必要再留她生事。
“好。”
看出她還是有些不快,輕笑著哄道:“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不高興,嗯?”
童桑也是這麽想的,但女人在感情方麵大多敏感,且心眼小,她心裏仍有些不舒服。
笑笑道:“我有什麽不高興的,陸先生魅力這麽大,我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陸萬霖點頭,“確實。畢竟陸先生隻屬於你。”
“……”童桑唾他厚臉皮。
陸萬霖躺得不舒服,想把身子往上撐一些。
但他發現……
“我腰部以下怎麽沒有知覺?”
他之前隻是雙腿沒知覺。
童桑心頭一驚,隨即想到他剛打完麻藥。
“你麻藥效果沒過,沒知覺很正常。”
但他的手稍微能使上力氣,隻是腰以下動不了。
陸萬霖仍感到不對勁。
“別太緊張,等過兩天就恢複了。”童桑寬慰道。
“嗯。”
……
另一邊。
白初晚一回到休息室,就聽阿諾德說陸萬霖安排了周六的飛機,送他們回英國。
白初晚:“我不走。”
阿諾德不解地望著她。
“手術剛結束,情況還不穩定。萬一出現問題,你負責得起麽?”白初晚不客氣地反問。
“可這是陸先生自己安排的。”
“他是病人,他不懂,你醫生還能不懂?”
她以前從不會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阿諾德啞了幾秒,“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你生氣了?”
白初晚順勢說道:“你太不負責了。”
“不是我不負責,是陸先生他自己要求……”
“行了你不用強調,總之我作為護士不能走,要走你自己走。”
阿諾德更加莫名其妙了。
醫生留下還說得過去,護士留下能幹什麽?
但他很信任白初晚,所以沒懷疑,而是想哄她,伸手去扶她的肩。
但白初晚避開,走到另一邊。
阿諾德又跟上去。
“Angel,我知道你很善良,對病人有責任心,但他讓我們走,我們何必賴著?”
更何況他有不得已的原因,著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們早點回去準備婚禮不好麽?”
白初晚譏諷一笑。
婚禮?
她和他不會有婚禮了。
她要嫁,隻會嫁給陸萬霖,成為陸太太!
阿諾德轉過她的肩膀,熱切地望著她略顯冷淡的雙瞳,“難道你不想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嗎?”
白初晚扯唇,推開他的手。
“我們現在隻是訂婚,我沒說一定會嫁給你。”
阿諾德震驚。
“你、你不想嫁給我?”
他一臉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白初晚想立刻分手。
但陸萬霖那邊的情況還沒完全明朗,她也不想這麽快就徹底斷了後路。
於是留有餘地道:“我沒這麽說。但你這樣一直催我,我壓力很大,會想逃。”
“好好好,我不催你。抱歉,是我太著急娶你,給你壓力了,對不起。”阿諾德想擁抱她。
但白初晚又一次躲開,“我去洗手間。”
阿諾德疑惑又無奈地望著她的背影。
無論如何,他們必須盡快離開。
……
童桑在醫院陪護了三天。
周五一大早,公司催她回去上班。
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叮囑各項事宜。
陸萬霖莞爾,“你不是隻去一上午,下午就回來了?”
“這不是不放心嗎?”童桑套上溫柔的燕麥色長款風衣,幹練又高級。
陸萬霖看得失神。
她素顏時像稚氣的女學生,略施粉黛,又很有成熟女人的氣質。
風格多樣。
每一麵對讓他傾心。
“這裏有醫生護士照顧。”
童桑輕嗬,“白小姐?”
陸萬霖聞到了一股醋味,自然不敢拿這事兒逗她。
“我安排了明晚八點的飛機送她回國。阿諾德再留一個月。”
童桑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雖然這兩天陸萬霖換了個護士,但蒼蠅就該趕得遠遠的,徹底眼不見為淨。
她拎起包,“我去上班了。”
“你又忘了……”
童桑忙倒回去,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不夠。”陸萬霖大掌箍住她的後腦,霸道下壓,兩人的唇吻在了一起。
他低吟,加深了這一吻。
她的味道美妙如斯,怎麽都吻不夠。
兩人吻得忘我,完全沒有察覺門口一臉妒意的白初晚。
陸萬霖找了另一個護士代替她,還故意不讓她來醫院。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間隙溜進來,卻看到了這誅心的一幕。
白初晚醋意泛濫。
以前他們交往的時候,陸萬霖雖然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但在這方麵顯得有些冷淡,不太喜歡與她有肢體接觸。
有時候她主動親他抱他,他也稍顯疏離,隨便敷衍兩下就推開她。
她以為他是天性如此,沒想到對童桑這麽熱情主動。
把她當寶似的,又親又抱,吻個不停。
這強烈的對比令白初晚覺得他從沒愛過她,卻熱切地愛著童桑。
男人愛與不愛,直接體現在身體親密度上。
白初晚掐緊手指,閃到一旁,等童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