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白初晚受虐
但白初晚沒想到,陸子辰聽到她要離開1年,並沒有哭,甚至連眼眶都沒有紅一下。
白初晚急了,“寶貝,媽咪離開1年,會很想你的……”
“我也會想媽咪,媽咪忙完就早點回來吧。”
就這樣?
和他爸一樣狠心!
白初晚失望氣惱,乃至憤恨。
掛了視頻後,她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嘲弄。
剛才她說子辰會恨他,現在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陸萬霖:“不用一年,子辰就會忘了你。”
“不會的,他是我親生兒子……他過幾天就會想我,會鬧著要找我。”白初晚急聲強調。
而這在陸萬霖眼裏,就是個笑話。
是她對子辰的漠視導致了現在的局麵,她咎由自取。
子辰的反應也讓他愈發肯定,斷絕他們的母子關係,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陸萬霖一語不發地離開了,背影非常絕情。
白初晚收到10億轉賬,心有不甘,開始摔東西。
精疲力竭後,趴在床單上大哭。
哭幹眼淚,她紅著眼,咬著牙,“陸萬霖,我不會罷休的!”
等還完債,她的腿好了,她就去找陸子辰。
隻要她哭幾句,陸子辰肯定會幫她說話,簽了協議也沒用。
他甩不掉她!
白初晚沒想到的是,她剛還上的10億,包括公司,下一秒又回到了陸萬霖手上。
是他設了個圈套引林澤上鉤,讓白初晚一無所有。
原本金錢方麵,他從不虧待她。但她找人撞童安安,碰到了他的逆鱗,才下狠手教訓她。
今天,會是他和白初晚最後一次見麵。
從這一刻起,她和子辰,和他,再無瓜葛。
……
白初晚哭了一晚,累得睡著了。
一覺醒來,覺得很渴。
她叫護工,叫醫生護士,但叫破喉嚨都沒人理她。
今天的醫院異常安靜。
白初晚感到奇怪和不安,扶著床頭櫃下床,卻不小心滾下來。撞到兩條腿,鑽心地疼。
她找不到輪椅,隻能拖著兩條動不了的腿,用手吃力地往外爬。
可爬出去後發現了恐怖的一幕——整條走廊一個人都沒有,病房沒也沒人,所有人都像瞬間蒸發了一樣,隻剩一片死寂。
“人呢?人去哪了?”
“醫生!醫生!”白初晚恐慌地大叫。
她一層一層往下爬,爬了半個小時才爬到一樓,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白初晚用力拉了幾下門,拉不開。
她驚慌失措地爬到窗口,使勁扒拉著欄杆朝外麵大喊,“救命——救命——”
但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整間醫院被徹底遺棄了。
“這一定是噩夢,醒醒……”白初晚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可疼痛讓她意識到這是真實的,她被鎖在了醫院!
一定是時易!
他就是個變態!
白初晚爬回病房,兩隻掌心都磨破了,全是血。
可她絕望地發現,她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時易要把她在這關到死?
不……她不想死!
可門打不開,任憑她如何叫喊都沒人聽見。
白初晚陷入了比昨天被追債更恐怖的絕望之中。
尤其到了晚上,黑夜降臨,餓得神誌不清的她總感覺到處都是妖魔鬼怪,要撕了她。
忽然看到一道鬼影朝她撲來。
“啊——”白初晚尖叫著躲到角落,抱著頭拚命發抖。
“別過來別過來——”
她渾身猛地打了個冷顫,竟然被嚇得尿失禁了。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臭味。
白初晚崩潰大哭,屈辱欲死。
接著的幾天,白初晚隻能喝自然水充饑,餓得頭暈眼花。而且沒有藥,腿上的傷口感染,化膿發臭。
晚上是最煎熬的,不僅餓、疼,還要忍受恐懼的折磨。
四天的折磨下來,她已經被摧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深夜,時易來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她抱著身體蜷縮在角落。披頭散發,傷痕累累,汙濁不堪。
整間病房,包括她身上,都能看到肮髒的排泄物,夾雜著傷口腐爛的惡臭味,惡心至極。
白初晚已瀕臨精神失常,哆哆嗦嗦地抬起頭,麵前一雙黑色的長腿。
“鬼啊——”她嚇得尖叫,想逃,腿卻動不了。上半身重重摔倒在地上,無力動彈。
“這幾天的滋味兒如何?”時易居高臨下睥睨她,薄唇勾笑,眼神殘忍。
白初晚兩隻眼睛空洞洞的,嘴唇哆嗦得厲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喉嚨已經啞了,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幾不可聞。
“餓了吧?”
“我餓,我餓……”白初晚爬過去,抱住他的腿,“給我吃的……”
她快死了,胃好痛。
時易抓了一把狗糧,撒到她麵前,嘴裏發出喚狗的聲音,“嘬嘬嘬嘬……”
白初晚已經顧不上屈辱,雙手迫不及待捧起狗糧,狼吞虎咽。
她吃得很急,噎得直咳嗽,“咳咳……咳咳……”
大口往嘴裏塞,滿嘴全是腥味,惡心想吐,可她停不下來……
狗糧很幹,卡住了她的喉管,白初晚猛地倒抽一口氣,眼睛發白,瘋狂**,抓住時易的褲腳求救。
然而時易隻是看好戲,看她會不會就這麽死了……
白初晚**的幅度越來越小,意識模糊,眼前白茫茫一片。
她要死了嗎?她無法呼吸——
眼見她快被活活噎死,時易突然用力踢了她一腳。
喉嚨裏的狗糧被踢出來。
“咳咳咳……”白初晚重新大口喘氣,嗆得眼淚鼻涕一把,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你以為現在就是最絕望的?不……這還遠遠不夠……”時易殘忍地輕笑著。
月光的陰影落在他臉上,形成一道鬼魅的暗影。
“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掉,我要你活著,慢慢折磨你,讓你好好感受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白初晚,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他笑著轉身離開,腳步聲漸漸遠去。
白初晚眼淚婆娑。剛才倒不如噎死她,不用再繼續遭這生不如死的虐待。
目光落在麵前的一塊花瓶碎片上,白初晚伸出顫動的手,拿過,抵著左手的動脈。
閉眼,心一狠,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