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為她破戒
童桑立刻跑到陸萬霖房間,“我的鸚鵡呢?”
男人坐在書桌旁,背對著她,並不回應。
她又氣又急:“你是不是把我的鸚鵡扔了?”
聞言,陸萬霖似乎低“嗯”了聲,不冷不淡地說:“我是大魔王,扔一隻鸚鵡有什麽稀奇的?”
他還清楚記得她早上是怎麽說他的。
“你扔哪了?”
“忘了。”
“陸萬霖!”童桑急得跺腳,“到底扔哪了?”
“垃圾桶。”
“哪個垃圾桶?”
“樓下。”
“你明知家養鸚鵡出去會被野貓吃掉,你還……”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陸萬霖不在意地反問。
童桑第一次覺得他這麽冷血,虧她昨天還覺得他可愛。
來不及和他吵,她衝下樓,把小區的垃圾桶翻了一遍。
半個小時後,滿頭大汗地回來,焦急地說:“我沒找到,它會不會被野貓吃掉了?”
陸萬霖翻了一頁合同,淡漠地說,“那就是它命該絕。”
童桑被這句話惹惱,正要和他大吵一架,突然聽到外麵洗手間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難道……
她忙跑進洗手間,隻見鸚鵡在籠子裏活蹦亂跳。
那一刻,她又氣又喜。
抱起籠子跑回主臥,“你怎麽騙我說你扔了?”
“不是你先認定我扔了嗎?”陸萬霖冷嗬。
他原本確實打算扔掉,但一想到她會著急,又忍住放下了。
但它太吵,一直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叫,影響他工作,便把它關進了洗手間。
童桑無語,“那我問你,你又不否認。”
害她像個瘋子一樣在小區裏找了一大圈,把垃圾桶都翻了個遍,累得滿身汗。
但虛驚一場的喜悅讓她不再計較他騙她的事,隻是說道:“以後不許再嚇我。”
“我小時候養了一隻狗,後來走丟了再也找不到,我哭了很久,很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她現在想起還很傷心,聲音有些微顫。
陸萬霖:“那就管好你的鳥,再叫個不停,我就把它紅燒了。”
“你會做菜嗎?”童桑發出靈魂拷問。
“……”陸萬霖。
算她狠!
“還有,它不叫鳥,它有名字,叫靈靈。”童桑突發奇想。
陸萬霖皺眉,“不許叫這個名字。”
“為什麽不許?靈靈又不是霖霖,你別自作多情了,你哪有它可愛?我偏要叫,靈靈,靈靈,靈靈……”她衝他的耳朵喊。
她這副囂張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陸萬霖特別想捏她的臉,狠狠地捏。
手癢得厲害。
心也癢癢的。
總有一天他會失控。
自此,小鸚鵡靈靈正式成為了這個家的一員,陸萬霖對鳥類的恐懼也似乎少了一些。
晚上,童桑工作到十一點半,正準備睡覺,突然靈靈發現不在她枕頭上。
她怕它又飛到陸萬霖房間惹他生氣,忙過去找。
房門虛掩著,透出一絲燈光。
她敲了敲門,“靈靈在你房間嗎?”
“我進來了?”
她推門而入,卻剛好撞上陸萬霖衝完涼,赤著從浴室出來。
四目相對。
童桑臉一紅,忙轉過身去,“你怎麽不穿衣服,變太!”
雖然他坐在輪椅上,但她好像看到了……那兒。
太尷尬了。
陸萬霖是忘了拿衣服,微惱地皺眉,“你半夜闖進我房間,到底誰變太?”
說著抓過浴巾在腰上圍了一圈,也遮住了腿上的累累傷疤。
“我在自己房間被你占了便宜,我才是受害者。”
童桑無語地回頭,“誰占你便宜了?你身材很好嗎?”
但這話她說得有點心虛。
因為他的上半身就像希臘雕塑一般精壯。
他赤著胸膛,線條結實優美,八塊古銅色腹肌溝壑分明,上麵掛著的水珠在燈光中閃爍著男性光芒,荷爾蒙爆棚。
她看呆了幾秒。
陸萬霖薄唇譏笑,“便宜還沒占夠?是不是還想上來摸一把?”
摸?
他的肌肉就像雕刻出來的那般好看,手感一定很好。
打住,她在亂想什麽?
清心寡欲如她,怎麽能為色所迷?
陸萬霖見慣了女人這種眼神,以前隻覺得反感,但對她不會。
反而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得意?
她饞他很久了吧?
童桑回神後,移開目光,努力用淡定的語氣道:“我來找靈靈,你看到它了嗎?”
陸萬霖不客氣地回答:“管不住自己的鳥就別養,否則哪天惹我煩了,我真扔了。”
“你不會的,你是好人。”
陸萬霖:“……”
沒有男人喜歡聽到這句話,感覺在罵人。
而且他從來就不是好人,在他這個位子上,好人早就沒命了。
他們都罵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隻不過相較之下,他對她已經算得上仁慈,所以才讓她有這種誤會。
鼻腔一聲冷哼,“奉勸你別太放心,我絕對不是好人。”
童桑半開玩笑道:“你要不是好人,我能同住六周還這麽安全?”
故意侮辱他“不行”,是麽?
陸萬霖報複心起,目光倏然變得危險,強勢朝她逼近,“永遠不要覺得一個男人安全,因為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
童桑下意識後退,直到後背撞上書架,退無可退,緊張道:“你……你別過來……”
陸萬霖眸光一沉,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童桑驚慌地低叫,想推開他。可他沒穿衣服,她的手都不知該碰哪兒。隻能雙手抱胸,緊張地望著他。
他眼底滿是抑製不住的火焰,緩慢俯身,湊近她耳邊,“你現在還覺得我安全?”
嗓音因為克製而變得沙啞,卻愈發灼人,童桑頓覺臉上一陣發燙,心不可抑製地狂跳。
低著頭,結結巴巴地小聲說:“你、你別嚇我,你是佛教徒,不可以……”
“就不許我為你破戒?嗯?”
溫熱的唇覆上來,貼著她潔白小巧的耳朵喃喃,恍若親昵的私語。
語氣裏,滿滿的纏綿親欲。
童桑腦中突然閃過夢裏他咬著她的耳垂,格外瘋狂,渾身猶如火燒。
她想逃,但他反應更快,一把圈住她的腰,她動彈不得。
慌亂得,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獸。