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92章 她還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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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萬霖這邊,已經讓度假村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尋找。但上百號人,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找到。

而且雪越下越大,儼然有要發展成暴風雪的態勢。

新聞台播報,受急速發展的低氣壓影響,今晚將有一場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風雪,整座城的交通都已經停運了。

未來五小時內,最強陣風風速高達每小時120公裏,最高積雪將達15厘米,溫度將驟降至-10°以下,呼籲市民待在家裏,不要外出。

屋外的世界被暴雪籠罩,麵對麵都看不清,更別說要在這樣的天氣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萬霖的眉心擰得更緊,“繼續找!”

經理小心翼翼地說:“暴風雪太大了,外麵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埋了……”

陸萬霖不用說什麽,隻一個冷眼過去,經理就不敢繼續往下說。

他的眼神,可比暴風雪還可怕。

改口道:“就算出去找,半米內也看不清,這怎麽找得到?”

“那就一寸一寸找!找不到,你們度假村也別開了!”陸萬霖下了死命令。

他一邊說著,也穿上了衝鋒衣,一頭衝進如野獸般的大雪。

……

密林已經被大雪覆蓋,雪水就像鞭子一般抽打著童桑的眼睛,打得她睜不開眼。

雪沒過了她膝蓋,每走一步都很吃力,需要停下休息。

可她不敢停,暴風雪的天氣,如果不盡快找到遮蔽的地方,她隨時會被雪淹沒。

她用盡全力,走了五百多米,就快要累得支撐不住時,終於隱約看到了前方的一間房子。

但她不確定,隻能牟足了勁,繼續一步一步往前挪。

直到走到它麵前,童桑才看清是一間廢棄的小木屋。

她繞著木屋摸索了一圈,才被她摸到了門把手。

雪已經將堵住了門,她雙手抓著把手,用力拉了好幾次,都打開不開,急得想掉眼淚。

不!她不能死在這!

童桑捂緊小腹,汲取力量。雙手拉門,往後一倒,拚盡全部力氣。

終於,門被拉開了一條縫。

童桑找到了希望,繼續使勁,門縫又被拉開了一些。她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盡管擋住了暴風雪,但比外麵還要冷。而且地上全都是冰,童桑險些滑倒。

她忙扶著牆,不敢亂動,原地一點一點下滑,蜷縮成一團。

哆嗦著拿出手機,沒有信號。

而且這種極端天氣,就算有人來救她,也很難找到。

童桑想到這裏,灰心又沮喪。

不,她絕不能這麽悲觀,失去希望。

陸萬霖一定知道她失蹤了,正在滿世界找她。

別人找不到,但他絕對有辦法找到!

她相信他!

一想到他,童桑又重新找到了希望和力量。

可屋子裏冷得刺骨,身體似乎已經失去了產熱功能,隨時要凍暈過去。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暈,一旦暈過去,很可能會凍死。

她不斷掐著自己,用疼痛逼自己清醒。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用,但是很快這也不管用了。

童桑又逼著自己回憶一些開心的事,浮上腦海的都是和陸萬霖過去的點滴甜蜜。

想著想著,童桑迷迷糊糊笑了。

但她的頭不斷垂落,每一次都比之前更難再次抬起。

最後一次,終於耗盡力氣,徹底垂入臂彎。

神誌不清間,似乎回到了兩人一起在遊輪上看煙花那一晚……他們定情的初吻。

“桑桑,桑桑,醒醒……”

急促的催促聲不斷在童桑耳邊回響,一隻手不停地推她。

“桑桑!”

童桑深陷在那美好的一夜,不願抽離。

然而那隻手用力推著她,硬生生將她推醒。

遊輪的畫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麵前凍得蒼白,滿是急切的臉。黑暗的木屋被照亮。

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你終於來了……”

陸萬霖重重鬆了口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我來了!沒事了!”

陷入昏迷前,童桑用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句,“別叫醫生……”

……

童桑在溫暖中醒來,軟得猶如置身雲端,輕飄飄的,舒服得連手指尖都軟綿綿的。

她緩緩抬起眼皮,身上蓋著幾床厚厚的羽絨被,都有點熱了。

陸萬霖伏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額頭抵著她的手臂睡著了。

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他麵色紅潤,然而微微蒼白的嘴唇依然能看出疲憊。

童桑心頭一暖。

他的腿沒完全恢複,還冒著那麽恐怖的暴風雪來救她。

這無疑說明,他很緊張她。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但她不會繼續和他糾纏,也無法和他成為朋友,因為……她還愛著他。

他握得緊緊的,生怕她又會突然消失似的。

童桑的手都已經被握得有點出汗了,她想輕輕抽手,但一動指尖,陸萬霖就醒了。

他迅速清醒,立刻問她有沒有不舒服,還會不會覺得冷之類的。

看他這麽緊張,童桑有些感動,搖頭,“不冷。開了暖氣,又蓋著這麽厚被子,我還覺得熱。”

陸萬霖給她去掉了一床被子,“這樣呢?”

“嗯,剛好。對了,醫生怎麽說?”童桑故意試探。

“你不是說別叫醫生?”

童桑鬆了口氣,“嗯,這麽大暴風雪,沒必要讓人家跑一趟。”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抱歉地說,“我不是為和你賭氣才離家出走之類的,我隻是想散散步。”

“誰知走著走著,突然就來了場暴風雪,而且我又迷路了。”

陸萬霖目光溫和,“不說這個,你沒事就好了。”

“我出事的時候,你一定很擔心吧。”

“嗯。我寧願遇到危險的那個人是我。”陸萬霖歎息。

他覺得疲憊,但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心一直緊緊提著,在恐懼擔憂中煎熬。

她是他的軟肋,給了他幸福,也帶來了焦慮和緊張。

他緊張她,遠遠超過緊張自己。

童桑為他擔憂的目光動容,心中一動,“既然你這麽關心我,為什麽還要分開?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