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16章 偏愛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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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有一個晚輩這麽犀利地反問自己,陸景山一時噎住。

童桑見他蹙眉,但並不害怕。

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愛的人,他的家人也不行。

或者說,他的家人更不行。

因為家人是他的軟肋。

盡管陸萬霖嘴上不說,但她知道他很愛他們。

陸景山雖然一時有些不舒服,但想來也是自己的錯,她隻是說出了事實。

而且,他該高興有一個女孩這麽維護自己的兒子。

他不由對童桑多了一份欣賞。

然而現實叫他犯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偏心任何一個。

但他對於時易有更多愧疚,心裏的天平或多或少是偏向他的。

這也就意味著,盡管他不願,但必須傷害另一個。

童桑猜出他的選擇,說道:“萬霖隻是不願嘴上表達感情,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他很重視親情,請您別傷害他。”

她隻能言盡於此。

她無法左右陸景山的決定,但她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自己愛的人。

陸景山沉默片刻,抱歉地笑笑,“打擾了。等以後後空,和萬霖一起回家吃個飯。”

“嗯。”童桑將他送到門口。

關上門,心已經微微疼起來。

陸景山下樓,司機候在銀色勞斯萊斯加長型房車旁,恭敬地為他拉開車門。

“老爺,現在回家?”

“嗯。”

陸景山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然而想到這些年時易經曆的種種,想到他痛恨自己的眼神,又急了起來。

改口道:“去公司。”

半小時後。

陸景山一路腳步匆匆,上了頂樓,直奔總裁辦公室而去。

莫遠剛好從裏麵出來,攔住了他,“抱歉,總裁在忙。”

陸景山還在氣莫遠昨晚不聽自己的命令,眉心緊鎖,威嚴地冷哼。

“怎麽?我現在見他還要先經過請示?別忘了,一年前,這裏的總裁還是我!”

“你是我們陸家養著的,不聽命令,我隨時可以辭退你!”

麵對陸景山的發難,莫遠恭順地低著頭說抱歉,但寸步不讓。

陸景山生氣地一把推開他,強行闖入。

陸萬霖坐在黑色大辦公桌後,正在看文件。

莫遠為難地看著他。

他淡漠地說道:“你先出去。”

“是,總裁。”

莫遠關上門離開。

陸景山剛才在莫遠麵前盛氣淩人,一見到兒子,氣勢就有點軟下來了,畢竟心中有愧。

再加上陸萬霖如今正值盛年,氣勢已經上比自己強。

陸萬霖先冷漠地開腔,“如果你想向我解釋你和那個女人廉價的奸情,以及那個私生子的來源,那麽大可不必。我無法對婚外情共情!”

他一兩句話就徹底堵住了陸景山想說的話。

卡在喉嚨裏,憋得臉通紅。

無論他自認多麽純潔的情感,隻要是婚外情,就是為人不齒的,尤其是站在陸萬霖的角度。

他難堪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陸萬霖要派人把他請出去,才忙開口。

“我和時易的母親相愛在結婚之前,但她是舞小姐,這段感情遭到了你爺爺的反對。”

陸萬霖聽了禁不住冷笑。

多麽老套的開頭。

“既然你為了家業選擇和我媽結婚,那就管住自己的身體,別拿真愛當借口。”

“不過,如果是真愛,你就不會為了錢放棄你們的感情!至少在我,我可以為童桑放棄一切!”

陸景山羞愧難當。

他想用“家族責任”作為遮羞布,然而陸萬霖犀利的目光讓謊言無處遁形,他找借口隻會顯得自己更可恥。

他訥訥地動了動唇,紅著臉說:“我當時年輕氣盛……”

陸萬霖忍不住冷嘲,“二十多歲也不小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兩父子以前很少交流,陸景山沒想到兒子懟起人來這麽不客氣,他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他臉上訕訕然,低聲說道:“你說得對,當年確實是我自私了。在和你母親商業聯姻後,繼續和時易的母親交往。”

“但當年時易的母親會自殺,是你母親導致的。”

“如不是她設局讓我誤會時易並非我親生,我也不會狠心將他們母子趕走,讓她走投無路自殺!”

看著陸景山振振有詞的模樣,陸萬霖忽然無比惡心,甚至以有這樣一個父親為恥。

他的眼神更加犀利,尖銳地反問:“婚內出軌的是你,你怎麽還有臉推卸責任?”

“我不是推卸責任,我隻是陳述客觀事實。時易母親的死,陸家都有責任。”

陸景山這麽說,試圖喚起陸萬霖的同情,但隻換來他愈發輕蔑的眼神。

他毫不留情地掐滅陸景山的期望,“我剛才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對婚外情和一個野種共情!”

話說到這份上,陸景山也就不再試圖用感情打動他。

他表明態度道:“總之,我不會讓時易流落在外,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他終於說出他的來意了。

陸萬霖目光一沉。

陸景山繼續說下去,“我會讓時易認祖歸宗,而且他現在持有陸氏32%的股份,以後你們兄弟共同掌管陸氏。”

陸萬霖立刻一口拒絕,“我現在擁有陸氏的絕對控股權,他管不管得了陸氏,我說了算。”

“你……”陸景山被他的絕對強勢弄得有點惱了,“別忘了,陸氏還是我交到你手裏的!”

陸萬霖冷嗤,“你也知道交到我手裏了,那你還指手畫腳?”

“另外,我不會讓一個外姓人汙染陸家的血脈。他想進陸家,門都沒有!”

陸景山預想到兩人會有爭執,但沒想到陸萬霖這麽不近人情。

而且他很清楚他的性格,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態度,商量不來。

一怒之下,陸景山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我隻是知會你,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時易是我的兒子,他必須認祖歸宗!”

說罷,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陸萬霖臉上的寒芒逐漸褪去,睫毛緩緩垂落,扯起一抹苦笑。

喉嚨,泛著幾分酸澀。

……

陸景山在這碰了壁,氣了半天。冷靜後,讓司機開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