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22章 以後就是一家人

字體:16+-

童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充滿無力和疲憊。

她心疼地抱住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陸萬霖無聲地圈住她的腰,圈住僅剩的溫暖。

……

老太太醒來後,陸萬霖守在她床前,長談了一番。

麵對老太太哽咽地請求,陸萬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陸景山怕夜長夢多,周末老太太出院那天,便讓時易在宗祠認祖歸宗,陸萬霖沒去現場。

但結束後,還是被老太太一通電話勸去吃所謂的團圓飯。

陳媛以身體不適為由缺席。

席上五個人,老太太、陸景山和時易坐在一個方向,陸萬霖和童桑坐另一個方向,氣氛有些沉悶和怪異。

陸景山興致很高,舉起酒杯打破沉默,“今天是我們一家團圓的好日子,喝一杯。”

時易配合地舉起酒杯,但陸萬霖沒動。

陸景山隻好和時易喝了,隨即說:“你敬你大哥一杯吧。”

時易倒了一杯紅酒,起身,“大哥,之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我向你賠罪。”

“你我之間的誤會,還有上一輩的恩怨,借著這杯,一筆勾銷。”

他的語氣非常誠懇,又重新戴上了童桑熟悉的,也是最憎惡的翩翩公子麵具。

陸景山和老太太都被他蒙蔽了,對他很是滿意。

但陸萬霖覺得惡心,當沒聽到似的,手指就搭在高腳杯旁,卻沒動一下。

陸景山笑著勸道:“兩兄弟之間哪有什麽仇怨,你就和你弟弟喝一杯吧。”

陸萬霖依舊沒好臉色。

時易似笑非笑地看向童桑,“既然大哥不喝,那大嫂替我哥喝?”

童桑拒絕,“抱歉,我不會喝酒。”

“大嫂雖然酒量不好,不過一杯紅酒問題不大……”時易眼裏充滿了曖昧的暗示。

童桑想起郵輪那晚被他灌醉拍照的恥辱,捏緊了手指,臉上發熱。

時易嘴角輕揚。

她氣惱臉紅的模樣可真好看。

陸萬霖一記冰冷的目光掃去,陰沉沉的,是對他最後的警告。

時易不以為意,若無其事地喝下半杯紅酒,表現他的大度。

陸景山滿意地點頭,對陸萬霖則是更加不滿。

本來一家團聚開開心心的,他拉著個臉跟奔喪一樣,給誰看?

晦氣。

不過陸景山不想破壞氣氛,沒說什麽。

席間他問時易,是否打算搬回陸家住。

時易溫和地回答:“隻要大哥沒意見,那我自然是願意的。”

童桑眉心微皺。

他字句聽似禮貌,實則都是將矛頭指向陸萬霖,說他不是。

她忍不住說道:“回不回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扯其他人。”

時易有些黯然,“我想回,但我知道大哥大嫂不喜歡我,我不想讓你們不愉快。”

陸景山心疼地說道:“這是你家,你不用考慮他們的感受。”

“再說了,他們又不在家住,你怎麽礙他們眼了!”

“爸,您別這麽說,畢竟大哥是您親手養大的,你們感情肯定更深厚,我能理解。”

陸景山立刻否認,“你們都是我親兒子,我絕不會偏袒誰。”

就算要偏袒,他現在也隻會偏心這個吃過很多苦的二兒子。

加上兩兄弟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陸景山的天平就更是日益偏向時易。

老太太則更心疼長孫,他受委屈了。

她和善地問道:“桑桑,你們有搬回家的打算嗎?”

陸萬霖替她回答,“沒有。”

他回答得非常幹脆。

老太太悻悻一笑,沒說什麽,但陸景山可不高興了。

“家裏那麽多空房,為什麽非要擠在一間小房子裏?連個傭人都沒有。”

陸萬霖回了一句,“我有手有腳,不需要傭人。”

“你之前撞斷腿,不都是傭人照顧?現在也得靠你老婆。”

陸景山一時嘴快,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陸萬霖徹底冷下臉,霍然起身,拄著拐杖離開了。

童桑忙跟上。

“你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太太生氣地指責道。

陸景山雖然有點後悔,但他很愛麵子,依然嘴硬。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我平時和他說話已經夠客氣了,可他呢?好像跟我有仇似的。”

“跟她媽一樣,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給我添堵。”

老太太聽不下去,“行了,你趕緊閉嘴吧!”

“爸、奶奶,你們別生氣。都怪我給這個家帶來矛盾,我還是回法國吧。”時易自責道。

“你好不容易才回來,怎麽能走?”陸景山忙說,“你就留在陸家,哪也別去。”

“他不愛回家就別回,反正他眼裏就隻有那個小家!”

陸景山說了很多負氣話。

時易嘴角噙笑,不動聲色。

……

回家的路,夜雨朦朦,很幽靜。

到了家樓下,童桑下車,見陸萬霖還坐在車上,問道:“你今晚有應酬?”

“嗯,你先回去。”他語氣溫和,但滿眼鬱色。

“好,早點回家。”

童桑沒多問,上樓去了。

可心裏始終擔心他的情緒,翻來覆去睡不著。

後邊夜迷迷糊糊正在做夢,突然外麵的動靜吵醒。

她一起床就看到陸萬霖的身影在黑夜中閃過,直奔洗手間,抱著馬桶狂吐。

修長的身體止不住**著,不停嘔吐。

童桑從未見他喝得這麽醉,忙給他順背。

陸萬霖吐了很久,直到將整個身體都吐空了,才停止。

他雙眼發紅,隱隱閃著淚光,不知是因為剛才嘔吐得太難受,還是心裏太難受。

他抱住了童桑的腰,整個依入她懷中,緊緊相貼。

他什麽都沒說,童桑卻更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痛苦。

她心中如此強的男人,此刻像個脆弱的孩子,身體在不住顫抖。

她輕撫著他的背,不斷安撫。

“我在呢,我會一直在……”

……

一夜,過去。

童桑醒來時,陸萬霖已經對著鏡子穿戴整齊。

他用了剃須泡沫,下巴很幹淨,雙目有神,已經不見半分這幾日的憂鬱,恢複了往日的倨傲。

童桑起床,為他打領帶。

陸萬霖捏起她的下巴,親了一下,溫柔一笑,“老婆,早。”

那個陸萬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