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傷人傷己
聞言，許競霎時眼睛一亮。
但蘇菲立刻打消他的念頭，“許總，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別像上次似的，給桑桑惹一身腥，影響她的名譽。”
那段時間童桑在公司的風評非常糟糕，同事們都在背後說她是第三者，最近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可不能再生風波。
許競也總這樣時刻提醒自己。
苦笑了下，“我不會采取行動。”
“可如果不打消念頭，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蘇菲認真提醒，“童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算你不行動，你的喜歡也會給她造成負擔，傷人傷己。”
許競再次苦笑，“道理易懂，做起來卻很難，不是麽？”
感情哪那麽容易收回？
蘇菲難以否認這一點，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什麽。
……
童桑不清楚他們的對話。
她一拿到美術館的資料，就開始研究。
客戶叫方錦，是這兩年剛火起來的女明星。因為有在國外學藝術的留學經曆，被譽為文藝女神，主打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雅。
童桑之前也接觸過一些明星，大部分幕前幕後兩個樣，文藝清高女神，未必就真如此。
下午約的2點，但3點半，方錦在保鏢、經紀人和助理等8人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蘇菲一看這陣仗，就在童桑耳邊吐槽：“一看就是難伺候的主兒。”
童桑聳肩，“客戶機就是上帝。”
她泡了咖啡，送進辦公室。
方錦戴著墨鏡，一臉冷漠地坐在沙發上，好似誰都不配和她說話。
經紀人和2個助理正點頭哈腰地和她商量著什麽。
方錦皺著眉毛，很不耐煩，“你們處理就行了，別什麽都問我，煩死了。”
“方小姐，先喝杯咖啡吧。”
“是手工現磨的嗎？”經紀人斜眼看她，挑剔地問。
“我們方老師可是文藝女神，各方麵要求都很高，隻喝現磨的，衝泡的她喝了會吐。”
“嗯，是現磨的。”童桑淡笑。
助理這才接過去，端給方錦。
她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輕啟紅唇，用慵懶中帶自傲的語氣喃喃，“咖啡不錯，現磨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說著抿了一口，回味，“嗯，很醇。”
“方小姐喜歡就好。”童桑莞爾。
這杯隻是普通的衝泡型咖啡，根本不是什麽現磨的。
看來這文藝女神並非真文藝，而是裝出來的人設罷了。
童桑想坐近些，方便給方錦看資料，助理卻說女神不喜歡和別人靠得太近，讓她坐對麵，資料由她們來傳遞，架子很大。
童桑沒異議。
“方小姐對於畫廊的風格有什麽想法嗎？”
“叫方老師！”助理嚴肅提醒道，“我們方老師在影視界造詣很高的。”
“好的方老師。”
現在各行業都喜歡互稱老師，尤其是影視行業。
童桑不懂這種風氣是怎麽興起的，老師這個稱呼，已經被濫用至此。
方錦說自己喜歡色彩鮮豔的。
童桑從專業角度分析道：“可是如果裝潢顏色太過鮮豔，容易分散觀眾的注意力。所以牆麵通常推薦用有質感的白色或者是灰色，再加上燈光的作用，突出掛畫，達到更好的藝術效果。”
方錦“哦”了一聲，“那你兩種風格都設計，我對一下。”
“好的，方老師準備展出什麽類型的畫？”
童桑以前選修過美術，有一定了解，但交流下來發現方錦一問三不知，完全不了解。
顯然，她的留學經曆是假的，開畫廊也隻是配合打造文藝女神的人設罷了。
方錦被識破後有些氣惱，不想再談下去，不耐煩地說：“做好你的設計就行，別問東問西的。後天把設計圖帶來片場，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親自跑來！”
說完就黑著臉離開了。
臨走時，經紀人李姐上下打量童桑，“娛樂圈挺缺你這種氣質的，要不要考慮入行？我保證捧紅你！”
童桑笑了笑，客氣婉拒，“27出道有點晚了。”
初中就有星探挖過她，如果她想進娛樂圈，早就已經爆紅了。
她對那個圈子不感興趣。
李姐說憑她獨一份的氣質和內涵，這個年紀剛剛好，加了微信，讓她考慮清楚聯係她。
童桑把她們送進電梯。
蘇菲過來八卦，“怎樣？女神文藝不？”
童桑把剛才的事大致說了下。
蘇菲樂得差點噴出咖啡。
“她也太搞笑了吧，什麽文藝女神，什麽學霸，都是假的。”
“最煩這種清高人設了，要真清高，進娛樂圈幹嘛？一邊想賺錢，一邊又標榜清高，這不自相矛盾嗎？我真笑死！”
童桑也覺得挺搞笑的，但不忘提醒蘇菲，“吐槽歸吐槽，別往外說。”
“知道，我嘴巴嚴得很。”
童桑忍俊不禁，“你還嚴？你這張嘴，上把鎖都關不住。”
蘇菲趁機坦白，“許總剛才問起你的婚姻狀況，我說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隨即忙舉起雙手澄清，“不是我主動說的啊，是他嚴刑逼供的。不過他遲早也會知道的，現在隻是早知道了一點點……”
童桑剛說什麽來著。
無奈道：“以後我的事少跟他說。他問起，你就說不知道。”
“可他要是一直問呢？”
童桑：“你不肯說，他還能撬開你的嘴不成？”
蘇菲：“這可難說。許總那麽喜歡你，他想知道，什麽辦法都使得出來。”
“不過我剛才已經提醒他斷了對你的念想，免得給你惹是非。至於他能不能做到，這個就難講了。”
童桑想著，還是必須盡量保持距離。
蘇菲話題一轉，“對了，今天初八，民政局開門了吧。要不要問問陸總有沒有空？”
童桑一整天都在忙工作，蘇菲不提，她都沒想起。
她不願意主動找陸萬霖，也不想因此分心。
但架不住蘇菲的催促，還是在下班之前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問他明天是否有空去辦手續，或者讓莫遠幫忙代辦也行。
接著便等待他的回複。
直到下班後，她和蘇菲一起逛超市買菜，才收到他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